*正靜靜地躺著,我過去把那小*捧於懷裡。埋首花束,還若有若無地沾染著他身體的香氣,看來他也是剛剛才離開的。他也聽到麼?聽到那闕哀歌麼?明月夜,我倆卻都是一般寂寞的人。
越臨近中秋節,皇后娘娘的身體便越差,眼看著這待我如親孃般的人快要油盡燈枯,哪能叫不擔心,每到夜裡我總會失眠,因為我怕,我很怕只要我一睡著,皇后娘娘就會這麼悄然離去。
芝蘭已經恢復自由了,卻比未關起來的時候更加囂張,是逃避也好,是不想面對也罷,我乾脆每天都到體順堂服去侍娘娘以求避開那煩囂。“娘娘小心燙。”我把藥輕輕吹涼再喂到娘娘的嘴邊。皇后每天能吃進去的已經很少,連藥汁也是喝進去一碗,又吐出半碗的,有一次我還看到太醫輕輕向皇上搖頭。“都是我這身子,累你連宴會都去不了。”娘娘總算勉強把藥都喝下去了。我用手絹輕輕擦拭著娘娘嘴角的藥汁,“哪裡都比不起在這邊好。”我很明白雖然身為後宮的女子很多事都由不著自己,但需要堅持的還是得堅持,譬如尊嚴。
娘娘忽然伸出乾枯的手,輕輕觸控著我的臉額,問:“後悔了麼?”我愣了一愣,然後又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後悔呢?明明是這麼的深愛著他,愛到要追回前生,而且我又怎會忘記那午後迴廊的長相思,怎會忘記那一抹最明麗的色彩。“既然沒有後悔就學會原諒吧,他有時也許會做出令人傷心的事,但他自己也是身不由己的。”我拉著娘娘的手默默地點著頭。
蓉姑姑進來的時候向我微微地點了一下頭,我知道我吩咐她的事已經辦妥了。我正要服侍娘娘躺下,娘娘卻一擺手又招來一旁的珍姑姑,“去吧,去把那個拿過來吧。”我正疑惑著,珍姑姑已經把一個大錦盒送了過來。“開啟來吧。”珍姑姑領命把錦盒開啟,裡面是一頂暗底織金的絲質斗篷,邊上還鑲滾著一顆顆晶瑩的水晶,即華貴卻又沒有半點顯山露水。娘娘親自把那斗篷從錦盒裡取出,又披到我身上去。“真合適,這是皇上賜給我的,八月的天氣雖熱,但這晚上的風還是很涼人的,就披上這個去吧。” “娘娘——”我一臉的難為,這身斗篷實非我現在的身份足以配稱的。“放心去吧,就當是代表我而去吧,沒人會難為你的。”既然不能退卻,我也大大方方地領命而去,反正那兒正有一場好戲正在上演呢,我心中想著,唇邊便有了一線淺淺的弧度。
曾幾何時我也有著少女一般的純真,但那個時候的我離現在已經很遠很遠了,從我決定令子瑜小產的那刻開始,一切彷彿已不能再回頭了。袁公公親自扶我下了轎子,“有勞公公了。”我記得對上的一次已經是我選秀女的時候了,果真是光陰似箭。“奴才不敢,福晉今夜真的很美呢。”袁公公那嘴巴永遠都叫人歡喜,我看了蓉姑姑一眼,蓉姑姑馬上會意,把一錠白銀塞到袁公公的手裡。
雖然雍正大病剛愈,皇后又重病在床,但宴會還是一般的熱鬧,皇親貴胄,結燈張彩,我看著一張張偽善的臉孔,踏著搖曳的碎影,將那份婷婷嫋嫋的柔媚摻入到落落大方的步履間,款款上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的聲音猶如初春的響雷,打破這大地的煩囂。眾人都呆住了,包括雍正,他那銳利的目光把我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好幾遍,才道:“皇后的身體怎麼樣了?”原來他心裡還有這麼一位皇后的,我在心裡冷笑一聲,復又柔聲答道:“娘娘今天很好,藥喝下去沒有再吐出來了。”“那就好,看坐吧。”雍正依然是一臉冷颼颼的。我正要轉身下去,卻聽到雍正低低地說:“這斗篷真的很合適你。”一絲厭惡由心而起,我微微擺首,努力想甩掉這種感覺。
¤╭⌒╮ ╭⌒╮歡迎光臨
╱◥██◣ ╭╭ ⌒
︱田︱田田| ╰……
╬╬╬╬╬╬╬╬╬╬╬╬╬╬╬版 權 歸 原 作 者
… 手機訪問 m。 想看書來
¤╭⌒╮ ╭⌒╮歡迎光臨
╱◥██◣ ╭╭ ⌒
︱田︱田田| ╰……
╬╬╬╬╬╬╬╬╬╬╬╬╬╬╬版 權 歸 原 作 者
天下三分
下邊的蘇盈和子瑜已經走了過來,侍候我入席,一抬眼,正好迎上芝蘭詫異的目光。她恨恨地盯著我,隨後又把目光掃到子瑜身上。我很明白她的心情,自以為養了一隻聽話的狗,卻怎料到有朝一日,卻被反咬一口,那種感受又豈是筆墨所能形容。不過更好的戲份還在後頭。
當大家紛紛入席的時候,我輕輕解下了身上的斗篷,就想預想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