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理兒。
夏承祥說話比夏承安更直接,“三哥,你注意點大哥,也不知道大哥又跟爹說了啥,我看著這幾日爹可是狠了心的要搓磨你,咋會突然這麼好說話,你想打聽就讓你打聽?這中間指定有貓膩!依我看,你先別去大哥家,我去替你跑一趟,看大嫂說的是哪家,你再使人悄悄去打聽,發現不對咱就立刻拒絕。”
夏承安愣了一下,“不能吧?”
“咋不能,大哥又不是沒算計過二孃、三娘,這會兒不定打啥鬼主意?!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啥?讀書讀的良心都沒了……”夏承祥沉著臉,一臉生氣。
夏承和都應了,收拾好東西,帶著八娘回鎮上,夏承祥託夏承安給老宅帶了句話,趁著車也走了。
這些糟心事他眼不見心不煩,隨他爹孃和大哥瞎折騰去吧,早晚有他們的苦頭吃。
夏承安看著兄弟倆走遠,長長嘆了一口氣,又去田裡轉了一圈,遇到大伯家的大哥夏承業,笑著打招呼,“大哥。”
夏承業回他一笑,“老二,地裡整完了?”
“噯,大哥家也弄好了?”
“弄好了。”
兄弟倆相顧無言,夏承安告辭走人,夏承業搖頭無奈嘆氣,曹氏走過來看了走遠的背影一眼,皺眉問丈夫,“你這是咋了?長吁短嘆的?”
“你說二叔是咋想的?老三老三這樣,老二老二這樣,哪一個都比老大強上百倍,可你瞧……他眼裡只有老大!就是那混不吝的老四他有時候都睜隻眼閉著眼,咋就狠著勁兒搓磨老三和老二?我就想不通了……”
曹氏笑,“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還能有啥?”
夏承業看了妻子一眼,唉了一聲,“走吧,地裡都清了,咱早點回去,你歇一歇,今兒個我做飯。”
“真的?”曹氏眉開眼笑,“可不許耍賴!”
夏承業笑,一把將傢什扛在肩頭,一手拎著裝酸梅湯的陶罐,“保準不耍賴。”
曹氏看到陶罐,笑容微收了收,接過陶罐與丈夫道,“咱們能幫就幫一把吧,三房沒有個兒子傍身,難免受的氣更大。”
夏承業也瞧見了妻子的眼神,笑了笑,“咋?被這一罐酸梅湯感動了?”
曹氏瞪了丈夫一眼,“是這份心!十一娘心思玲瓏,我瞧著以後會有大出息。”她那日確實想要這酸梅湯的配方,夏日炎熱,做活最是遭罪,有這東西可解暑去熱,可是再好不過的東西!
可總是覺得不合適便拒絕了,沒想到十一娘偷偷去教了婆婆,還特意囑咐說,“自家做出來的東西,沒那麼矜貴,大爺家想喝就喝。”
這孩子有這樣一顆心,要是個男孩兒多好!
曹氏兀自可惜,夏承業卻看著妻子大笑了起來,引來地頭村人的側目,曹氏白了丈夫一眼,拎著陶罐獨個走了。
夏承業又巴巴追上去,“咋的?覺著我三弟一家好了?”
好有啥用,又不在一個鍋裡吃飯!
聽婆婆的話,三弟妹是個好相與的,要真是她家弟媳倒好了……
唉!
……
夏承和先回的鎮上,一到鎮上就病倒了,請了大夫開了藥,大夫搖頭,“這是累著了,身子底兒本來就不好,怎麼還這麼拼?這段時間注意著點兒,可不敢再這麼折騰了……”
八娘紅了眼,拉著二孃、三娘數起這些日子自家爹受的幾大罪,二孃、三娘也跟著紅了眼,姐妹幾個輪番熬藥,不間斷伺候在炕邊。
夏承和欣慰的笑,“爹沒事兒,一點莊稼活,哪那麼嬌貴了。”
想要起身,被八娘摁下去,“爹,咱得聽大夫的話,你這幾日啥也不要乾了,好好躺著養病。”
夏承和無奈,拗不過閨女們,只得躺在炕上當起甩手掌櫃。
羅氏得了信兒,急匆匆帶著十一娘和小十二回來,進門瞧見病怏怏躺在炕上的夏承和,邊心疼邊數落,“你說你,明知道自己身子骨不好就不知道偷點懶,可著命的是想幹啥?家裡不是還有二伯和五叔,咋讓你……”
“不是二伯和五叔在旁邊幫忙,爹被欺負的更慘!”八娘嘟嘴,一臉生氣,“爺都拿爹當牲口使喚了……”
“八娘,胡說個啥!”二孃拽了拽妹妹,掩住她的嘴。
八娘氣呼呼的扒開,委屈道,“我哪有說錯,爺就是看爹好欺負可著勁兒的欺負爹,要不是我在旁邊要死要活的哭鬧,爺怕在村裡人跟前下不來臺,還不定咋搓磨爹!”
夏承和無奈的笑,“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