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置辦幾畝地當嫁妝,這秧苗還是勞煩大哥給我們留著,到時候我照價收……”
“這說的啥話!”夏承業先聽夏承和要給侄女置辦嫁妝田很是高興,再聽到秧苗錢他要給銀子,臉就拉了下來,“我們家要是圖你那倆錢,早上門去打秋風了,還值當廢這功夫秧苗給你用?!”
十一娘不知道夫妻倆商量買田的事,第一次聽說有些驚訝,隨即瞭然一笑,爹孃一心希望自己與幾個姐妹過的好,千方百計的為她們,二姐定了親,緊接著自然是準備嫁妝,嫁妝的豐厚多寡意味著女兒到婆家後享受到的媳婦待遇,沒哪個關心女兒的父母不放在心上的!
夏承和笑,“好好好,我自打嘴巴,一家人說了兩家話,多謝大伯和大哥。”
夏承業嘆了口氣,起身拍著他的肩膀道,“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二叔那脾氣……這家分了好。想給侄女買嫁妝田是好事,記著不要往咱們九里亭買,要買就買到二孃婆家那邊,到時候嫁過去,離的近好張羅!”
“噯,我跟她娘也是這麼打算的,準備告了爹就去……”
“不成。”聞言,夏承業蹙眉,“你要聽大哥一句勸,二叔那邊還是別告訴了,我可是聽說因為二孃的親事,他們幾口都鬧到鎮上去了,險些沒把二孃的親事給攪了,要是再聽你要買田地,沒準兒又起啥么蛾子。索性你們分了家,啥事自己做主就得了,你啊……”夏承業嘆口氣,“也不要一根腸子直到底,為著幾個侄女好,也多長几個心眼兒,別事事都……”
話卻是不能再說深了,其實心裡都明白,就是做起事來顧東顧西縮手縮腳的。
夏承和眸底無奈,嘴角滿是苦笑,“大哥說的是,我因著二孃的親事沒告訴爹,這次才想先知會他一聲,是我糊塗了。”
以爹孃的性格若知道他手裡有這麼多銀兩,要給閨女買田地,怕是逼也要逼他吐出來給他們,因為是他們養大了他,他們是他爹孃,所以,他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
夏承和重重嘆息,搖了搖頭。
夏承業拍了拍他,“行了,我回家去了,我家地今日剛放完水,明日我去幫著把你家那幾畝地先給放完了水,你早點回去鎮上,萬一……”
老宅那十幾畝地可還沒動呢,萬一老三留家時間再多一天,沒準就被使喚上去弄那十幾畝地了。
他們家老大在靠秀才,老二在做木工,剩下那個老四整日不著家,可即便著家,那也是個不幹活的主兒!啥事還不是落在老三身上!
夏承和聽出夏承業未完話的意思,笑了笑,送他出門,十一娘若有所思的望著他走遠,問下承和,“爹,大爺爺為啥與爺爺分家啊?”
夏承和一怔,想了想搖頭,“那時候還小,不清楚。只記得大伯與爹吵了一架,後來就分了家……”
從大伯對她家的關心和提點,不像是個不明事理狠心的,那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老爺子與老太太做錯了事,為大爺所不齒,才逼的大爺下定決心分了家。
夏承業回到家,一家人還在等他吃飯,看他一個人回來,夏承業的妻子方氏忙迎上去,小聲問,“咋?他三叔不願意來?”
夏承業搖頭,“我去晚了,他們已經在老李家吃過了。”
方氏鬆一口氣,笑著拿帕子給丈夫擦手,“快來吃飯吧,幾個孩子都餓的叫嚷好久了。”
“噯,開飯嘍!”夏承業笑著進屋,將情況與夏大爺說了,夏大爺嘆了口氣,“瞧你二叔辦這事兒,孩子回來連個飯都不給吃,唉,早晚有他後悔的!”
夏大奶奶曹氏咳了兩聲,擺手,“吃飯吃飯,提這些糟心事幹啥。”
夏大奶孃一貫不喜二房,一個兩個的沒事就愛作死!好好的孩子不去疼,一門歪心思想往高處爬,也不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這樣的人,她一輩子都不想聽人提,怕汙了自己的耳朵!
“吃飯吧。”夏大爺看了一眼妻子,笑,“這麼多年,你這毛病還沒改。不管咋說,老三他們還是有心的,這麼多年也沒落過咱們不是……”
“老三是老三,你那兄弟是你那兄弟,兩碼事兒!”曹氏斜了丈夫一眼,對兒子道,“你找個時間去秋棠那,讓她照應照應老三,做不完的生意,別把生意做成了精,連親人都算計!”
夏大爺不吭聲了,知道這是妻子又敲打自己了,朝兒子苦笑一聲,悶頭吃起飯。
夏承業笑了笑,“噯,娘,您放心,我後兒個去走一趟。”
方氏在旁邊夾菜給丈夫,“後院有些菜能吃了,我明兒收拾一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