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羅氏有些不適應,“這……咱家也能請人?”
“為啥不能請?”八娘嘟嘴,“我聽人說大伯還請了人在家做飯伺候,他還花著咱們的錢……”
“八娘!”羅氏瞪眼女兒,“你大伯是讀書人,有功名在身是可以買僕人的,咱們是農、商,沒那資格!”說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八娘張了張嘴,不吭聲了。
夏承和打圓場,“咱家又不是買僕,咱們是請幫工,忙不過來請幾個幫工也是能行的……”
十一娘嘻嘻笑著上去抱住羅氏的胳膊,“大家都沒意見的話,那我和爹明日就去牙行尋幾個老實肯幹的,順便再託牙行幫咱們好好踅摸一個好廚子。”
最好是能買下來!這事自然要先斬後奏的好!
她家雖然是小本生意不怕人模仿,但若被幫工的廚子偷了手藝出去開個一模一樣的店……她就不開心了。
宋泱知道她的意圖,二話不說帶去了他們家開的一個牙行,特意讓掌櫃的給挑了幾個好的,機靈勤幹,且多多少少都會點字,十一娘與夏承和從中挑了兩個少年並一個據說死了丈夫被婆家趕出家門的中年婦人。
賣身的廚子倒是不多,不過十一娘趕巧碰到了一個急需銀兩看病的中年男人,自稱在京都做過幾年幫廚,是回來奔喪的,不成想北上遇到了不知從哪裡來的流民,他們好心助人,卻被他們搶去了盤纏,一家三口不得已一路打零工返鄉,卻不想剛入雲州府境內,妻子與女兒便雙雙病倒,他去打零工那點杯水車薪顯是救不得妻子女兒的命,有心去館子裡做一段日子,可人一聽他不賣身,就不願請了。
眼看妻子女兒越發病重,他不得已……
“一般的炒菜我都可以,刀工可以讓主家先看!如果不是奔喪,我也升主廚了……”男人苦笑,一臉疲憊,眸子卻很堅定,“我賣身,只賣五年,五十兩銀子。”
“老範頭兒!”牙行的掌櫃嘆了口氣,普通的下人不過八兩、十兩就能買斷一輩子,他張口就要五十兩,哪那麼容易賣出去?
宋泱瞪了牙行掌櫃一眼,“其他人呢?”
十一娘笑著攔住宋泱,“範大叔,你說可以看你的刀工……”
牙行掌櫃聞音知意,忙命人準備東西,不多會兒,一群人瞪著案板上一溜動物花朵造型,亮瞎了眼。
“你瞧,有實力的師傅才敢這麼硬氣!”十一娘笑看宋泱,宋泱嗯嗯點頭,手中捧著一朵以假亂真的牡丹花,小心翼翼。
“別告訴我你沒見過這種雕花?”以宋家的財勢,要什麼沒有?還用眼饞這朵花?
宋泱瞥過去一眼,“誰沒事跑去廚房看師傅雕花啊?”
呃。
也是。
“五十兩,五年,範大叔,成交。”十一娘笑眯眯的掏銀子,連文書都不急著籤就把銀子遞了過去,範姓男人立時紅了眼,就要跪下去,“謝謝小姐,謝謝老爺。”
鬧的夏承和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牙行掌櫃的牙疼了,這老範頭在他這兒呆幾天了,他也沒看出來他多能耐啊,這一手的絕活若給姓梅的那小子瞧見,可不得剝了他的皮……
他不僅牙疼,胃也疼!
抽的。
宋泱將他們送回夏家小店,又蹭了一頓午飯坐車回去,幾個人跪在夏承和和羅氏面前叫老爺、太太的時候,兩人驚嚇的跳起來,“這、這咋說的?咋磕起頭了?”
夏承和忙看女兒,“十一娘,這、這咋回事?”
十一娘從懷裡掏了賣身契出來,“範師傅是五年的賣身契,兩個夥計是買斷終身的,以後他們就是咱們家的一員了。”
“你說啥?”羅氏一聲驚叫,“買下來了!”
十一娘點頭,羅氏跌坐在椅子裡,怔怔的看夏承和,“他、他爹,你咋……”
“我、我不知道啊。”夏承和一腦門子的汗,忙彎腰去扶人,“範師傅,快,快請起,我們家只是請人來幫工,沒說要買人,這……”
範師傅看了淡然而立的十一娘一眼,朝夏承和笑了笑,“東家莫急,我們賣的是五年契,你就當請了我五年來幫工就成了。”
另外兩個少年機靈的跟著道,“是,東家就當我們簽了很長很長的契,有什麼事儘管使喚我們好了。”
那婦人也跟著點頭。
“這、可……我家……”夏承和見扶不起,不由去看十一娘,“你這丫頭,怎麼不……”先跟他們商量一下,這一下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