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可惜前皇后生下他之後不久就病故,當今的太子乃是現任皇后撫養長大。自己呢?母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生下自己之後就香消玉殞了,他從小被寄養在德妃的名下,名義上與雲翼奶是同胞兄弟,實際上他是德妃用來給自己兒子鋪路的棋子。上一世他不甘心,所以步步為營,這一世他依然還是按照這個路子在走,一點點的取得雲翼的信任,然後伺機而動,但是心裡卻已經沒了上一世那種壓抑著的憤怒和不甘心了。
或許是已經登上過那個位置一次,對什麼都有點看開了。
雲恪覺得這一世他就好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路人一樣。雖然他還是會按著之前的老路再走一遭,再次登上皇位成為天下之主,但是卻少了一份豪情,多了一份滄桑和平淡,他只是在兢兢業業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罷了,發生過的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日子過起來不免有點無聊,但是又不得不這麼過下去,皇子之爭,他若不勝,便是死的下場。
他與雲翼一起行過禮後就淡淡的說,“臣弟與五皇兄不過是說一個小丫頭罷了,入不了太子殿下的耳。”他不願意在別人面前多談起顧雨綺這個名字,上一世他看著她燒死在自己的面前,這一世,她不過也是在重走老路罷了,亦如他一樣。
對於一個遲早會是他妾室的女人,他自然不願意別的人過多的關注,不過上一世的顧雨綺也是如同眾星捧月一樣的亮眼,這點雲恪不能否認。與上一世不同的是,這一世的顧雨綺似乎比上一世成名還要早。
他還未被封王,也沒大婚,居於宮廷之中,就已經聽聞了顧雨綺的大名,說她如何的聰慧,能與當世鴻儒陳翰林彈文論道,又說她有多知禮儀,就連皇后身邊的教習嬤嬤都對她讚不絕口。
“哦?”太子倒是來了興致,“難不成咱們的七皇弟也開始情竇初開了?說說看,倒是看上了誰家的女兒,若是合適,孤便與母后說一下,將她指給你就是了。”
“太子殿下不要說笑了。”雲恪眼皮微微的一動,他一欠身,“若是被皇姑母聽去,自是不好了。唐突了人家的女兒。”
“哪裡會唐突。”一個溫婉聲音傳來,門前的幾個人齊齊的看過去,在梅林深處,一名衣著華貴的婦人款款而來,她的身前身後簇擁著宮女和內侍,她約莫四十左右的年紀,但是保養的極好,故而看起來也只有三十歲而已。面如粉桃,黛眉高挑,頭上帶著金燦燦的一枚九翅明珠掐絲鳳簪,高貴之中含著幾分皇家的氣派和威儀。
“見過皇姑母。”三個人齊齊行了一禮,太子主動走過去,扶住了那高貴婦人的手,她正是此間的女主人,平湖公主。
“禮就免了。又不是在宮裡。”平湖公主自己一生也算是命運多舛,嫁了幾次,卻是一無所出,所以看著眼前三個如芝蘭玉樹一般的侄子,自是打心眼裡喜歡。她年紀越來越大,就越來越害怕一個人住在公主府裡,所以總是喜歡搞一些聚會,將宮裡的侄子侄女們都叫出來熱鬧熱鬧。她和藹可親,皇子皇女們都喜歡這個沒什麼架子還總替他們考慮的皇姑母。
“今日本宮叫了這麼多貴女來,還叫了你們幾個,可不就是讓你們先看看,有好的,先挑著。”平湖公主壓低了聲音說道,說完還朝三個侄子眨了眨眼。“莫要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太子,雲翼都笑了起來,雲恪也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
“小七你天生就不會笑嗎?”平湖公主拍了一下雲恪的肩膀,略不滿的說道,“難道這不是皇姑母的一片苦心?”
“皇姑母處處為侄子們考慮,侄子們自然是高興的。”雲恪一拱手說道。
“你這孩子,走到哪裡都一板一眼。真不知道你母妃是怎麼教的。”平湖公主笑道,“你且看看你的五哥,到哪裡都是一副笑模樣,多討人喜歡。”
“是侄子的不是。”雲恪垂首說道。上一輩子他就這樣,處處都是雲翼的陪襯,德妃不會允許他比雲翼出挑,他的笑容比雲翼好看的多,但是他不能笑,他只能和一個影子一樣跟在雲翼的身後。與其說他是雲翼的弟弟,倒不如說他是雲翼的跟班。就連他的婚姻都要為雲翼讓路和鋪路。上一世他的確不甘,不過這一世他卻只是在心底淡淡的一笑,因為雲翼在他的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和死人去爭,有意義嗎?
平湖公主本意是好的,但這暖閣裡面這麼多貴女,真正有資格嫁入皇家的也就那寥寥數個,哪裡輪的到他去選,都是別人選剩下的,才是他的。
想到這裡雲恪略側過臉,看向了太子和雲翼。
前一世,他們一個娶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