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綺就在這江夏城裡,他要進城,不光是為了安王殿下的命令,更是為了她。
身子如同大雁一樣騰空,腳尖在馬背上重重的一點,力量大的馬都長嘶了一聲,他身形乍起,飛在了半空之中,若是尋常的圍牆,以他的輕功可以輕鬆的翻越過去,但是江夏城的城牆哪裡是什麼尋常的城牆,他騰起的高度只能夠到城牆高度的一半都不到,在半空中,杜夏拋粗了一枚飛爪。(。
飛爪帶著細長的鎖鏈,搭在了城牆之上,接住飛爪的力量,杜夏靈巧的宛若一直叢林之中的猿猴一樣,用讓人眼花的速度飛快的爬上了城牆最高處。
當他站在城牆的城垛上的時候,守城計程車兵已經驚呆了,傻愣愣的看著這個宛若天神降臨一般的少年,目瞪口呆。
“這是安王殿下的手令。還不下跪接安王殿下口喻?”杜夏高舉著雲恪的令牌,高聲呵斥道。
他的清秀的眼眉之間一片寒光凜冽,帶著一股壓人的氣勢,守城計程車兵不由的雙膝微微的一彎,就要跪下,還是那個領頭的軍士最先反應過來,忙上前行了一禮。
“這位侍衛大人。能不能將令牌給小的一看?”他諂媚的一笑,剛才杜夏顯露出來的卓絕的身手叫他心有餘悸,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身穿王府侍衛服飾的少年想要殺死他們實在太簡單了。
他只怕這城門是守不住了,如今就只有拖了,郡守大人也說了,若是定王殿下來了就可以開城門放人進來。
“拿去看就是了。”杜夏將令牌朝前一遞,那軍士恭敬的接了過來,仔細的翻看,他是沒見過安王府的令牌,但是這令牌做工精美,帶著皇家烙印,只怕是真的。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誰敢冒充皇親國戚啊。
就在那軍士猶豫要不要開門的時候,城下又傳來了聲音,有人在高聲呵斥道,“定王殿下在此,奉命保護安王殿下進城,樓上的人還不趕緊把門開啟。”
那守城的軍士都快要給跪了,來了一個安王殿下不算,又來一個定王殿下,這江夏城什麼時候這麼熱鬧了,一下子來了兩個王爺。不過定王來了,城門可開,軍士也是鬆了一口氣,要是他總是拖著不開門,得罪了安王殿下,也是吃不消的。
他忙從城垛間探出頭去看,安王他不認識,定王殿下的大旗他是認識的,那面大旗現在就聳立在城門之外,在那大旗之下有一兩馬車和一隊騎兵,大雨滂沱,那隊騎兵沒有穿任何防雨的器具,不過一個個腰板挺直,好似完全不懼風雨一般,真的是定王殿下和江北大營的鐵甲軍。
這下這軍士不敢再拖延了,兩位王爺相繼來到江夏城,這城門不開也要開了。
他忙下令讓士兵們推動城牆內隱藏的絞盤,讓將沉重的城門緩緩的開啟。
率先湧入的是在城外早已經等候了好幾天,群情激憤的難民們。他們一見城門開啟了,便如同潮水一樣的湧了進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就連守在城門口的幾個小兵閃避不及,生生的被推到在地,活活的被人群給踩死。
旁邊城牆上他們的同伴,眼見著慘劇就在眼前發生,卻抵擋不住人潮的洶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瘋狂湧入江夏城的難民給活活的踩的渾身是血,最後面目全非。
等難民們都湧入江夏城了,雲擎這才陰沉著一張臉,帶著江北大營的鐵甲軍和雲恪的馬車進入城門之內。
剛才的一切他也看在眼中,心底也是焦急萬分,這數以萬計的難民進城之後,江夏城馬上就會被難民所佔據,那他所囤積的糧食和武器就一定要派人看守著。若是被人發現,告到京城,他就大禍臨頭了。
他本是想將這些東西事先轉移出去,但是哪裡知道老天會下這麼大的雨!
關閉城門是他的授意,若是難民進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不能冒這個風險。
即便要開城門放難民進去,那也要在他的心腹能進入江夏城的情況下才行,可是沒有調兵手令,他不能調集自己的心腹騎兵隊進入江夏城。雲恪的來信正好給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奉旨保護雲恪入城,那就不一樣了。
得到了訊息的江夏郡守倪剛忙不迭的朝城門附近跑來,卻被難民擋在了半路。
當他看到這麼一大批難民的時候,心都涼了半截,這是在要他的命啊。
這麼多難民進來,吃喝拉撒住都要他管吧?吃什麼?雨下這麼大,城門又關閉了好幾天,江夏城裡的米麵鋪子裡面糧食的價格一天比一天高,上午和下午的價格都不一樣。住哪裡?他哪裡去找那麼大的空地安置這麼多難民。其他就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