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醒我跟其他婢女,要警惕,將武器藏在身上,隨時保護自己的主子。
果然,老鴇最怕的事出現了。
三個女人,帶著起碼有上百個侍衛,來砸鳳鳴凰了。
此時我正在房間裡乾站著,靠著門,若若正在簾幕裡彈琴,而文公子,在喝酒。
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接著是桌子被掀翻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拿出銀鞭,門突然就被人猛地推開,一把利刀就這樣倏地朝我揮來,雖然這種事經歷過幾次了,可還是會有些怕,剛要甩鞭躲開,腰間突然出現一隻手,將自己摟了過去。
慣性讓我往身後靠去。
撲面便是一陣酒味,聞得想吐。
文公子的手依然摟著我的腰,我十分不悅的抬頭瞪他:“公子,請鬆手。”
“啊,抱歉。”他一張嘴,酒味濃重。
真是反胃。
他鬆開了我,又將我拉到他身後。
我莫名其妙,手中的銀鞭隨時準備揮去。
看到他掏出一把扇子,一攤開,我便震驚了。
白扇公子。
他竟然是白扇公子。
沒想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正在我面前。
他狀似隨意的將白扇甩出,白扇竟準確的劃過闖進房間的侍衛脖頸,侍衛立刻倒下,他像沒發生過什麼一樣,收好白扇,轉過身來問我:“痛嗎?”
聲音真是溫柔又沙啞,再配上他的樣貌,絕對的惑人心。
可他做出了一個錯誤的舉動。
他伸手就想碰我的臉,下意識的,我退後幾步,一鞭子就朝他揮去。
他被打中右肩膀,聽到他倒吸一口氣後,還無奈的笑著:“真是……”
我警惕的看著他,想要佔自己便宜的人見多了,平時若若都能及時擋住,現在若若都被那侍衛嚇到整個人傻在那裡,所以這反應實在不能怪我。
很快,樓下便安靜了,鳳鳴凰裡的保鏢也不是白養著的。
文公子離開後,我回了房間,一照鏡子,才知道臉上不知什麼時候被劃傷一個小口,泛著血絲。
自己似乎打錯人了。
可那次後,就沒再看到他。
這日,一個滿臉鬍子的男人買了若若一夜,我當然得去走個過場,可看到那男人的臉時,我總覺得有些面熟,所以頻繁的抬眼偷看他。
他應該是發現了我的舉動,好像越來越尷尬,不斷的在摸鬍子。
噢,鬍子,是假的。
他是文公子。
再看他時,總覺得好喜感,所以我偷笑了一下,不過好像被他發現了。
“咳,你是依冉吧?”鬍子男人,姑且這麼稱呼這個文公子吧,他摸著鬍子,看著我。
我抿了嘴,“是,公子。”
接著,他就沒說話了,弄得我很納悶。
下來的日子,鬍子男人來得越來越頻繁了。
一日,若若待在房裡,突然對我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別被騙了。”
“什麼?”我看向她時,她又撇過頭,不理我了。
真是個怪人。
這日早上,老鴇突然就叫我去單獨談話。
一般這樣都沒什麼好事,一是被人看上了有人高價買去當小妾,二是被人盯上了有人找麻煩。
猜中了一半,有人高價買我,但似乎不是當小妾。
我沒得選擇,老鴇一臉笑眯眯的不斷說著好話,看來那人出了很多錢,老鴇說了好久,才拿包袱給我,讓我去後門。
若若在二樓視窗看著我,不知道什麼表情,我回頭看過去,她對我揮了揮手,然後就關上窗了。
她應該多少有點傷心的吧,因為我都當了她九年的婢女了。
後門,我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
抿著嘴,我上前:“主子。”
男人轉過身來。
噢,是那個文公子。
他臉似乎有點紅,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麼,看著很激動的樣子,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我,那個,叫我北遙好了。”
於是,我成了北遙的跟班。是跟班吧,他去哪,我便去哪,只是他很細心,做什麼事都會來問我的意見,讓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他帶我到處逛,常常兩人一匹馬,我也沒反對。
直到有一天,他喝醉了。
他拉著我的手,雙頰泛紅,一雙漂亮的眸眼朦朧的看著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