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喬仙琅這個女子,卻格外的與眾不同。曾經的一幕幕景象劃過腦海,讓兄弟之間的友誼破碎,聖上眾叛親離。最後那個女子就算死了,也讓他的兄弟們魂牽夢繞、念念不忘。
東北方火光沖天,仙琅驚呼:“那邊是東市北門!是不是皇宮起火了?”
思緒回籠,孟南潯向那裡望去:“是長樂宮。”說罷又把仙琅夾在腋下,然後施展輕功向東北方掠去。
全然不管被夾在腋下仙琅的感受,仙琅只覺得自己好像成了肉夾饃裡的肉、砧板上的魚,被粗魯的對待,這種感覺讓仙琅很不爽。呼吸著他身上清新的香味,像是龍涎香混合著著梧桐樹的味道,這種味道似曾相識。
心中的不爽全都拋之腦後,仙琅怔愣。
還記得初到天朝寶地的時候,她在冰窟窿裡奄奄一息,被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少俠相救,他身上的味道和孟南潯身上的味道極為相似。但給仙琅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仙琅曾還發誓,若與那人有緣,他未娶她未嫁,便要盡最大可能以身相許。
身體作痛,仙琅思緒回籠,自己和地面完全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當年救我的少俠!粗魯!小心眼!不懂的憐香惜玉!仙琅從地上站起,儼然已經到了東市北門。
大火早已被撲滅,只是官兵隊伍分散各處,口中嚷嚷著尋找欲刺殺聖上的縱火之兇。
“城禁了!城禁了!”
“閒雜人等,速速撤離!清街!”
仙琅本想自己離開,但見孟南潯直挺挺的站在北門口,便過去拽住他:“喂!清街了,再不走會被抓的。”
沉默……
嘿!當我什麼也沒說!仙琅也不是喜歡熱臉貼冷屁股胡攪蠻纏的人,轉身就走。
只聽孟南潯篤定的聲音:“縱火之兇是個女人。”
仙琅突然頓住腳步,扭過頭有些不解,“從哪裡看出縱火兇犯是個女子?”
略一沉吟,薄唇輕啟:“一,深更半夜能接近聖上的只有女人,二,空氣中殘留著一種屬於女人獨特的血腥味。”說著,孟南潯掃向仙琅。
仙琅忍不住打個冷戰,拔腿就跑。
回家的路上,仙琅就在想,孟南潯篤定的說縱火兇犯是個女子。第二點也太荒唐了吧!屬於女人獨特的血腥味?
小腹微痛,一股熱流劃過,仙琅猛地瞪大眼睛。
大姨媽駕到!想必這就是孟南潯所說的女子獨特的血腥味!仙琅只覺羞恥,這個變態!
連跑帶顛的回了府,洗個澡換套衣服,捧著暖爐坐在床上。
流螢給仙琅倒一杯熱水,滿臉都寫滿了擔心,“小姐你嚇死我了,以為你被兇犯擄走了呢。”
外面在抓兇犯,更是挨家挨戶的搜查,上至公主府下到平民百姓,兵馬司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
“我就是去解手了。”仙琅尷尬的笑了笑,不想讓流螢跟著擔心,“去替我看看母親,看母親睡了沒?順便告訴一聲清影姑姑我沒事。”
“嗯。”見流螢離開,仙琅長出一口氣,翻個身剛想睡覺,窗戶就被風吹開了。
☆、第23章 李紅秀明明是個女人
“風怎麼這麼大!”話聲未落,就有腳步的聲音漸行漸近,仙琅不禁呼吸一滯。
不會又是孟南潯吧?!不對!他走路沒聲音的。
回首就見冷冰冰的劍眼看杵到胸口,仙琅驚呼:“好漢饒命。”
差之分毫,那劍就插進仙琅的胸口。
長出一口氣,仙琅這才看清來者一身女裝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爆紅的眼。
“我沒有惡意,你不必緊張。”來者坐到桌旁,掀起寬大的袖子,手臂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刀口。
“你就是縱火之人?”仙琅走下床去,從一邊櫃子裡拿出金瘡藥和紗布,不緊不慢的幫他處理傷口。
“你一點也不怕我。”那人點頭,口氣略帶些許自嘲。
他既然表明沒有惡意,又有什麼可怕的?可比孟南潯那個男人要強幾十倍!畢竟這人身上沒有冷冰冰的殺意。
仙琅勾唇,孟南潯哪裡來的自信?縱火之人明明就是個男子,不過是女扮男裝罷了。
這孟南潯又在陰溝裡翻船了!
“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你不可怕。”仙琅笑,還是要客套一下,誰知道他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所以……姑娘明日入宮,可否將在下一同帶進去。”那人似乎深思熟慮了很久,才緩緩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