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見了幾個倉皇躲開的視線,倒是昨晚在她這裡吃了癟的那個女孩沒有避開,略一停頓後就朝著她走來,視線自然就落在了她的髮髻上。
“阿好這個髮髻是哪裡學來的?倒是好看得緊。”
她的話一出口,原本想偷看卻沒有找到藉口的人迅速就把目光轉了過來,光明正大地落在了被誇獎的髮髻上。
顏好自出身以來就是嬌生慣養著的,那頭青絲自然也就被護理得極好,在冬日並不刺眼的陽光下都反射著烏黑順滑的光澤,此時鬆鬆在腦後挽著,更是恍若是畫中走下來的古典美人。
氣質優雅,容顏精緻。
只是那挽著青絲的普通樹枝,倒是有些登不了大雅之堂。
靜好伸手攏了下,眉眼之中就帶了幾分笑意,“好看吧?燕居沒一會就弄好了,還和我說手藝不夠熟練。”
她話語之中雖有埋怨和嫌棄之意,可語調中透露出來的資訊卻是截然相反。
站在一側的女孩立即就順著誇了幾句,很快兩人間的氣氛就和緩得如同昨日時一般,再無昨夜疾言相對的架勢。
眾人心下正各自有了計較,那邊靜好的帳篷一動,穿著白毛衣和修身褲的燕居走了出來,額前散落著的碎髮還有著幾分凌亂,長睫下懶洋洋垂著的眼眸,看著便像是剛打了一個盹醒來的無害幼獅。
不過這是不是真的無害,昨夜圍觀著的人心下自有計較。
燕居抬起眼眸環顧了一圈,走到靜好旁邊就親暱地將頭軟軟地搭在了她的肩上,還輕輕地蹭了兩下,絲毫沒覺得自己彎下身來的動作有多彆扭,也對周圍人意味不明的視線恍若未覺。
“我們今天就要下山嗎?要走的話,我等會就把帳篷拆了。”
他說到“帳篷”兩字,遠處圍著的幾人就渾身一顫,下意識就看向坐在角落裡一直沉默不語的曹天涔。
靜好動手把他的頭推開,“今天當然要下山,昨天沒給哥打電話,今天都要被他念死了。”
她的話一出口,一直安靜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