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沒看爹爹說了什麼啊——”
小白伸著脖子,不甘心的伸出小手去扒夙汐手上的信,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孃親晚上告訴你爹爹說了什麼啊,乖,你看球球一個玩多孤獨啊——”
小白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果然是引狼入室,地位不保啊,不給看就不給看,還要拿球球做藉口,球球明明在那裡和幾隻蝴蝶玩的都找不到北了好嗎!
把小白這個電燈泡攆走後,夙汐開啟錦帛,幾行蒼勁有力的字,墨香中夾雜了一絲似有若無的桃花香,像墨琰玦身上的味道。
夙汐勾著唇角,開始讀這封承載著濃濃相思的信。
☆、44。只有相思無盡處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和一般的家信一樣,絮絮叨叨寫的都是些瑣事,只是字裡行間不忘調戲夙汐兩句,的確有少兒不宜的內容。
夙汐摩挲著錦帛,一字一句的讀信,嘴角有淡淡的笑,放佛看到墨琰玦就在自己面前,溫柔的說著這些故事。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夙汐看到信末尾的兩句話,眼眶毫無預兆的就紅了,原來日思夜唸的不只是自己一個人。
多麼幸運啊,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居然可以遇到這樣一個人,在乎著自己的所有感受,把自己捧在手上疼,霸道卻溫柔,不羈卻細心。
夙汐握著信愣了好久,眼神沒有焦距,就這麼呆呆的看著錦帛,腦中閃過有關墨琰玦的所有片段——渾身是血躺在閒竹居竹林的他,賴著不走妖孽無雙的他,抿著薄唇處理事務的他,拿著點心哄誘小白的他,人前摟著自己霸氣宣誓主權的他,還有抱著自己沉聲說睡吧的他,喘著粗氣在自己身上翻雲覆雨的他……
原來不知不覺兩人之間的的記憶已經有了這麼多,細細數來,一樁樁一件件,都珍貴甜蜜。
夙汐去到書房,把信小心折好,塞回信封,想了三秒,提筆寫下一行字——
“君心似明月,我心似君心。”
吹乾墨跡,這封信將被送到墨琰玦手中。
“汐兒?”
信剛送出去,夙少晏正好就來了。
“表哥,你來了,我正好有點事要問你呢。”
兩人來到茶軒,清幽的茶香讓人心清氣爽,在初秋的時節裡,早桂做的花茶清甜醉人。
“表哥,你知道夙府有誰擅長用毒嗎?”
“毒?”夙少晏一頭霧水,不明白夙汐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夙家是武學世家,府中人大多都是從小就練武,醫毒經商什麼都不多涉及,會用毒的本來就不多,擅長用毒的更是幾乎沒有。
“沒有嗎……”
看夙少晏的表情,夙汐就知道府中沒有人擅長製毒用毒,可古籍記載這散骨粉配方怪異,比例奇特,而且無法存放,只能當場配置,若夙府中沒有毒術奇才根本做不到!
可如果不是散骨粉,那碎瓷片上的灰褐色粉末又是什麼東西?!
“外人!”
“外人!”
兩人異口同聲,如果夙彌的死真的和毒有關,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夙家有人請了外面的用毒高手!
“祁霽,你去老管家那把夙家五年前的訪客記錄冊拿來!”
“表哥,趙家那邊有認識的人嗎?”
“嗯,雲遊的時候認識了幾個庶子,關係還算不錯,不知能不能幫上忙。”夙少晏微皺的眉頭,回想趙家有沒有自己認識的人。
“你讓他們幫忙打聽一下,當年夙斐陪趙翠蘭回去省親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出過趙府,如果有去過哪些地方,一定要事無鉅細,一絲一毫都不要忽略!”
“我盡力吧,他們人微言輕,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夙少晏面色有些為難,在這種家族裡,嫡庶之別就相當於是天壤之別,作為一個旁支庶子,夙少晏深有體會。
“嗯,沒關係的,查不到我再想辦法。”
兩人正商量著如何才能找到當年事情的破綻,祁霽就大步流星的走來,只是收上空空如也。
“主子,老管家說五年前的那本訪客記錄冊被燒燬了。”
“燒燬了?”
夙少晏一聽,解釋到,“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初汐兒離開夙家後不久,夙家的庫房不知怎麼就失火了,人沒事,不過燒了好幾間屋子,存記錄冊的屋子也被燒了大半。”
失火?直覺告訴夙汐,這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