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泛起擔憂的神色“出去?不行,現在外面到處是小鬼子,我不可能放你出去。何況,現在阿文還沒有回來,我不方便決定你的去留。”
秋雨輕聲笑了笑,說道“我相信我衛國哥哥,而且你和我哥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決定了我哥哥就不會反對的。”說完,拉著陳怡坐在石階上“我說實話吧,我不想看見範小雨,看見她就像我一樣,既然我已經知道我的不可能,我又何必徒添傷悲呢。明天我就走,現在我先回去睡覺了。”
“秋…。”只是那個雨字還沒有說出口,自己卻放棄了,自己又該以什麼樣的話來說服這個小小的姑娘呢。
躲在門後偷聽的範小雨,也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床上去,倒頭就睡。
第二天,秋雨只是把那身軍裝換下,就離開了,誰也沒有道別,因為也沒有什麼好道別的,這裡的人,現在都在忙著周衛國的事呢。
秋雨看看陽光正好,於是微笑離開。
說是離開,其實就只是在虎頭山逛逛而已,秋雨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跌跌撞撞那麼久,原來還是無處可歸。
‘砰’一槍,正在陽光下淺眠的秋雨驚起,只是看見旁邊一直已經毫無生氣的小白兔,瞪著疑惑的看著在自己面前的獵戶。
這個人穿著只是普通的獵戶裝,甚至上面還有些破爛,而人看起來也是40,50歲的樣子,看見原來在那厚厚的草叢中原來有人,不禁心驚,上前一步,拉過秋雨一面檢查著是不是受傷,一面不住說著“姑娘沒事吧。”
秋雨俯身拿過那只有些血淋淋的兔子,遞給他“老伯,我沒事,你拿著小白兔快走吧。”
只是那個老伯一直不放心,在交談中知道秋雨是一個人之後,就更加的不放過秋雨了,硬是拉著秋雨到自己的家中吃飯,還一個勁的說正好打了只野兔子。
最後秋雨實在是拗不過,便去了那個老伯家。
一到自己的家門,老伯就把身上的槍取下,口中還呼喚自己的老伴。
秋雨一看來人,也是個慈眉善目的婦人,秋雨微笑著看著來人,喊道“大媽,你好!”
那個婦人看了看秋雨,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老頭子,聽說秋雨的來歷,並且知道秋雨的身世之後,上前拽過秋雨的手“沒事,妹子,就在我家住下吧,雖然咱家屋子是簡陋了一點,還希望你不嫌棄。”然後拍拍秋雨的手“都是這個世道不好啊,姑娘也是可憐。”
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聽聞雙親不在,人們是隻能想到是小鬼子乾的。婦人平時在家裡都是幹粗活的,所以受傷不免都是坑坑窪窪的,摸著有些生疼,但是秋雨卻覺得有些溫暖,於是點點頭。
那天晚上,秋雨在那個家裡吃了好溫馨的一餐,這家除了那兩個已經有些老了的人,其實還有兒子兒媳,還有一個小的孫子。秋雨覺得那個小孩胖嘟嘟的好可愛,所以在吃飯的時候老是給他夾菜,飯後還老是捏他的臉,然後他就會咯咯咯的笑。
白天老漢會出去打獵,婦人就在家裡納納鞋底,補補衣,兒子兒媳就會去田裡看看莊稼,至於那個喜歡咯咯笑的小男孩就會去附近的私塾讀書。
這天陽光正好,秋雨在陽光下撐著下巴看著在陽光下納鞋底的張媽,張媽拉著長長的線在陽光下剛好折射出五彩的光,有些晃著秋雨的眼睛,秋雨眯了眯眼“張媽,我覺得你們一家真是幸福。”
張媽咯咯咯的小了,臉上的皺紋都作了一堆“有什麼幸福的,不過就是過過小日子罷了,現在小鬼子就在山下,那天不是提心吊膽的,秋雨,張媽挺喜歡你這孩子的,我有個表姐家裡有個孩子,相貌也好,也是讀過書的,在一傢俬塾裡教書,不如…”張媽是想要把秋雨嫁進自己的家門啊。
秋雨一聽情況不對,就忙打住了張媽的話“張媽,我現在還小,不想去想那些,我覺得我在你們家的日子也過久了,我想明天就離開了。”
張媽一聽秋雨離開,忙住口“好好好,張媽不說了,你還是在我家住著。好不好?”
秋雨搖搖頭,臉上全是平靜“張媽,你們一家對我好,我都知道,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家也並不富有,現在又是亂世,我不想在你家拖累你們裡。本來我就不該來你們家的,我想我也要幹些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中午,張媽一家送別秋雨在村口,秋雨摸摸小男孩的頭,笑著和他們揮手,只是還沒有離開卻覺得傳來了一陣陣的躁動。
秋雨有些以後,張媽一家確實面面相覷,感覺到了緊張,張媽死命抓著秋雨“姑娘,怕是鬼子來了,你現在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