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己盛去!”
“你這個女人……”卓丹梧拍桌子,可惜完全沒有引起溫舒言的注意,他無奈只能自己灰溜溜的去盛飯。飯桌上,他一邊吃,一邊心裡不是滋味。彷佛一個一直被欺壓的人突然農奴翻身了,讓他心裡十分鬱悶。
“碰”溫舒言吃完了把碗放下,拿手帕擦了擦嘴,“把碗洗了!”
“為什麼是我洗碗?”卓丹梧不甘的說道。
溫舒言“啪”的把帕子扔到他面前,“要不,我洗碗你做飯!”慣得他,以前的她真是太傻了,對待這樣的人就是要抽丫的。
卓丹梧不做聲,做飯他就更不會了!
“把手帕也給我洗了!”溫舒言吩咐。
這次,卓丹梧不敢反駁,只好悶悶的吃飯。
溫舒言貌似淡定的轉身,嘴角卻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這感覺就好像把一個一直欺壓在自己頭上的地主掀翻,真是太酸爽了。
等到了晚上,卓丹梧進入臥室,就看見一床被子默默的躺在地上。
“為什麼我要誰在這裡!就算要分房,也應該是你睡地上我睡床!”他不甘心的嚷嚷著。
要說,卓丹梧對周凝雖然是真愛,但是他後院裡那些該睡的女人他也沒少睡,溫舒言也不是沒有和他同床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裡以後,溫舒言陡然就對這件事兒生出抗拒來,她思來忖去,覺得自己過去過的那麼苦,現在隨心所欲一下很有必要,就乾脆的扔了一床被子和褥子在地上。她本以為卓丹梧會反對,沒想到他確實是反對了,但是反對確是睡地板的事情。
她默不作聲,蓋著被子假裝自己睡著了,卓丹梧再不情願,也不能把她拽起來,他只好委屈的睡在了地上。
半夜的時候,一陣微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卓丹梧一下子就驚醒了,他睡覺一向很淺眠,他立馬起身,警惕的看著門外,聽到“吱呀吱呀”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試圖開啟大門。他躡手躡腳貼到牆邊,看見一個瘦小鬼祟的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月光下,卓丹梧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猥瑣的臉。
“小美人們,我來了!”那個人奸詐的笑了兩聲,向著床上撲了過去。
卓丹梧正待英雄救美,然後以此為條件,要求溫舒言換位子之際,就聽到那個男人慘叫一聲,然後撞到了牆上。
溫舒言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那個男人。
卓丹梧摸了摸鼻子,毫不猶豫的把男人拽了起來,重新扔到地上,冷冷的問:“是你讓你來的!”
男人被連續摔了兩下,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了,“我,我自己要來的!”
“再不說實話,我就踩爆你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溫舒言已然穿好了衣服,她抬起腳,目光不懷好意的看向男人的某個部位。
男人一激靈,痛哭流涕的求饒,“姑爺爺、姑奶奶,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楊志娣那個女人,不關我的事兒啊!”
溫舒言挑眉,楊志娣?不會就是下午那個來佔便宜的女人的姑姑吧?
溫舒言朝卓丹梧使了一個眼色,卓丹梧不滿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還是乖乖的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肚子上,他不止踩了上去,還惡劣的碾了碾腳,“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呵呵!”卓丹梧的呵呵讓男子毛骨悚然,他急忙竹籃倒豆子,該說的不該說都說了,不過人難免會有趨利避害之心,溫舒言把他那些推脫的話忽略,再自己推理一下,也得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那天那個想要拿碗的胖女人叫做楊志娣。楊家是站雙村的一個大家族,楊家的祖先是大夏的開國侯爺,但是有一代侯爺因為牽涉謀逆,被流放了。這位侯爺最為人稱道的不是他謀逆的事情,而是他後院女人的數量,據說皇上後宮的娘娘可能都沒有那麼多。這位侯爺女人多,孩子自然就更多了,於是一流放,即使路上有損耗,也是一個不小的數量,就成為站雙村的第一大姓,就連現在的村長也是姓楊,所以楊家的人尤其是女人一向是肆無忌憚。
溫舒言琢磨著,估計是因為祖輩顯赫,現在落魄,所以楊家的女人名字才這麼奇葩,說的好聽點,叫做雅俗共賞,說難聽點,就是大雜燴。
言歸正傳,之前楊志娣沒有在溫舒言這裡佔到便宜,心中不忿,就在村子裡宣傳流言,說溫舒言之所以有這麼多錢,是因為她去當暗娼了,要不然怎麼大家流放都是灰頭土臉,就她容光煥發。後來,流言傳著傳著,就變成了溫舒言和卓丹梧都是出來賣的。
溫舒言點評:這個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