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聲音在此時聽得有些像是快速砸進小潭裡的綿綿春雨,“到外面去。”
她說完話就快步回答了自己的位置,從桌肚裡拿了東西握在手心裡,快步朝著教室外走去,一直隨著她的移動在轉著視線的鐘鉞捏了下鼻尖,起身落後幾步跟在她的後面,清晰地聽到了班裡零碎響起的“哦”。
原本他還沒感覺到什麼,可是那調侃味道十足的“哦”闖進耳朵裡,再想到某人剛才泛紅的臉和匆匆拿了在手裡的東西,突然就有了個猜測。
席靜好她不會是要告白吧?
剛才好像看見她握在手裡的東西露出了一個角,非常清新的淡粉色。
這是要拿著情書告白?
正想著這個猜測,心下莫名地對如何回覆有些猶豫,面前突然就被塞過來一封粉紅色的信封,鍾鉞還沒有扯出個果然如此的笑,伸去接的手還停在半路上,就聽見了一道完全陌生的聲音。
“鍾鉞,我,我喜歡你很久了……”
鍾鉞抬頭,漂亮的桃花眼死死地盯著那個轉過了拐角進了衛生間的人,裡面全是被欺騙了憤怒,他再也懶得去聽眼前這個人在說什麼,抬腳直接就略過了她,朝著靜好消失的方向追去。
。
解決完自己突然到來的大姨媽,還感覺到了隱隱傳來的生理痛,靜好伸手捂了下小腹,一出門就感覺到了一道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視線,只是她才剛和那道視線對上,後者就飛快又氣憤地避開了,抬腳大步朝著教師走去。
一直在班裡翹首以待的人剛看見鍾鉞走進來,大力地拉開椅子坐下,狠厲的視線一看就知道被惹得不輕,而且還在怒氣勃勃地生著什麼氣。
見過他上午發飆的人都識趣地轉回了視線,正好看見了從門口進來的靜好,之前還泛紅的臉色有些蒼白,微微皺著眉倒像是也有什麼不適。
等著看八卦的眾人被男女主角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彼此間對視了一眼,恨不得化身為偵探,推測出來著兩個人在剛才的五分鐘裡到底是做了什麼。
這種熱情在放學後看見範林在鍾鉞的桌邊站了一會,然後就掛著一臉的不可思議湊到了靜好面前時達到了頂峰。
“鍾哥說你也會打架?而且身手還不比他差?”範林一向是鍾鉞說什麼就信什麼,完全忘了自己之前還在吐槽著眼前人的幾宗大罪,相當地興致勃勃,“正好我們等會要去打架,你也一起去!”
靜好正被小腹裡隱隱傳來的疼痛折磨著,手機嗡嗡震了兩下,那個小霸王發了簡訊說不回來吃飯了,她低頭看了眼,連回都懶得回,按黑了手機螢幕,拎著書包就繞過了範林,“不去。”
她拒絕得乾脆,範林也就沒再多問,轉身就走了回來,“她說不去,那我們還是三個人?三個打二十個,我還有點小怕。”
“你還怕?”周簡看了眼聽見剛才第一句話就摁熄了手裡剛燃了半根的煙的人,“我猜現在二十個都不夠打。”
。
鍾鉞甩了下痠疼的手腕,動作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彎腰把被隨手扔在地上的書包撿了起來,甩了兩下抖落一陣灰塵,“我先走了。”
坐在一邊大口喝著水的範林嗆了下,扯到了臉上新添的傷口,嘶著聲看見瀟灑跨上機車的人留下了一陣黑煙,刺鼻的味道更是害得他大咳不止。
一邊比他好得多的周簡伸手在他背上拍了兩下,難得給了兄弟個忠告,“重色輕友這種事,你大概可以學著習慣了。”
而被控訴成“重色輕友”的人一路飆車回了家,靠在沙發上下意識地摸向口袋時才想到最後一支菸已經在兩個小時前被他摁熄在了學校的桌子上。
鍾鉞捂住額頭咒罵了聲,一把抓了茶几上的鑰匙往外走,拐到最近的便利店買了包煙,站在門口點燃時一抬眼就看見了幾步外頗為眼熟的一個身影。
靜好低頭看了眼那隻用一隻爪子踩著她的鞋子不放的黑貓,順著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看見了自己捧在手裡的關東煮,“你要吃?”
黑貓相當靈性地喵了一聲作答,像是篤定了她不會走人,輕盈地跳上了一遍略微有些高的臺階,又朝著她喵了聲,一爪子按在了旁邊空餘的臺階上。
“你不會是成精了吧?每次都能在我吃東西時冒出來。”靜好嘀咕了聲,將手裡剛買的東西放在另一邊,手一撐就跳上了高臺,穩穩地坐在了那隻貓的旁邊,挑了個魚丸拿餐巾紙疊著放在了貓大人面前,“你能吃吧?”
她看了眼那隻迫不及待就低下頭去吃的黑貓,倒是被它勾出了些因為姨媽而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