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仙琅身後的毛三道:“毛三,你先下去吧!就由我帶著這位公子逛逛這花園吧。”
待毛三離開,知府夫人帶著仙琅在櫻花林裡逛了一會,突然道:“知府大人正在後院會一位貴客。恐怕沒有一個時辰是見不到知府大人的。”
仙琅挑了挑眉,突然疑惑的看向知府夫人,“姑娘此話怎講?”
拂開身側的櫻花枝,知府夫人緩緩道:“這位客人每逢初三十五都會來找知府大人,通常都要呆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為知府夫人拂過身邊的櫻花枝,仙琅忍不住又問向她:“那姑娘可知……那位貴客是什麼人?”
聞此言,知府夫人垂首沉吟片刻,抬眼甚為嬌羞的看向仙琅,“請公子隨我到臥房,我有東西要與公子一看。”
仙琅也沒有多想,只以為知府夫人要讓她看什麼有關貴客的東西,她在想,那位客人會不會是拓跋涼?
到達知府夫人的房間後,卻見她無動於衷,似在糾結些什麼。
“姑娘在想什麼?”仙琅疑惑的看著她,不知她究竟想做些什麼。
良久過後,她唉聲嘆氣道:“想我曾是秦淮小有名氣的歌姬,卻為了個酸秀才遠走甘州照顧他的母親,到頭來被騙財騙色,不得不嫁給張知府苟活。”
聽了知府夫人簡明扼要的故事,仙琅不禁聯想到流螢經常談起的奇聞趣事,秦淮一以琴聞名的歌姬呂琴櫻為個窮酸秀才放棄了無數貴家子弟的追求者。
“莫非姑娘就是秦淮以琴聞名的呂琴櫻?”仙琅說完,但見她點頭。
這呂琴櫻可不是在秦淮小有名氣,其名氣早早傳入長安,據說其身份是前太子心腹大臣呂氏之後,也是貴家千金,但呂氏因前太子下馬而獲罪,呂琴櫻也流落秦淮做了歌姬。
突然,呂琴櫻將衣帶解開,露出雪白的香肩鎖骨,步步逼近仙琅,“公子可願意將琴櫻帶離這裡。”
仙琅不禁怔愣的看著她,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琴櫻姑娘……我……”是個女子啊!
見仙琅拒絕自己靠近,呂琴櫻潸然淚下,將肩下的衣服向上拉了拉,“琴櫻知道自己的身體髒,配不上公子。”
靈光一閃,仙琅忙道:“姑娘是極好的,只是我已有婚約。所以,琴櫻姑娘,對不起。我不能背叛我的未婚妻。”
她突然笑了,隨後嘆道:“唉,像公子這般的男子,天下恐也少有。”
仙琅一笑帶過這個話題,話鋒一轉:“我可以幫你離開,但你也要幫我一事。”
她突然有些心軟,她該利用這個半生坎坷的女子嗎?
“公子請說,琴櫻萬死不辭。”呂琴櫻抬眼看向仙琅,但仙琅卻是遲疑了,搖了搖頭,“你只告訴我,客人會從哪裡離開即可。”
呂琴櫻微微一愣,只覺得仙琅還有話沒說完,答道:“後門。而且,我曾與這位貴客有過一面之緣,知府大人讓我去彈奏一曲,我便看到那人的額頭上有一條深深的疤痕。”
聽完這些,仙琅感激的朝呂琴櫻道了謝:“謝謝你,為我提供了很有用的訊息。今晚子時,換一身男裝去櫻花林等我,我將你帶離這裡。”
呂琴櫻不敢置信的看向仙琅,“公子此話可是當真?”
見她不相信的模樣,仙琅不禁笑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雲琅先行告退。”
辭去呂琴櫻,仙琅找到青龍、白虎,讓其到張府後門跟梢,而她則在前廳默默等待張知府。
青龍回來的比張知府還要快,只見青龍點了點頭,俯身到仙琅耳畔低聲道:“是拓跋涼的弟弟拓跋越。”
竟然真如仙琅所料,見白虎沒有回來,不禁問向青龍:“白虎呢?”
“小主子所救的那個男人,我和白虎看見他和拓跋越走在一起,我讓白虎跟著了。”
“梁跋?他和拓跋越混在一起了?”仙琅突然站起,早知道梁跋是突厥暗線,他怎會輕易易主?
正在這時,張知府走了進來,見仙琅面色不悅,便怒斥管家道:“管家,是不是沒用好好招待這位公子?”
管家忙哈腰道:“都是小的不是。”
儘量穩定平復住情緒,仙琅笑看張知府道:“張知府大人說笑了,管家的招待很好,只是護衛們對在下弟弟的蹤跡一籌莫展,在下甚是想念弟弟。”
張知府思量片刻後,正色道:“本官必會盡一切能力幫助公子,找到弟弟。”
沒料到張知府答應的這麼爽快,仙琅感激的看向他:“那就多謝大人,麻煩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