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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如此這樣,妹妹不是更應該促成這樁好姻緣麼?姐妹同室操戈,箇中滋味真個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嘉妃有些猶豫,下意識地撫了撫肚子。我知道她有些動搖了,便繼續往下說:“皇后先於妹妹臨盆,不論她誕下的是皇子或格格恐怕都不會容得下你肚子裡的孩兒,她既然能送走一個,也不差再送走多一個了。”

“是她?”嘉妃心口一緊,臉色變得很難看,“她休想再奪我孩兒!”她手上的水晶護甲與桌面上的木紋相碰,立刻發出刺耳的聲音。

“娘娘當心,可別動了胎氣。”她身邊的侍女都為她緊張得捏了把汗

“敵人的敵人該可以成為朋友的。” 我的聲音很輕,彷彿只是嘴皮子動了一下,但嘉妃已經聽到了,她唇角輕揚,眼底驟然閃過一絲兇光,伸手把錦盒一蓋,“既然成事在天,如果娘娘真有本事就讓皇上賜婚吧,那麼我伯父再不情願也斷不敢抗旨的,這首飾我就先收了,成不成就得看娘娘自己的本事了!”

我輕笑一聲,從來後宮的爭鬥並不遜色於男人的世界,“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當年我與英琦聯手把高氏置於死地,今天我卻和嘉妃聯手要把英琦除去,若干年後或者就在這一刻,也許宮裡的某一個角落也會有人的密謀要害我。深宮寂寞,只能拼了命去搶去爭,去搏得哪怕一日的恩寵,贏了倒也罷了,而輸了的人呢?

後宮是不允許輸,輸了就代表失寵,便只能倚坐薰籠到天明瞭……

嬌鶯試語羞無力

“黑子下得不錯,朕以為宮裡只有皇后會是對手,想不到還有一個嫻兒。”弘曆手執白子舉棋不定,最後只落在一個較差的位置。

我的嘴角輕輕上揚,雖然棋局只進行到一半,但我知道已經贏了,這是過往與四娘對弈的經驗告訴我的。

“嫻兒想向四郎乞假半日。”既然勝券在握,我已經不太用心於棋局上。

弘曆蹙了蹙眉,“之前不曾聽過你想回家省親。”

“不……”我機械地把黑子下在早已想定的位置上,“嫻兒想出宮去看一下傅夫人。”

“啪”的一聲,弘曆手上的白子跌落在一個最差的位置上,我看著他淡淡一笑,然後把那顆棋子拾起再放到他的手裡。

“嫻兒——”弘曆捉起我的手,“你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朕怎麼能再委屈你呢?”

我把另一隻手覆在弘曆的手背上,眼睛盯著那肌膚深淺的交線,“傅夫人不是更委屈,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又是頭胎,心裡面一定會很不安吧,既不能宣她進宮,皇上也不方便去看她,即便真派個奴才去,又怕人多口雜,又怕傳話不力,臣妾是她的表親,去探視一下,既合情合理,也好幫皇上帶個信,教她心安些。”

弘曆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隔著棋盤抱住了我,“何必難為自己到這個地步呢?”

我的鼻子有些酸,為了不讓淚水落下來,只能把眼睛閉上,心中不覺怨恨:如果你足夠愛我,我又何必如此難為自己……

“臣妾並不是去看她,臣妾是去看她腹中皇上的骨肉。”臉上隨即堆出一個笑容,“也就半日,去去就回來,皇上啥時候把信寫好了就交給臣妾吧。”

弘曆的眼眸裡閃過一陣的感動,緊緊抱我於懷中,他刺癢的鬍渣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他輕聲道:“即使她有著孩子,在朕心中也不能和你相較。”頓了頓,他才說:“讓和親王護送你去吧,也不必急著回來,難得出宮一回順便回家省省親吧。”弘曆伸手攏了攏我的額髮,聯席道:“多少年了,也沒有讓你回去過。”

“謝聖上隆恩。”我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有見過額娘了,因為那時榮成與杏兒的事被太后下了禁令,即便遇上大時大節要讓額娘進宮一次也不容易,而且額娘也不太願意進宮,見面竟變得是一個奢侈的願望。

“瞧你開心的,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讓你開心,朕就不用費那麼多心思了。”說罷,弘曆從懷裡拿出一方印章。

“是用上次的荔枝凍雕的?”我歡喜地把玩在手中,上次弘曆還問我想雕什麼,想不到他自己拿了主意把荔枝凍雕剁成顆顆的荔枝,形神俱備,竟是難得的珍品。

“之前進了你的封號也沒有賞你些什麼,這個權當給你玩玩吧。四川嘓匪(四川莠民為寇盜,號嘓匪)作亂,你弟出力不少,剿匪悍勇,等他回來,朕不但要恢復他過往的官職更要加封他。”

我搖了搖頭,幽幽道:“皇上才剛給臣妾進了封號,現在又要加封榮成,會叫人說閒話的,而且榮成畢竟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