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涵的神情高深莫測,我看進他的眼裡,卻只見一片黑沉沉。
“難怪你未來的夫君如此緊張你。玉瓷,你的確是個少見的女子。”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手開始解我的衣裙,“只可惜這只是你的想法。我看靳國卻並不想讓我安安穩穩做這個皇帝。”
我邊躲閃邊道:“君涵,送我回去,我可以想辦法勸靳退兵。”
陸君涵突然長笑幾聲,狠聲道:“說來說去,還是要回你那夫君身邊。玉瓷,你那點心思,就不要在我跟前耍弄了。靳國來得正好,這場仗遲早是要打的。至於你,也是我的,回靳的念頭想都不許再想!”“嘶啦”一聲,綢裙已被他從中硬生生扯為兩段。
我拼命掙扎:“不要!你知道我中了毒,不可以。。。”
“我不碰你一樣可以讓你快樂。”他陰沉沉道,膝蓋用力頂開我的雙腿,手掌向下探去。
我只覺他手過之處一片火熱,心頭羞怒交加,硬生生將已到眼眶的眼淚逼了回去。
他的手指半粗魯半挑逗地划著圈子,時捏時揉,我苦不堪言:“折磨我,你就會快樂嗎?”
他的眸光深沉晦暗:“折磨?玉瓷,若今日碰你的是你那丞相夫君,你可還會如此說?只怕早就等不及地拋媚獻身了吧?”他突然用力一戳,我疼得倒吸一口氣,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
“你還是這麼倔。”他咬著我的耳珠喃喃道,“忍住了,一會不要求我。”說罷手指開始快速抽動起來。
冷汗沁滿全身。“不要這樣,陸君涵,不要。。。”我難抑地顫抖著,聲音幾乎帶了哭腔。在這個武力與男尊為主的時代,我終於深深體會到作為女性想要維護尊嚴的無奈與脆弱。
“玉瓷,告訴我,這六年來你可曾記掛過我?”他濃重的氣息噴在我脖頸間。
我顫抖著無法回答。曾經在某一時刻,我的確想過當年的玩伴如今身在何方,但卻從未想過情緣重續。後來遇到了裴湛藍,心中便再未容下他人。兒時那半真半戲的相諾,我真的忘了,忘了。
我閉上了眼睛,沒有看到陸君涵眼裡閃過的戾氣,只覺他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力道越來越大,無邊的痛楚夾雜著戰慄從身下蔓延開來,一點點似要將我拖入墮。落的深淵。我終於忍不住抽泣出聲:“是我忘了當年的承諾,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如果這麼做能讓你好受一些,你願意做什麼就隨你吧…”
淚珠如失控的決堤,密密集集地順著眼角淌下,流遍臉頰,浸溼長髮。那一瞬間我覺得好累,不懂得命運為何要如此折磨。錯的時間,錯的重逢,是誰毀了誰的幸福?又是誰傷了誰的心?
陸君涵伸手接住一顆淚珠,滾燙地溶在了他的掌心。身下的人緊閉著眼,睫毛上沾著晶瑩,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一抖一抖的,像兩葉不停忽動的小扇子。
小時候她爬樹摔下來,膝蓋破了一大塊,流了很多血。他小心翼翼地幫她處理傷口,她很乖地一聲也不吭,他抬起頭剛要誇她堅強,卻看到小女孩滿臉的淚水和強忍嗚咽而癟下去的小嘴…
明明哭了,卻還是倔犟地不肯哭出聲,彷彿這樣就不算示弱。六年了,她似乎沒變,卻又有什麼在悄悄變了…
“折磨我,你就會快樂嗎?”
他突然有些迷茫,到底是恨她多,還是愛她多?又或是,因愛生恨?不管是哪種,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每次看到她,他總會失控,這不是他現在該有的狀態。
我感到他的動作緩了下來,身上的壓力消失了,緊接著是腳步聲和沉重的關門聲,屋裡瞬間靜了下來。
我慢慢蜷起身子,把臉深深埋在被單中,任由淚水狂奔。
………
心頭煩亂,信步遊走,許久後一抬頭,才發覺不知不覺竟走到了玫瑰園。
他在花香間慢慢走著。那日,她第一次看到這滿園的花,眼神是柔和的,那也他唯一一次看到她有那樣溫柔的目光,再後來,便盡是冷冽的寒意。
她是恨他的吧?他做了那麼多,在她心裡,卻是半點都及不上她那個夫君,六年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她卻已經從心裡把他遺忘了。
一抹珠光刺了他的眼。低頭一看,卻是個簪子。他俯身撿起,認出是那日他插在她頭上的,簪子上的那顆赤紅淚眼石是皇室百年的珍藏。他見到時,就覺得配她,特意命人鑲了放在身邊。
不知是她扔下的,還是那日掙扎中遺落的。他想起那嬌嫩如瓷的肌膚,想起她髮間幽幽的香氣,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