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允了女兒吧。”
梁氏架不住顧雨綺七搖八晃的,請了太醫過來又給顧雨綺看了一回診,確定她真的是沒事了,這才將顧雨綺包裹成了一個圓球,帶著出了帳篷。
各家各戶都帶了馬匹過來,顧家也不例外,東山獵場也養了一些駿馬和一些溫順的小馬供各勳貴家使用。
顧雨綺是會騎馬的,為了避免被人當成妖怪,她還是裝模作樣的纏著梁氏教了她騎馬的要領,梁氏笑著讓人選了一匹小矮馬給她,傳授了騎馬的口訣,然後扶著女兒上了馬。
顧雨綺穿的太多,坐在馬背上活脫是一個小小的圓球,倒是說不出的可愛。
她只在小廝的帶領下溜了兩圈,就已經“學”會了,這叫梁氏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己女兒做什麼都是好的,瞧她騎的有模有樣的,心底不免充滿了自豪。
再看看馬場裡面其他的勳貴之女,只能用一個“笨”字來形容了……學了半天卻是連個韁繩都拉不利索,緊張的大呼小叫的。
顧雨綺“學”的速度之快也落在馬場裡其他貴女的眼底,投射過來的眼神不免紛雜,有羨慕的,有生氣的,還有木然的。
就連給顧雨綺牽馬的小廝都嘖嘖稱奇,不免多看了顧雨綺兩眼,這就是傳說中京裡來的那位才女啊,果然不同凡響。
梁氏見顧雨綺已經上手,自己也去選了一匹馬過來,一翻身利落的上了馬,她的動作飄逸優雅還乾淨利落,更是叫馬場中其他的貴女和貴婦都紅了眼。
顧雨綺看著自己的母親,上了馬的母親頓時就變了一個人一樣,有一種天然的美從她的眼眉之間油然而出,不愧是出身將門,那颯爽英姿是別人學都學不來的。
只是須臾,顧雨綺母女就變成了馬場上的焦點,就連路過的勳貴們都不由的駐足多看了兩眼。
梁氏帶著顧雨綺在馬場中央的沙地上小跑了兩圈,只覺得這是打從自己進京之後最自由的一天了,身邊是乖巧女兒的陪伴,就連刺骨的寒風都變得和煦了起來。
她眼眉間的笑意益發的濃烈,整個人也都鮮活起來,再加上顧雨綺不住的說點俏皮的話,梁氏平素忍著的的笑聲都不知不覺的溢位了喉嚨。
馬場上母女二人儼然已經成為他人眼中最亮麗的一道風景,大的美麗,小的可愛,說不出的和諧,路過的勳貴們也都對定遠侯的好運氣豔羨不已。
這邊母女兩個言笑晏晏,煞是開心。
騎了幾圈下來,梁氏也覺得身上活動開了,雖然天寒地凍的,她已經冒了一點點的薄汗,再看顧雨綺也是面色紅潤。她怕顧雨綺病才好,不能累著,就叫人帶她下了馬。
梁氏也剛要下馬,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呼之聲,她和顧雨綺看了過去,卻見左邊不知道是哪一位勳貴家主母的馬忽然驚了,一個踩踏將牽馬的小廝活活的給拽倒,人立了起來,馬上的人已經嚇的臉色蒼白,死死的拽住韁繩,才不至於被馬給甩下來。馬兒長嘶了一聲,撒開四蹄就朝外奔了出去,驚了的馬瞬間跳躍了馬場的圍欄朝樹林的方向飛奔而去。
馬場上的小廝和侍衛都沒有上馬,先是被驚呆了,隨後也都顧不得有沒有馬跑著追了過去。
梁氏一看,下意識的一抖韁繩,她的馬也立即衝了出去。
“母親小心。”顧雨綺喊道。
“你呆在這裡別亂跑。”梁氏吼了一聲,就朝著驚馬的方向追了出去。
☆、38 母女雙立功
梁氏衝出去之後,顧雨綺也想跟著衝出去,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現在不過才十歲的年紀,若是這麼冒冒失失的衝出去,只怕救不了母親。反而給她添亂。她在馬場等的心急如焚,只恨不得自己也能跟過去瞧個究竟。
這時候的馬場也亂作了一團,有靈光點的侍衛紛紛的上馬朝著驚馬和梁氏消失的方向追去,顧雨綺怕再出點什麼意外,所以讓牽馬的小廝將馬牽遠點。
其他的貴婦和貴女儼然也都被嚇到了,也都下了馬,讓馬場裡面的下人將馬全數帶走。
顧雨綺見那個為驚馬牽韁的小廝被其他人從雪窩裡刨出來,剛才那馬不僅將他拽倒,更是將他扯飛摔到了馬場邊上的積雪之中。
那小廝怕也是不行了,被刨出來之後已經是雙眸緊閉一動也不能動了,一群人鬧哄哄的將他匆忙的抬走。
顧雨綺覺得奇怪,馬場之中供勳貴家主母或者小姐們玩樂的馬匹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都是無比溫順的駿馬和小馬,哪裡會有性子烈的駿馬放在這裡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