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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你不簿,您何苦處處為難,非要了娘娘的性命不可!”

弘曆聞言勃然大怒,正欲發作,高公公忽然進來,呈上幾個香囊和一些未用過的香料,道:“皇上,奴才等在純貴妃娘娘的寢宮內搜到這些可疑的物品。”

弘曆隨便拿起一個香囊聞了一下,臉色大變,把那香囊重重地砸在蘇盈的臉上,厲聲喝道:“這是什麼?”

蘇盈一看那香包上熟悉的刺繡,遽然一驚,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愉妃似乎很在意她震驚的神色,詭秘一笑道:“那香包一定有問題,還請吳太醫細細檢驗才好。”

蘇盈卻搶在前面,狠狠瞪住吳太醫道:“你敢!”

愉妃呲然,拾起另一個香囊交給吳太醫,“事關娘娘的清譽,當然要查清楚才好。

吳太醫接過,在桌子上仔細地翻檢開,臉上閃過一縷驚愕唸唸有詞道:“茉莉、水仙花、伊蘭、橙花油、廣藿香、檀香木和鼠尾草……還有……麝香!”

我遂然變色,像被針刺般身體不覺晃動了幾下,我雖然一早就知道那些香包裡必定會有麝香,但令我驚訝的卻是這香包的方子卻與當年令我小產的方子幾乎如初一徹,只是哪個好事者在其中加了味麝香,務求要令蘇盈入罪,這樣想的時候,我不期然地看了看身邊的珍姑姑。

“這些香料混合起來有毒嗎?”弘曆厭惡地看了看那些香囊。

吳太醫略略遲疑,臉微紅了一下,踟躇道:“倒是沒有毒,只是有……催情的作用。”

愉妃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卻又撇了嘴道:“臣妾真替純貴妃感到悲哀,想不到身為貴妃又兼兩位皇子的生母,竟然是靠這些來維持聖寵的!”

弘曆眸底泛起絲絲血紅,望著蘇盈痛心疾首地說:“朕這些年一直待你不薄,每月總會留在你這裡幾天,你怎麼可以用這些……來對朕?”

淚痕紅浥鮫綃透(5)

蘇盈沒有去看弘曆,卻對著身邊的玉曼劈手就是一掌,動作之瞬猛,誰也沒有預料到,大家回過神的時候,只是看到玉曼驚慌地掩著面,嘴角還殘留著血絲。

“你這小賤人!本宮平日如何待你?你竟敢揹著我做這些勾當!”

“娘娘——”玉曼驚愕地看著蘇盈,難以相信她的主子竟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她。

“這種時候還作戲,娘娘難道以為這樣就能矇騙聖上麼?聖上是何等的英明……”不待珍姑姑說完,蘇盈已經站起來對著她劈頭劈腦的打過去,“本宮才教訓完你,你怎麼又忘記了!”

我一手捉著蘇盈的手,一回頭,對上珍姑姑的眼眸,她眸底下的陰沉讓我通體生出一種寒意,所有的疑惑交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鋪天蓋地地向我撲來。我以為棠兒的事會是一個終結,但原來只是一個開始,回想起我與珍姑姑的初遇與後來的重逢,我猶如置身於一個幽暗的房間,我所看到的並不是珍姑姑,而是光線穿過她落在牆上那無窮無盡的黑影。

蘇盈甩開了我的手,忽然大哭起來,撲向玄凌弘曆足邊,拉著他的衣衫道:“臣妾對皇上從來都是真心誠意的,臣妾已經貴為貴妃又是兩位皇子的生母,怎麼會如此糊塗,用那些穢物媚惑聖上,穢亂後宮呢?臣妾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有的只是那些心腸歹毒的人惡意的捏造與誣衊!”說罷蘇盈狠狠地盯著我看。

弘曆循著她的目光,把猜疑落在我的臉上。“難道皇上懷疑臣妾嗎?”我坦然地回望過去。

“怎麼會呢?”弘曆微窘,收回了目光。

“怎麼就不會呢?”蘇盈猛力一咬唇,發了狠勁道:“你不是一直覺得杏兒的死與我有關嗎?如果我死了,你不但能為你弟弟、你家族正名,還能名正言順地把三阿哥也帶回永壽宮去,端慧皇太子已經不在了,四阿哥和六阿哥又相繼地過繼了出去,大阿哥和五阿哥都是你的養子,加上三阿哥,就是將來隨便攤上一個,你都穩坐你聖母皇太后的寶座了!”

“你胡說!上有太后與皇后,就是你真的獲罪,三阿哥交由誰來撫養都不是我能做主的事!”蘇盈越說越不靠譜,但畢竟是經年的夫妻,皇上對這件事的態度本來就將信將疑,現在被她這麼一說,反而對我不利了。

“從來我的出身就不及你,聖寵也不及你,三阿哥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吧!嫻貴妃娘娘,臣妾求你了!”蘇盈看弘曆有些動搖了,立刻跪在我的腳邊,邊叩首邊哭訴道。

弘曆臉上泛起一陣驚疑,他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弘曆生性多疑,我怎會不知,只是想不到形勢會忽然逆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