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自己的下巴。
他苦思冥想不得門路,卻是走神走的厲害,等剛進顧雨綺的院子小門,就見一個身影軟軟的湊了過來,帶著一股子甜膩的香氣。
“什麼人!”雲恪一怒,一掌拍了過去,直接將那個身影打飛。
“王爺……”那個人緩緩的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轉過臉來,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是奴婢。”
“白馥?”雲恪抄手抱胸,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拿到被他打飛的人影,“你剛才在幹什麼?”
“奴婢只是遠遠的看著王爺回來,想著給王爺掌燈,哪裡知道腳下一滑。”白馥強壓住胸口翻湧的氣血,王爺下手太狠了,若是尋常人,只怕已經被他一掌給拍死。
掌燈?雲恪冷眸掃了一下四周,這裡燈火明亮,哪裡需要這個丫頭來掌燈。
“恩。”雲恪也懶得去揭穿她,“你起來吧,下去休息,不需要你伺候了。”他是完全看在顧雨綺的面子上,還能容忍白馥。不過她下次再鬧點什麼么蛾子出來,雲恪不保證自己不會失手打死她。
剛才下手的時候他已經留了情面了,尋常人挨那一掌至少要躺一個月,但是白馥嘛,也就躺個三五天的。
雲恪說完就繼續朝顧雨綺的房間走去。
白馥看著雲恪離去的背影,心下悽苦,忍不住哇的一下又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沾染著地面上輕薄的積雪,在燈火的映照之下,白白紅紅的,觸目驚心。
為什麼會這樣?白馥無力的扶著一邊的石頭柱子緩緩的站了起來,只要一動,剛才被雲恪打出來的內傷就是一陣的翻江倒海,讓她耳暈目眩。
“白馥姑娘。”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白馥淺淺的回眸,“是你啊。”白馥認得他,他是王爺身邊的侍衛之一,名叫韓元,原本也是暗衛出身,但是後來升職做了貼身的侍衛,現在是雲恪身邊的六品侍衛。他的身量不算高大,但是人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王爺他……素來如此。”韓元默默的嘆息了一聲,走到白馥的身邊,“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想伸手去攙扶白馥,卻又有點不敢。
“我又怎麼會怪罪王爺呢?”白馥慘然的一笑,一說話,就是一口血腥之氣上行,她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她的身子一搖,卻是沒有倒下,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