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何況她人不該是在宮裡麼,她的牌子又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
弘曆也似有所覺,揮手道:“今夜嫻貴妃侍候朕便好了。”說罷他怔怔地看著我。
我睫毛劇烈一顫,如羽翼垂下,避開了他的目光,因為我很清楚,如果真有人能夠讓婉嬪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園子裡住下來,那麼這個人便只能是弘曆了,但這些天來被弘曆寵幸得最勤的不是穎嬪嗎?這樣想的時候,腦裡忽然打了個激靈,難道……
“想什麼呢?”弘曆溫柔地牽過我的手問道。
我低頭莞爾,“臣妾不過想起晝間穎嬪的模樣,似乎有著什麼心事兒呢。”
弘曆臉上並無關切的神色,只是淡淡地說:“能有什麼心事兒,她還那麼小,大概想家了吧。”說罷翻了翻案上摺子,看了幾眼,又嘆聲放下。
我不解地問道:“朝中有讓皇上煩惱的事嗎?”但隨即我就禁了聲,妃嬪不得過問政事的規矩我沒有忘記,面上不覺顯出為難的神色。
弘曆似乎沒有在意,蹙了蹙眉道:“三河大旱,雲都自五月至七月不雨,田地龜裂乃至顆粒不收,百姓流離失所,餓殍載道。”
我聞言一急,大是不忍,道:“那皇上還不快命人開倉賑災!”
弘曆又嘆了口氣,“米糧朕都準備好了,唯獨是任命誰為監查御史令朕倍感煩惱,上月平度大雨,漂沒田禾的時候已經把傅恆給派出去了,眼下誰能為朕走這一趟呢。”
我凝神片刻,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臉上泛起一抹微笑淡薄似浮光一般,“皇上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