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便是冰涼又灼熱的龍角,呼吸間纏綿不捨地蹭過他的掌心。
她說喜愛便是喜愛,寧願委屈自己也要堅持在他身邊陪著,熱烈直接地像是站在樹枝頂上最燦爛耀眼的花朵,引得過路之人只能仰望渴慕。
而他卻像是泥沼裡不該生長出來的一棵大樹,半個樹身沉在淤泥之中,禁錮壓抑沉默,不知何日何時就會整個被拽回到泥沼中,連陽光和空氣都是奢望。
現在更是抬了頭被那朵太過亮眼的花吸引了。
。
靜好一覺醒過來,搖身再次白龍變回人身,拿過一旁放著的鞋子卻懶得穿好,虛虛地套在腳上,搖搖晃晃地像是艘在海浪中欺負不定的船舶,隨時都可能在下個浪花中被拍到深不見底的大海里。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睡飽的哈欠,看向還坐在桌案後捧著本佛經看得入神的人,用手指比了個指甲蓋大的一點點,“重澤,你就沒有一點點覺得無聊?”
她動了腳把腳上的鞋子踢高,在它落到合適的高度時又穩穩地將它套回到腳上,自己一個人就玩得不亦樂乎,“之前沒人陪你去玩,現在有我了,你想去哪裡玩都可以找我啊。”
靜好用手接了落下的鞋子,半個身體越過桌案湊到了重澤面前,“重澤,我和你說,我今天上午路過月老廟的時候看到月老正在給人界的一對男女拉紅線,他左看右看了好久,拉完之後居然搖著頭把那根紅線剪斷了。”
“我之前都不知道紅線居然是可以剪斷的,紅線不是代表著愛戀嗎?難道你因為所謂的緣分愛上一個人,在緣分散盡之後就真的一點也不愛他了嗎?”
她皺著眉認真地思考了下,回神時正好和重澤的視線撞上,毫不吝嗇地對他扯出大大的笑,“反正我喜歡你,就是緣分盡了也要喜歡你。”
“兩個人要是真的想要和彼此在一起,誰會怕沒有緣分啊。”
重澤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靜好膽大包天地在他握著佛經的手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