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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裙襬上沾著一灘鮮紅色的鮮血,周圍卻沒有小仙童說的那般雜亂,安靜地呆在原先地位置上,看著站在殿中的仙人,嘲笑著自詡於遺世獨立的他們也會有數不勝數的煩憂。

而站在一旁垂著頭的月老,看見進來的重澤之後,張了張嘴想說幾句什麼,卻到底還是閉了嘴沒有再說。

靜好冷哼了聲,收回鞭子纏在腰上,轉身就出了月老廟。

重澤正要跟上去,站著的月老突然低聲叫了聲帝君,看著他皺緊了眉頭,想開口卻又礙於某個理由踟躕不能言,最後也只是含糊地說了一句,“帝君應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握緊了手裡的手杖,“十公主的情長緣短,當是最重情不過的人,可……”

未說完的話在驟然而起的威壓中截然而止,月老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抬頭去看渾身壓抑著,緊抿了唇的帝君。

重澤出了月老廟就在門口看見了站在那棵枝繁葉茂的姻緣樹下的靜好,她伸手去夠樹幹上垂下來的因緣線,卻又在快夠到時洩氣般地鬆了手,又回頭朝著月老廟的門口看了眼。

視線在半空之中就像紛擾中終於相遇了的長線的兩端,緊緊地化成了一股。

重澤朝著她走過去,自然地牽了她的手腕將人攬到懷裡,低頭剋制地吻在了她的發頂,再纏蜷不過的姿態,“現在還不高興?”

“不高興。”靜好晃了晃手搖頭,“你對著我就永遠隔著一步,好像不管我怎麼做,你也是剋制而清醒的,隨時都可能理智地說著為我好的理由放了手,或者說,重澤,我總感覺你在收斂,而你要是真的不會離開,你為什麼要收斂?”

靜好拂開被風吹到她面前來的一縷姻緣線,微微仰了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我最近在人界,看到了許多也聽到了許多,有時候就忍不住懷疑你到底是被我纏煩了才將就我,還是因為習慣了我而接受我,或者只是因為可憐我而憐憫我。”

“我自己一個人想啊想,看到每一個相愛的人就想到你,看到每一個被愛的人也想到你,跟著明儀渴望又絕望地去見風青時想的也是你。想到要是你一直都不接受我,那我大概也就和明儀現在的狀況差不多。”

“所以,重澤,為了不讓我這樣胡思亂想,你能不能做點什麼,讓我確認你或多或少,應該也有那麼點在意我……”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重澤拖著走了幾步,腳步越來越快,他甚至在後來縮地成寸,又徒手撕開了空間裂縫,眨眼間將她帶回到了十重天的主殿內。

靜好還沒回過神來,主殿內的門窗就被重澤身上瀰漫開來的氣勢壓制著盡數關上,而她被握住了手腕抵住了膝蓋,用一個完全掙脫不開的姿勢,被牢牢地壓在了漸漸溫熱起來的地板上。

身下的溫度幾乎和身上壓著她的人的溫度一致,靜好難耐地動了動,拱了腰背想擺脫眼下的尷尬局面,“重澤。”

“十重天原本就是我。”

她頗感不適,而一向寡言的重澤卻在這種時候講起了故事,用一句話就概括了數千字的艱難和神奇,低著頭將鼻尖蹭到了她臉上,留戀地來回輕輕磨蹭,說話之間的氣音噴到了她臉上,在她不適地搖頭避開時啞著聲低笑。

“十重天就是我,而我將你留在這裡。”

重澤鬆了桎梏著她的手,一手捧起她的臉讓她微微仰了頭和他對視,另一隻手則墊到了她腦後,隔開那堅硬的,正在不斷沸騰著的深紫色石磚。

他低了頭,剋制又試探地在她唇上輕輕親吻了幾下,用手幫她拂開額上的碎髮,帶著濃烈笑影的眼眸安靜地看著她,“現在足夠證明了嗎?”

靜好還沒答話,提問的人已經不管不顧地吻了下來,蓬勃的氣勢和洶湧的情感從接觸的唇齒之中蔓延開來,動作間似乎要將她整個生吞活剝了。

從生澀到熟練,短得像是根本不曾有過過渡。

靜好被吻得有些缺氧,下意識就用手推人,在微微喘息的瞬間,聽見了重澤含糊又壓抑,殘留著最後一絲理智的暗啞音調,“叫我停下,快點讓我停下。”

自己都有了這種念頭,為什麼非要她說出口。

靜好一句反駁還未出口,因為瞬間的分離而不滿的人已經更重地壓制下來,單槍匹馬如入無人之境,勢不可擋地橫掃千軍,把她一句拒絕的話堵截地支離破碎。

等到終於被鬆開,靜好更是不敢再去多看坐倒在一邊的重澤的臉色,匆匆理了下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撂下一句“我再去人界看看”就溜之大吉。

重澤坐在安靜下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