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五哥了。”雲恪點了點頭。
馬上京城就要大亂了,他記得清清楚楚,反正他早早的就已經安排好一切了,在護國寺多住幾日也是好的,正巧避開京城那些事情。
“可惜。”雲凌忽然又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雲恪順嘴問道。
“只怕日後是見不到定遠侯夫人了。”雲凌低嘆道。“而且那位定遠侯府的嫡小姐現在名聲更大,也可以算是惡名遠揚了。傳聞她逼死生母,忤逆生父,還被逐出了定遠侯府。若不是定遠侯在父皇面前苦苦的相求,只怕現在父皇已經下旨要緝拿那定遠侯府的嫡小姐,哦,不對,只能說是前嫡小姐。”
雲恪的心一震,“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不過就昏睡了幾天,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情!逼死生母,忤逆生父?這是怎麼樣的罪責!
“你受傷那夜,就聽說前面禪院之中住的定遠侯一家先後連夜趕回京城,隔了兩日,京城就有訊息傳來,說定遠侯府失火,定遠侯嫡女因忤逆生父被逐出家門還放火燒府,定遠侯夫人在大火之中失蹤下落不明,多半是燒死在了侯府,定遠侯夜闖城門連夜追擊不孝女,卻無功而返。”雲凌一邊說一邊仔細的看著自己七弟的表情。
定遠侯夫人死了!雲恪再也忍不住,坐了起來,“六哥說的可是真的?”他急切的握住了雲凌的手,雲凌垂眸看著他動作,隨後抬眸點了點頭。“應該七不離八吧。”他頓了一頓,“定遠侯府已經於昨夜發了卟告,還請了護國寺的法師前去給定遠侯夫人做三天的法事。”他只是將聽來的據實以告罷了,至於其中的真假與他沒什麼特別大的關係。他只是看在雲恪十分關切那為定遠侯府嫡女的份上才說的。池私爪扛。
雖然雲恪被救起之後一直不肯說到底是誰和他一起掉進去的,但是他身上捆縛著的布條與他衣衫完全是不一樣的材質,即便他不肯說,雲凌也猜得到一二。定遠侯夫人的意外到訪和試探口風,再加上前來通風報信的明顯是大戶人家丫鬟的打扮,雲凌只要想上一下就大概能猜到其中的緣由。
雲恪素來冷心冷性,如果他不是對那定遠侯家的小姐起了維護之心,又怎麼會一言不發?
雲恪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緩緩的又躺回到床上,他的腦子現在很亂,怎麼會這樣?
算起來上一世,定遠侯夫人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去世的。可是上一世顧雨綺一直都是侯府嫡女,並沒被趕出定遠侯府,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
還是……雲恪的眸光一閃,不由的緊緊的握住了拳頭,該死的顧雨綺,為了避開我,居然用這麼慘烈的手段!又放火!你倒是長本事了,上一世放火燒的是皇宮,燒的是自己,這一世先燒了定遠侯府,燒死的是自己的母親!還脫離的定遠侯府。
是了,一定是顧雨綺搞的鬼。她公然頂撞自己,又動手打了自己,毆打皇親也算是重罪了,一定是定遠侯得知之後想要讓她前來賠禮認錯,但是她不肯,所以才會忤逆生父。
他只覺得一股怒意驟然的從心田升起,真是該死!他以為這一世這個女人會有所收斂,不再不重孝道,不近人情,卻誰知道,這一世的顧雨綺經是變本加厲了。上一世,顧雨綺在重孝之中嫁入王府,死皮賴臉,這一世更好,直接放火燒死母親,畏罪潛逃?!
他瞬間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蠢人,怎麼會對這種女子一想就是幾十年,即便是再活一世,亦是念念不忘!不錯,若是說有罪孽,他也摘不乾淨自己,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但是若是他不動手,死的就是他,而顧雨綺呢?想來那定遠侯悉心栽培與她,又怎麼會輕易的對她不利,即便他存了一些心思,也斷沒有逼死女兒這一說,但顧雨綺卻逼死生母,忤逆生父,這種事情也做的出來,還是人嗎?
怒火湧來,就連眸光都幽暗了幾分下去。不過氣過之後,他仔細的想了想,又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妥。
這讓雲恪不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你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看著自己弟弟那深鎖的眉頭,雲凌默默的長嘆了一聲,撫慰了他兩句,隨後起身離開。
雲恪越想越覺得不對,隨召來了暗衛,“你派人查一下定遠侯府顧雨綺的去向,和什麼人在一起,查到馬上回報。”他吩咐了下去。暗衛領命離開,雲恪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顧雨綺的下落固然要查明,但是現在還有一件事情是擺在眼前的,若是他記得不錯的話,再過半個月,大齊就會爆發出一場全國性的瘟疫出來。
枯葉草這種藥材他已經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