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幾件事情。
今天險些被聖上殺頭,本來聖上下了要殺她的心,後來卻又輕易地繞她一命,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而在蘭妃被蛇咬一事中,有所關聯的人貌似只有她一個人被押在天牢,後來因為孟南潯她就被釋放了,而放蛇一事也草草帶過。後來她鼠疫過後,大晚上有人要刺殺她,孟南潯曾嚴厲的警告過她不要查是誰要害她。如今看來,這些事情連在一起,能說通的就只有一直蓄意謀害她的人是聖上!
大晚上如意殿進刺客,怎麼會不被發現?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聖上下的命令。禁苑圍獵也是,那蛇很難進入帳中,若是聖上命令的話就太過容易了。
跌坐在地上,仙琅越想越覺得可怕。后妃們的算計都讓她膽戰心驚、小心翼翼,何況是當今聖上,想要害她的話,只動動一根小手指,讓她消失實在太過輕而易舉。
只是想不明白的是,聖上因何要害她呢?從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整個身體帶了起來。
☆、第38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是你?”眉頭緊蹙,仙琅忙退幾步遠。
對於八王,這個只可遠觀不可近瀆的人,她只想有多遠躲多遠。
被強抓硬拽到一間空屋子,仙琅暗覺大事不妙,得趕緊想個對策才行。
“傳聞孟南潯要娶的女人?如今看來,孟南潯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你的死活?小仙女,多虧你聰明,要不你的腦袋就要分家了。”話一出口,仙琅就聽懵圈了,他口中說的女人是她?孟南潯又有什麼理由要娶她?她怎麼不知道?
被步步緊逼,直到撞到架子稜角,後背吃痛,“八王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奴婢就要去掃院子了。”手臂微微一側,躲過了八王伸來的魔爪,卻難防他整個人撲過來,將她的腰肢緊緊桎梏。
呼吸著她身上微不可聞的好聞氣息,他不動聲色的將一個香囊掛在她的腰間。
他笑的陰鷙,“你是小仙女,怎能幹掃院子這種粗活?不如跟了本王,本王給你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等本王有朝一日登上大統,皇后之座也給你坐。”
一邊儘可能的去掙脫掉他的束縛,仙琅又要一邊和顏悅色的撫平他的情緒,“八王說笑,奴婢就是奴婢,八王給的奴婢用不起,也不配。”只是沒料到八王當著她的面說出他的狼子野心。
他一陣大笑,胸膛直顫,“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本王的‘好意’,小仙女果然和其他的庸脂俗粉不同。”他抬手描繪起她的鎖骨,緩緩向下劃去。
仙琅只有滿心的反胃,這隻手不知道觸碰過多少女人的身體。
“八王想過後果嗎?”強作冷靜,問向他。
他陰惻惻的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敢問八王,本都督是不是該成全你呢?”低沉的嗓音穿透力十足,八王只覺脖頸直至腳掌冰涼,臉上再無一絲笑意。
看見站在門口逆光中的孟南潯,仙琅有一種錯覺,好似看到了他變成天使來拯救她。
回過神來的時候,八王已經走了。
“你這張臉就是讓人心生歹念的源頭。”他沉聲道,往日漆黑的眸子十分清亮,卻帶有一絲意味深長。
想起桐婼的話,仙琅勾唇,“總督大人也生了歹念?”
她的眼眸向來平靜,總是讓人摸不透,他挑眉,“我又不是什麼歹人。”
仙琅不置可否的一笑,“是嗎?”突然又斂起笑意,話鋒急轉:“總督大人想要娶我?這是為何。”
她知道了!孟南潯背手而立,笑而不語。
仙琅卻開始對他步步緊逼,眼神異常堅定,“之前兩次趕我離開長安,而後又幾次救我。可不可以理解為總督大人對仙琅有情。”
第一次是為了不讓歷史重演,第二次是為了不讓歷史重演。孟南潯斂下眸光,順著鼻間吸入一股濃烈的香味,看著面不改色的仙琅,他的眸光沉了沉,“為達目的,你是不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仙琅微愣,以為他看穿她想要嫁他,要獻身神馬,就此會錯了意,“是。”
她仍舊面不改色,孟南潯心下一沉,“你沒有聞到什麼?”他自控力極好,但也抵不住空氣中如此鬼畜的香味入侵,而一個女人怎麼能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桐婼姑姑患了風寒,我似乎也沾染了,鼻子有些塞。”仙琅解釋道,完全不知道在孟南潯那裡,她成了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心機女。
香味源頭就是她腰間的香囊,孟南潯一把扯下香囊,丟到地上,不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