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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日送來那枕頭的內務府太監小樑子,已經懸樑自盡了。”

嚶鳴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下手倒是夠快的!”

徐晉祿弓了腰身,又道:“而且內務府的記檔上,並沒有當日那個錯金鏤花鴛鴦枕!也不曾有人派遣小樑子來送枕頭。”

“哦?”嚶鳴勾了唇角,“這麼說,是那個小樑子自作主張弄了那個錯金鏤花鴛鴦枕送來儲秀宮了?”

徐晉祿道:“的確如此,可小樑子一死,所有線索都斷了!對了,還有一事,就是那枕頭,不光送了咱們儲秀宮,景仁宮東配殿也送去了一份呢!”

景仁宮東配殿?不就是前幾日被皇后禁足了的索綽羅氏嗎?

柏貴人忙問:“那索綽羅貴人也用了那枕頭了?”

徐晉祿笑了:“據說索綽羅貴人嫌棄那枕頭香味太濃,所以沒用。一隻都是用著一個青花瓷孩兒枕。”

柏貴人凝視著嚶鳴,“看樣子這位索綽羅貴人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蠢笨張狂呀。”

嚶鳴笑看著她:“貴人真是一針見血啊。”——只怕日後這個索綽羅氏還有粉墨登場的機會呢。

柏貴人旋即嘆息了一聲,“這事兒難道就要這樣不了了之了?”

徐晉祿忙道:“倒也不全然,嫻妃娘娘查處了決明子還有薰衣草籽的出處了。”

“哦?”嚶鳴好奇地笑了,“那是從何而出的呢?”

徐晉祿笑了笑:“倒是巧了,內務府裡負責宮中藥物採買的,正是金貴人的堂兄金伯年。決明子和薰衣草籽就是小樑子跟金伯年討要的。”

柏貴人淡淡道:“內務府採買的藥材都是供給內宮所用的,金伯年如此私下截用,還送了人,可是瀆職啊。”

徐晉祿道了一聲“是”,“所以皇上已經下旨,將金伯年杖責三十,擼了職位。金氏幾個在內務府任職的幾個子弟,也都受了牽連。”

嚶鳴喃喃道:“也不知是他倒黴,還是一早就被算計上的了。”

柏貴人笑問:“娘娘倒不覺得是金貴人堂兄所為?”

嚶鳴拿了一枚盤中的蜜棗塞進嘴裡,慢慢咀嚼了嚥下,“金氏的確是內務府包衣世家,但是謀害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何況害我的,是麝香,又不是決明子和薰衣草籽,這兩樣東西並無害處。”

柏貴人笑著點頭:“娘娘明透。”

嚶鳴嘆了口氣,“再明透有什麼用,人家是一早全都算計了,若是事成,便可叫我不能有所生養。若是事敗,便可修理一下如今蒸蒸日上的內務府家族金氏!順便也叫金貴人吃些掛落!若是能叫金貴人因此恨我,那就更是一石二鳥了。”

柏貴人徐徐道:“金貴人服侍皇上多年,並不蠢笨。”

柏貴人的話才剛落音,小太監林海進來稟報說:“陸貴人還有鹹福宮的許常在來看望娘娘了。”

柏貴人微笑著道:“我記得陸貴人是和金貴人同住一宮的?”

嚶鳴輕輕點了點頭,陸貴人與她也算點頭之交,想必是金貴人託她來的。至於許常在。自打她入住儲秀宮。差不多天天都來,如今聽說了她“受傷”,來探望也不稀奇。

於是。便叫徐晉祿親自出去迎。

陸貴人倒是一如往常沉穩溫婉,徐徐向她見了一個萬福禮,柏貴人也被自己的侍女橫雲攙扶著起身,與陸貴人見平禮。倒是許常在已經撲了上來。“舒姐姐,你還好吧?!”一雙澄澈的眸子便直勾勾望著她。愈發叫嚶鳴想起了英宛那丫頭。

便含著親切的微笑,對她道:“我沒事。

柏貴人看著如此舉止的許常在,不禁略略蹙了蹙眉頭。嚶鳴知道柏貴人是個重視禮數的人,而許常在作為殿內位份最低的一個人。既沒有向柏貴人問好,更沒有向嚶鳴請安,的確算得上是失禮了。

嚶鳴自然不以為怪。指了身旁的繡墩讓許常在坐下,又吩咐人搬了椅子給陸貴人。

陸貴人依依謝了。這才側身坐下,陸貴人語氣柔和婉順:“見娘娘安好,婢妾便安心了。”

嚶鳴端坐了,微笑道:“原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毛病,不過是愛犯懶了一些罷了。”想到柏貴人來的時候,她還在被窩裡,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對陸氏道:“還煩請陸貴人轉告金貴人本宮安好。”

陸貴人頓時臉頰含笑,低頭道了一聲“是”,“娘娘既然心底透徹,婢妾倒是不必多做饒舌了。”

嚶鳴點頭道:“也替我安慰金貴人幾句,她無端受累,倒也可憐。”

許常在吃著一塊荷花酥,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