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吃吃笑了,笑得甚是得意,“三爺大駕在此,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造次?簡直是不知死活!”
譏諷了一句,班主立刻妖妖嬈嬈跑上前,抹淚道:“三爺,您可以要為奴家做主啊!奴家安安分分經營梨園私寓,不想卻招惹了這等煞星!竟要燒了奴家的私寓!“
而樓上懶洋洋走下來的“三爺”,被班主的嚎叫聲吵得眉頭一皺,他睜開了他惺忪的睡眼,便正瞧見到永璟等人,也懵在了當場,脫口道:“十三弟十五弟?!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不錯,三爺,正是三阿哥、循親王永璋!可真是大清帝國頭號的“三爺”!
聽了這話,班主的哭聲戛然而止,他自然是知道“三爺”身份的,所以當場嚇了個臉色慘白,直接就噗通給跪在地上了。
永璟鼻子氣得半歪:“弟弟還想問問三哥,怎麼會跑到這種不乾不淨的地方?!哼!怪不得三哥子嗣稀薄,三十多歲了,還只有一個兒子,合著都把精力浪費在狎玩孌童上了!!”
旁邊的十五阿哥一驚,“狎玩孌童??這裡……這裡是相公堂子?!!”十五阿哥目瞪口呆,怪不得他一進來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說是“梨園”,卻不見有戲臺子,更不見有人唱崑曲!
永璋臉上有些掛不住,“小十三!你管得也忒寬了點吧?!你氣勢洶洶帶這麼多人來,就是專門來尋我難堪的不成?!”
永璟白了一眼,不屑地道:“三哥多慮了!弟弟哪裡想到您竟然好這口?若不是今日意外發現,十三還以為三哥是個正派之人呢!”——平日裡的三哥,也是個儒雅人,沒想到竟好男風!
這般陰陽怪氣的諷刺,叫永璋臉上愈發不好看了,“我不正派,難道你就正派了?!你可還沒分府呢,不好好呆在阿哥所裡,深更半夜竟跑到相公堂子來了!”
永璟眉頭一皺,立刻道:“我跟三哥不一樣,我可不是來尋歡作樂的!”
永璋哼了一聲,“不尋歡作樂,你跑這兒來做什麼?”
永璟道:“我是來尋十六弟的!”
永璋忍不住笑了,“十六弟才多大?他還不通人事的,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十三弟,你要找藉口,也得找個好點的!”
永璟鼻子一哼,揚聲道:“十六弟當然不是自願來這兒的,他是被綁架到這兒的!!”
一語出,永璋失色,“你……你說什麼?!”永璋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驚道:“十三弟,這種事兒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永璟道:“三哥,你的事兒我不管,我是來救十六弟的!不想耽誤時間!”說著,他轉頭問煙兒:“十六弟就在這裡,只要搜查一下,便能找出來是吧?”
煙兒輕描淡寫道:“不必搜查,我知道他的具體所在!就在梨園私寓後院西北角那個房間裡!”
聽了這話,軟跪在地上的班主不由渾身一抖,面色如土,今天……的確有人帶了個模樣俊俏的孩子來賣身……難道竟是十六皇子?!!班主腦子裡這會子只有兩個字:完了!他完了,整個梨園私寓也完了!!
如此,永璟便叫煙兒前頭帶路,徑直朝後院去了!十五阿哥自是快步跟上,連永璋也不敢等閒視之,急忙也追了上去。
後院西北角,是個不起眼的屋子,門窗緊閉,裡頭透著燈火,依稀有兩個人影。
走到跟前,便聽見裡頭的對話。
一個道:“焦爺!您瞧我兒子這水靈靈的樣兒,調、教兩年,必然是梨園私寓的臺柱子!”
那個焦爺不耐煩地道:“少廢話,你直接說,想要多少銀子!”
那人販子展開一個巴掌,“五十兩,少一個子都不成!”
焦爺冷笑一聲:“你倒是能獅子大張口!五十兩?!你也不怕撐死!”
人販子笑呵呵道:“我家裡急等著用銀子,要是少於五十兩,我可捨不得賣兒子!”
焦爺哼笑道:“就你這幅尖嘴猴腮的驢臉,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兒子?!當爺是傻子不成?!八成是拐賣了哪個富家小公子吧!”
那人販子神色倒是不慌,反倒是嘿嘿笑了,“是不是我兒子有什麼關係,反正能能立下賣身契就成了!”
焦爺道:“你說得倒是輕巧!若是被這孩子的家裡人尋上門來,你倒是腳底抹油溜得不見蹤影了,可我們梨園私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人販子諂媚地道:“別人興許怕這個,可梨園私寓是什麼地方?誰不知道,這裡可是循親王罩著的地兒,誰敢尋你們晦氣?!”
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