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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圩逝瘧玻�頭庹饈露�趺匆膊豢贍藶湓諼業艿萇砩系模�暇谷儷芍徊還�且桓齦章�12歲的孩子。往下我也無心聽下去了,只顧著把娘娘的東西好好地收拾起來。

再出去的時候,大廳裡只有雍正一人,很久也沒有試過這樣與他獨處,往事還歷歷在目,心中莫名地緊張起來。我福身說道:“稟告皇上,娘娘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嫻兒先告退了。”輕輕抬眼,雍正的眼神深沉而玩味,“你在裡面都聽到吧?”我心下大驚,但面上卻依然從容不迫,冷靜道:“嫻兒在內堂只顧整理娘娘的遺物,不敢妄聽聖言。”雍正嘆了口氣,“朕能為你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下去吧。”

我點頭跪安,心中一直不解。直到數日之後,賜封的詔書公諸於世,我才震驚: 除阿瑪受封為一等承恩公外,榮成十二歲,也受封為四品侍衛,自由出入宮禁。雖然只是一個從五品的京官,但其實榮成還遠遠不夠資格,他並非嫡出,而且,他年未弱冠。我明白這其中的用心,皇上以賜爵來提高阿瑪的地位,其實說到底,又何嘗不是為了尊崇我的地位?我無法懷疑這種深情厚意,儘管他給予的只是表面的榮寵,但這些優待,卻是我,日後立足於這個後宮的根基。現在我才懂得,心中不免悲喜交集。

雖然只是一種名譽的榮寵罷了,但於我、於整個家族確是無上的榮耀。我捧著茶,聽著額娘於一旁喋喋不休地說阿瑪和弟弟進宮謝恩時是如何的意氣風發,如何的風姿過人,愁雲卻於不經不覺間爬上眉梢,樹大招風,何況娘娘新死,他們實在是不該——額娘看我久久不作聲,終於停下話來問我:“怎麼了?”我輕輕搖頭,既不忍打破額娘滿眶的歡喜,又怕會有猝不及防的枝蔓,只好走到書桌前,落落地寫下“謹言慎行”四個字,吩咐額娘定要交到阿瑪手中去。

額娘臨走時,又一次問及我的身子,我輕輕地搖頭,雖然上次小產對我的身體並沒有留下禍根,但太醫也說了想再懷有孩子一定要好好休養,放寬心態。我何嘗不知道在這種時候,唯一最美中不足的便是我還未能為愛新覺羅家生下一男半女,不然我也不用因為阿瑪和弟弟的言行而有所擔心和顧忌,在這後宮之中,沒有孩子的女人,即便地位多麼的崇高,卻始終是脆弱不穩的,說到底,有了孩子才是真正地站穩了根基。

同根連枝

完成娘娘的七七法事後,皇上回到圓明園去,弘曆因為要陪駕進去好幾天了,日子已經到了深秋,滿院子的紅葉落了厚厚的一地,衣衫也在不知不覺間添了一件又一件,在院子站久了,手也沾染上了寒氣,不自覺地揉搓起來,靜月適時把一個手爐塞到我的手中,溫暖的感覺驟然從手掌傳到心裡去。“這麼早就用起手爐,遲一會兒又說碳不夠用了。”我略略嗔怪。“怎麼會呢?格格忘記了麼?四爺在中秋的時候已經把管事的權分了一半給格格了,這些新碳都是英琦前幾天派人送過來的。”要不是靜月提起我也差不多把這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今天也合該過去看看才好,正要吩咐靜月準備動身,那邊就來報弟弟榮成進宮來了。

我的眉頭略皺,算起來我還未真正細細地和這同父異母的弟弟打過照面,想起往昔他孃的那幅嘴臉,我就沒來由地頭痛起來,“福晉不想見麼?”蓉姑姑細心地發現了我的表情變化, “還是見吧,說不定阿瑪有什麼吩咐呢,叫杏兒先在前廳招呼他吧,我換件衣服就來。”信手選了件月牙白的袍子讓靜月幫我換上,頭上的白花也換成淺色的通草,淡雅樸素,濃淡適中,我又吩咐蓉姑姑去挑了一個玉板指作初見面的禮物,才往前廳走去。

大廳的一角坐著一位翩翩少年—一身侍衛的裝束打扮,面上猶帶幾分稚氣,明顯與那身著裝有點不符,他的身形似乎稍稍怯弱了些,但側臉看上去倒也清奇從容,面貌長得比較像二孃,但那氣質就比較像阿瑪,特別是眉宇間那點點的樸實。原以為他會懼怕宮廷的生僻,誰知道我遠遠的就聽到他和杏兒嬉鬧的笑聲。直到我走近了,他才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向我行禮。

“福晉萬福金安!”聲音清脆、嘹亮。

“起來吧,都是一家子的人,虛禮就不用了。”杏兒為我奉上茶後立手於一旁,並不急著離去。或是好奇二人的關係,儘管我在招呼著榮成,心中卻留意著杏兒的舉動。她今天好像特別歡喜,雙額紅得就像剛熟透的蘋果。榮成坐回位裡去,杏兒那目光卻片刻未離。

“杏兒¬——杏兒——”我復又叫了一聲,杏兒才反應過來。我裝作不悅;“去上些茶點來吧。”“是的。”榮成定定地看著杏兒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