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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幾乎掛不了。

“我還道是那位福晉呢?原來是我們的側福晉,別叫得順口就連自己前頭那個“側”字也忘記了。” 來的人正是芝蘭,我看到她就感到厭惡,那陳格格卻像看到救星一般,巴巴地迎上去,“蘭福晉吉祥。”那聲音都甜得快滴出蜜來,卻不知道人家一早就在打她肚皮主意。我冷眼旁觀著,只行了個平禮,順便回一句:“唉,陳格格就不懂事了,剛才側福晉不是剛提醒你別喊錯麼,應該是蘭側福晉才對。”芝蘭著實一愣,料不到我也會忽悠她。士別三日,理當刮目相看,今天的景嫻早已不是往日那個儒弱怕事的景嫻了,往日的我可能只想守著弘曆的一點愛與世無爭地過日子,但今天的我要得到整個弘曆,即使得不到他全部的心,也要得到最好的。

英琦身邊的玉簪連忙過來圓場道:“各位主子請,福晉裡邊等候很久了。”芝蘭馬上爭著先進去,我冷笑著最後才進去。英琦今天是少有的盛裝打扮,一身翠綠色滾銀線五福獻壽的旗裝,襟口是一溜兒時隱時現著翟鳳臨風凌雲的花紋,頭戴掐絲瑪瑙蓮蓬頭的簪子。一改往日淡素之風,卻更是豔麗可人,幾乎要把芝蘭也比過去。芝蘭本就心裡有氣,一看英琦的打扮,心裡就彆扭,當英琦問道陳格格的胎兒時,她眼裡更是充滿妒意,或許她覺得她的美麗不應使她失去任何東西。

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芝蘭就坐不住了,問起英琦關於晚宴的事兒,我對這些一無所知,只能呆在一旁聽著。外邊的太陽猛得很,屋內連一絲風也沒有,遠處的蟬鳴無力地唱著一聲又一聲。“嫻妹妹。”英琦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喚回。“你有什麼意見麼?”英琦問道,我以為她問我對晚宴有什麼意見,便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意見。”芝蘭有點意外,她退下的時候,特地望著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有著無盡的冷意,不知她又在動什麼歪腦筋。

我今天很早就進宮去,親自服侍皇后娘娘梳妝,連珍姑姑也誇我的手是越來越巧了。皇后娘娘的氣息很好,之前的病總算一點點地補回來了。剛梳妝好,淳常在就來請安了。自選秀一別後,我們都沒見過了。我不喜歡謙貴人,所以從沒去麗景軒拜見,而且宮裡的是非多,平時我到體順堂請安後就原路折返回去了,二人竟未遇上過。淳姐姐看到我很是興奮,一把拉過我就說起體己話來。雖聽說她現在很得寵,但住在麗景軒,有謙貴人那麼的主位在,只怕越得寵,日子只會越難過,想不到,我們都是殊途同歸。最後我們還約定今夜一起拜織女。

今早芝蘭的笑一直都教我很不安,面對花開如醉的景色,我都提不起勁,一雙雙蝴蝶在我眼前飛舞,突然想起什麼,於是把一對金葉子耳墜摘下來,送到袁公公手裡,並吩咐了他幾句,他很是不解,問:“福晉要這些幹什麼呢?”我淡笑一下:“只為有備無患。”公公點點頭,就按吩咐去辦事了。

傍晚時分,宴會就開始了,轎子還未到,絲竹之聲已不絕於耳。我本來該坐於皇子福晉一列,並坐於芝蘭之後,但皇后娘娘捨不得我,於是專為我設坐於妃嬪一列,我剛好與淳姐姐同坐。只是這麼安排一下座位,下邊的人的眼光就都變得複雜起來。特別是芝蘭,她的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同是側福晉,她就從沒有過這種待遇了。另一邊則是柔情似水的目光,我一回頭就看到弘晝深情地看著我,身旁的是他的嫡福晉。我趕緊低下頭去,其實他的福晉長得也不錯,如粉荷露垂,杏花煙潤,可惜身邊的那位卻不是知音人,難怪娟好的面容下卻是一臉難掩的哀愁。

蝶舞

在大家注視下,我一直都很不自然,特別是芝蘭,自從晚宴開始,她的神色就很古怪,我不由得想起她早上那抹微笑。酒過幾巡,竹絲齊奏,忽然一女子身穿玫瑰紅水綢灑金五彩牡丹紋通袖長衣,正於宮女中央翩翩起舞,她腰身纖細,舞動起來簡直輕盈如燕,頭上左右攢著的金珠瓔珞長長垂下,動靜之間,唯聞得珠玉脆響,像是遠在林梢的黃鶯滴瀝啼囀。一曲舞罷,席間掌聲不絕,那女子上前請安,只見一枝紅豔露凝香,那人不是謙貴人還有誰。

雍正親自上前扶起她,“你辛苦了。”說罷拿起一杯酒就賞給謙貴人。“謝皇上恩典。”謙貴人一飲而盡,席下又是一片掌聲。那謙貴人起來後也不立刻歸位,反而看著我,道:“皇上,臣妾聽聞四阿哥新娶的福晉長袖善舞,還想為皇上獻上一曲呢。”說罷又是一抹陰森森的微笑看著我。雍正滿臉疑惑地望向我,連弘曆也是一臉的驚訝。我轉頭看向英琦,她只是淡淡地點點頭,要來的還是會來,幸好我早有準備。

我向靜月使了個眼色,又理一理頭上的通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