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遊玩的,王爺可允許臣女將妹妹先行送回去呢?”
“好啊。”雲恪冷然一笑,“本王反正無事,可以陪顧小姐專門走一趟。”
靠啊!你專門走一趟不就是昭告世人老子在這裡和你私會嗎?顧雨綺在心底朝雲恪再度比了一下中指,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四年了,只怕今日一見,她安穩的日子是到頭了,這四年來,沒有云恪的干擾,她過的甚是愉快。
只可惜,該來的還是會來。
“怎麼敢勞動王爺呢。”顧雨綺心底恨的要死,表面上卻依然淺笑依依,只是笑容不達眼底,雲恪看的出來,卻不道破。
他看的出來顧雨綺的不情願,不情願又有什麼用呢?他是安王,而她只是定遠侯之女,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抗拒他的意思。只要他做的不過分,顧雨綺便沒有任何反對的藉口。
“雲恪,我顧雨綺今日以火之光照路,以吾血為引,滿天諸神為證,如有來世,我與你生生世世不再相見。”
她上一世臨去前的誓言錚錚,猶在耳邊,即便過去那麼多年依然會糾纏在他的午夜,她在上一世已經成了他心頭的魔障,他的夢魘,這一世,她鮮活的站在他的面前,疏離,抗拒,他又如何還能放過她。
顧雨綺對春杏說道,“你帶著二小姐先回去吧。和我母親說,我在禪院這邊,稍後便回。”
“是小姐。”春杏自然是認識雲恪的,四年前在客棧見過一面,印象深刻。
“胭脂留下陪我便好。”顧雨綺又加了一句。
她讓白馥也跟著春杏回去,剛才白馥初見雲恪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像極了自己當初,她不免有點擔心。雲恪這個人面冷,心更冷,若是白馥一不小心真的愛上了他,那等她的便是萬劫不復。
白馥怎麼說也是自己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然後看著長大的,顧雨綺可不希望白馥走自己從前的老路。
她希望陪她一起長大的四個丫頭將來都能找到真心愛護她們的男人,而不是走入權利的漩渦和別人去勾心鬥角。
果然在顧雨綺說只留下胭脂的時候,白馥的眼底劃過了一絲失望,顧雨綺只能默默的在心底又嘆息了一聲。
春杏帶著顧思雨走後,顧雨綺這才對雲恪盈盈一拜,“王爺不是說要給臣女引見福王殿下嗎?臣女斗膽請王爺帶路。”
“你倒是絲毫都不掩飾。”雲恪見顧雨綺如此大方,絲毫不扭捏,心底的怒氣更勝,她這一世就是這麼迫不及待的轉投入別的男人懷抱中嗎?只希望她真的見到雲凌之後,還會這麼泰然。
“在王爺面前再掩飾自己,不是太笨了嗎?”顧雨綺輕描淡寫的說道。
“哼。”雲恪冷冷的一笑,“跟本王來。”
“是。”顧雨綺也毫不推辭,抬腿就跟上了雲恪的腳步。
她與雲恪一前一後的走在桃林之中,心底無限的唏噓,前世的自己可曾想過會如此平和的跟著雲恪走呢?原來心死之後跳脫出來,就是另外一番境地了。討史亞血。
她並不像報復,她與他前世的悲劇可以說兩個人都有問題,兩個人都太驕傲,自己又那麼盲目熱烈,她與雲恪之間隔著的可是相差了上千年的鴻溝,完全不可跨越。顧雨綺覺得自己那些穿越小說算是白看了,現代人的習慣拿到古代來說簡直就是驚世駭俗。
她上一世也太自我,覺得自己就是與眾不同,的確,她是與眾不同,但是要分誰來看,她的言辭尖銳,有什麼說什麼,而這裡的貴女都是七竅玲瓏心,進退有度,她卻大大咧咧的,認為她做的就是對的。活該被張宛儀那樣的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她的所作所為在她看來是轟轟烈烈,一切都是了那可笑又可憐的愛情,可是她忘記了,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只有她剃頭擔子一有熱那就不是愛情了,只是她的單戀。她付出的就要求雲恪同等的回報,可能嗎?她上一世是徹頭徹尾的古代人殼子,現代人心,而云恪卻是真真實實的古代男人,女子的一切行為規範在他的心底已經是根深蒂固,她又拿什麼去和張宛儀比。
越是比,就越襯的張宛儀高貴端莊。
上輩子沒想明白的事情,這一輩子她算是想明白了,也想透徹了。所以這一輩子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光是為了躲避雲恪,也是為了侯府的聲譽。
上一世雲恪看不上她,她放著好好的定王正妃不做,卻偏偏鬧上金鑾殿,在重孝期間執意嫁給了雲恪為侍妾,這種事情在古代男子的嚴中不是自甘墮落又是什麼?她憑藉著自己的容顏,在王府立足,在他的眼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