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深夜,卓府的一個房間內,一個身材頎長的少年側躺在床上,他的呼吸均勻,似乎是睡熟了。
也正在此時,一批黑衣人輕輕踩著房頂的瓦磚,悄悄落在了院子裡。期間,他們沒有驚動一個人。
為首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就有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躡手躡腳的掏出一支長管,然後掀開窗子,就著長管向著窗內吹了一口氣。
手持長管的黑衣人朝後麵點了點頭。
為首的黑衣人一揮手,一批黑衣人悄無聲氣的走出了隊伍,他們就著大開的視窗向著房內跳了進去。
黑衣人們看見床上的身影,毫不猶豫的揮起大刀向下砍,然後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砍空了。黑衣人驚懼的揭開被子,裡面的人不見了。
“嘿!我在這兒呢!”一個清亮的少年聲音從他們頭頂傳過來。
他們想上看去,才發現房樑上正晃盪著兩條腿。
少年嬉笑了一聲,輕飄飄的從房樑上跳了下來,“你們怎麼這麼執著呢?”
黑衣人們互相對視一眼,有志一同的掄起刀向著少年砍去,嘴上卻一聲不吭。
少年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功夫不差。
左右左右一閃躲,即使是黑衣人人多勢眾也奈何不了他。
少年正得意之際,之間中間那個黑衣人嘴中突然發出一種尖銳的與哨聲相似的聲音,然後一支支帶著火的箭射進了他的房內。
少年應接不暇,急忙大喊:“爹孃,你們不要看戲了,快來救我啊!”
然後一道長鞭橫空而出,在場的黑衣人都被長鞭掃到地上,一動不動。
少年大膽的去探了探對方的鼻息,沒氣了,不由的長嘆,“娘這,簡直是奪命鞭啊!”一鞭子下去就帶走了那麼多條命,真不愧為長鞭中的戰鬥鞭。
“臭小子又暗地裡誹謗我是不是!”溫舒言從飄飄飯從房樑上跳下來,姿態閒適。
“娘,你快別埋汰我!你快把這火滅了啊,要不然我就沒地方住了!”少年,也就是卓玉謹,蹭到她身邊。
“哼!該!誰讓你技不如人!”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溫舒言卻還是用長鞭把房外的水缸拖了進來,把火給滅了。
“我爹呢?”卓玉謹四處張望。
“他去處理那些射箭的刺客了!不然你現在早就萬箭穿心,還能在這裡跟我貧!”溫舒言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頭的他的額頭。
“疼!”卓玉謹很委屈,“娘,你就不要拿你這種逆天的資質跟我這種凡夫俗子比好嗎?”
一般人習武,都是從幼年開始,積累多年才能有所成就。他娘呢?二十幾歲才開始習武,到現在也不過十來年的時間,但是她內力的積累已經不遜色那些七老八十的老武林了。就像剛才那些黑衣人,尋常人哪裡可能一鞭子抽死,還不是他娘把自己高超的內力發散到鞭子上,才能一鞭子把他們抽死。
溫舒言嘆了一口氣,“你以為娘想啊!要不是你那個親叔叔逼得太緊,我用得著那麼著急嗎?”她當然知道自己是個例。她是因為神仙點化,才進步飛速。旁人,哪裡能有她這樣的奇遇?
卓玉謹抿緊了嘴巴。
幾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被告知自己不是自己爹孃的親生孩子,而是前太子的兒子。更有一個在位的皇帝叔叔對他虎視眈眈。即使他心態再好,也受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孩兒們,這個稱呼,我依稀記得是出自西遊記。
☆、古代重生(十)
“說什麼呢?”卓丹梧大步走進去。
“說你兒子一點不勤奮!”溫舒言恨恨的看著這個死小孩。
卓丹梧摟住她的肩膀,“無所謂!反正還有我們呢!”
“說的倒輕巧!”溫舒言開始嘮叨,“所謂為人父母者,必為孩子計之深遠!我們老了,總有一天會死的,怎麼可能一直看著他呢?更何況……”
聽著溫舒言的絮絮叨叨,卓玉謹一張臉皺成了包子。
“好了!”卓丹梧溫柔的握住她的手,“玉謹今天也折騰了半個晚上,你啊,就別嘮叨了他了!”
溫舒言冷哼一聲,“你們父子沆瀣一氣,倒顯得我多餘了,是吧!我走還不成嗎?”說著,人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卓玉謹無奈的看著卓丹梧。
卓丹梧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娘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卓玉謹苦哈哈的說道。
如果可以,他希望只是單純的做爹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