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柳月的手裡了嗎?他還向她講述了江南的富庶秀美,京城的巍峨壯麗,只要他能領軍,他就能建功立業,裂土封侯。
柳月忽然覺得自己很傻,以為當時的顧懷中是真的真的很愛她。所以她甘心的去為顧懷中給梁大將軍下寒心草的草蜜,時間長了,用了顧懷中那沒有什麼藥效的草藥,用服用了柳月的寒心草,梁大將軍的身體自然是越來越垮,直到最後一命嗚呼。
然而那時候梁家軍並沒有真正的被顧懷中所掌控,因為大多數的將領資格都比他老,而且大家都對梁大將軍的逝世表示有所懷疑,為了整頓梁家軍,他秘密上走景帝,說其中有人起了異心,可能會有兵變發生。景帝遠在京城,自然不甚瞭解邊關的事務,梁大將軍去世已經是對邊關局勢的劇烈打擊了,如今又有人要兵變,這讓景帝在京城怎麼能坐得住,他先是調走了幾個梁家軍的老將軍,隨後自己御駕親征。
這便是當時為什麼景帝忽然突發奇想要去邊關的原因了。文武百官皆來勸說,但是景帝卻依然一意孤行,並不是他隨意任性,而是梁家軍是他手裡的王牌,一旦梁家軍譁變,他怎麼能在京城安枕無憂。
他必須去邊關親自坐鎮才行。
雲恪與雲凌面面相覷,兩個人的臉上均是一臉的凝重。顧懷中早就聽的心驚肉跳了,他幾次想跳起來去弄死柳月,但是被秀兒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給治的死死的,顧懷中這才感覺到自己似乎走入了一個陷阱之中。
“你們可知道為何他能救陛下兩次嗎?”柳月似乎力氣越來越小,停頓了好久才緩緩的問道。
雲恪的心頭一動,“難道你是說父皇的兩次涉險,均是他設計的?”
“陛下出巡,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身陷險境之中。”柳月冷冷的一笑,“是他將陛下的行走路線告訴了柔然。柔然人第一次只是試探,卻也十分的兇險,他成功的救出了景帝,但是他覺得這功勞還不夠大,於是如法炮製了第二次,第二次他差點也將命搭在裡面,但是你們大?有句話,富貴險中求不是嗎?他求到是這定遠侯的封號,還有這座御賜的府邸。”
“你胡說!”顧懷中一聽這個,急了,怒罵道。
“我胡說?你不會柔然文字,還是我幫你寫的布條。”柳月冷哼道,“你以為你寫的那個底稿扔掉了嗎?我收起來了。顧懷中,我說過,沒有我你當不了定遠侯的,你難道忘記了嗎?我也說過,你要對我好,不然我會讓你不得好死!你也忘記了嗎?”
“賤人!”顧懷中怒吼道,他是真沒想到柳月居然還存著那東西,那柳月當時燒掉的是什麼?這個女人,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在拿捏他了嗎?他真的好恨,恨上一次沒將柳月掐死!
如果上次不是顧思雨忽然出現,柳月現在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死人是不可能將他所有的罪行都公諸於世的。
顧懷中暴跳如雷,柳月卻是用冷冰冰的目光看著掛懷中,隨後又看向了顧雨綺,“娘娘,我願意將那兩張紙條交出來,你可能答應我,用這兩張紙條換取岱善和顧思陽的安全呢?〃
這事情的發展顯然已經超出了顧雨綺的預期,她當時只是覺得自己外公的死是與顧懷中脫不了干係的,但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顧懷中不光設計了外公,更設計了自己的公公,雲恪的父親。
這已經不是她能不能說的算的事情了。
“顧思陽是我的弟弟。”顧雨綺只能緩緩的說出這一句話來。
柳月一聽就明白了,顧雨綺的意思是她會盡最大的能力去保護顧思陽的,至於岱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如果說岱善是完全無辜的,那也不對,上一世自己的母親就是死在岱善的寒心草之下,那時候岱善已經跟隨柳月來了京城。那藥到底是不是岱善給柳月的,顧雨綺現在也無從問起了,因為都是隔了一世的事情了。
顧雨綺看向了雲恪和雲凌,雲恪與雲凌相互對看了一眼,雲凌喚來了侍衛,將顧懷中團團圍住。
顧懷中一臉的死灰,眼睛死死的盯著柳月不放。
“你不用盯著我看,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變成現在的樣子也是我下的藥。”柳月說完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牽動了她腹部的傷口,岱善本已經替她止住了血了,現在又開始朝外面滲出血絲來。
小草按照柳月說的地方,找到了顧懷中當年寫下的通敵底稿。
雲恪心底是十分著急的,如果顧懷中通敵的罪名坐實,那便是要將顧雨綺也一併拖下水了。
別說將來顧雨綺不能封后,就是現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