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笑著說道。
梁氏很想仔細的觀察他臉上的表情,無奈他帶著面紗,梁氏怎麼看也只能看到眼睛……
不過現在看起來他沒有半點怒意。若是安王殿下和他說了點什麼,他應該是不會太待見自己的吧。梁氏尋思著。
“臣婦可以去看看安王殿下嗎?”梁氏又試探的問道。
“七弟現在服藥還在安睡著,只怕時間上是有點不太妥當。”雲凌很委婉的拒絕了梁氏的請求。“不過夫人來過的事情,在下可以替夫人轉達。在下也替七弟謝謝夫人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因為生氣不見還是真的睡下了?
梁氏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她只能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臣婦就不打擾殿下的清修,先行告退。”
“好。來人,送送夫人。”雲凌也起身說道。
他一直目送著定遠侯夫人梁氏出了禪房,這才緩步也走了出去。
雲凌走到後院的一個房間推門而入。
房間裡瀰漫著濃郁的藥味,雲凌從小就是吃藥長大的,所以也不嫌棄那味道難聞。他徑直的走到床前,站定,看著床上還在昏迷的人,微微嘆了口氣。
究竟什麼時候他才能醒過來。
昨夜他派人將雲恪從秘道里面救出來的時候,雲恪已經昏迷了過去。他的腰間纏繞著一些布條,不過那些布條早就被血給染透了。
隨行的太醫被雲恪當時的樣子嚇的魂都飛掉了一半。
若是再晚一個時辰救他,他身上的血只怕都要流光了。那後腰的傷口是極深的。
好在雲恪自己點了自己幾處穴道止血,再加上有人用布條死死的扎住那傷口壓迫止血,不然雲恪都支撐不了那麼久。
雲凌已經連夜派人送信回京,他只說是雲恪落入了護國寺的秘道之中,卻沒提是怎麼掉下去的。
一來他並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不能亂說,二來,他也知道雲恪一定不會是自己掉下去的,因為他腰間纏繞的布帶顯然不是從他的衣衫上撕下來的,看那材質倒像是女子的裙襬。牽扯到女子的清譽,他更不能胡說八道了。一切還是等雲恪自己醒來,自己去糾結吧。
不過昨夜前來報信的那名女子,面容姣好,談吐文雅,一看就是受過很好的訓練,看穿著也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丫鬟之類。大概就是她們家有人和雲恪一起掉秘道了,雲恪將人送出去報信,自己卻是沒力氣出去了。
剛才梁氏求見安王殿下,雲凌就自己想明白了點什麼。
與雲恪一起掉進秘道的應該就是定遠侯府上的小姐,這夫人是來探口風的……
雖然他一直在山寺清修靜養,不過倒也不是全然兩耳不聽窗外事。自會有人將外面發生的一切事情傳到他的耳朵裡。
定遠侯夫人家的小姐,難道就是幾年前在冬獵節上大放異彩的那一個?叫什麼來著?對了。是叫顧雨綺。雲凌想了起來。
他分明記得當時有傳聞,雲恪將人家親自抱出了狩獵的密林,可是後來雲恪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娶了慕容家的小姐為妻。這件事情還被人當成緋聞傳了好久。
雲凌略有深意的看了雲恪昏迷之中的面容一眼,若是昨夜和雲恪一起掉坑的真是定遠侯家的那位顧雨綺小姐,這兩個人倒是真的有緣分了……
梁氏回來之後一直都心神不寧。
她是真的猜不透雲凌的意思。看他那副風淡雲清的模樣,就好象昨夜從秘道里面撈出來的不是他弟弟一樣……但是他又不讓自己見雲恪,究竟是因為雲恪真的睡著了,還是他們已經在商量對策怎麼懲罰顧雨綺才故意不見的。
前去送信的春杏還沒回來,梁氏也不敢去看顧雨綺,怕自己緊張的情緒會感染到女兒,女兒昨夜已經一夜都沒睡好了。
梁氏苦等到傍晚時分,卻是等來了顧懷中。
他顯然是和春杏一起趕來的,一身的風塵,顧不得洗漱就直接進屋問道,“顧雨綺那丫頭呢?”
他的臉色顯然不好,黑成了一個鐵疙瘩。
“在自己的房間呢。”梁氏暗暗的皺了一下眉頭。
“那丫頭竟是膽子那樣大!連皇親貴胄也敢打!”顧懷中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都怪你!沒事教女兒繡花習字便好,教什麼武功啊!你看她那禍闖的!”
梁氏的心咣噹一下沉了下去,只覺得一股子寒氣從心田深處騰起,她的臉也落了下來,“侯爺,我找你來不是為了數落女兒和我的!而是想辦法怎麼補救的!”
“補救?”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