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安分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悄悄的給景帝上了一張表,表上也沒寫什麼,只是畫了幾幅畫,畫中畫的是德妃在少‘女’時期與景帝相遇的一些情景。
筆墨深重,將當時的情景全數勾勒出來,邊上還有幾團模糊了的水澤,似乎是眼淚模糊了上面的字跡。
德妃此舉倒是真的巧妙的很。
本來景帝對她就是存著情義,這裡宮裡任何一位娘娘都比擬不了的,畢竟這麼多年相濡以沫下來。德妃的溫柔‘豔’麗,情趣和風雅都一點點的深入景帝的血脈之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種情義也不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開的。
即便景帝對德妃心底已經十分的不滿了,但是看到德妃送來的這幾幅畫,也不由的長吁短嘆了一番。
他也有年輕的時候,初見德妃時候的驚‘豔’,心底生出的思暮之情,一一的浮現在心頭,讓景帝無限的唏噓。
他已經將德妃晾了好久了,想來她也是悔了的吧。
不然這畫下面的幾滴模糊了的墨跡不就是她的淚水所染嗎?若非悔恨。又怎麼會落淚。
景帝心軟了,當天就賞賜了一碗燕窩叫人送去了德妃那邊,當夜他就留宿了錦華宮。
德妃復寵的訊息不脛而走。
聽說德妃娘娘那夜抱著陛下哭了好久,惹的陛下一陣又一陣的憐惜不已。
德妃復寵對與雲翼來說算是這一段時間以來第二個好訊息了,還有一個好訊息就是張宛儀終於有喜了,太醫診出來的,錯不了。
這叫張宛儀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
她嫁入靜王府,整治了不少靜王府裡懷有身孕的姬妾,為的就是抱住她的孩子必須是嫡長子的地位,若是在她孩子出生之前‘弄’出一個什麼庶出的長子,那以後可有的說不清了。
張宛儀懷孕的訊息一傳出去,張宛儀現在走路都是有點氣勢十足的。
子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已。
皇后對於德妃復寵這件事情只和自己的貼身親信嬤嬤說了兩個高深莫測的字,”作死。”
嬤嬤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皇后娘娘這兩個字說的是陛下還是德妃,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人。
午後大家安頓下來之後,從沒入宮玩過的雲洛吵著說要去玩。顧雨綺只能帶著他去了御‘花’園之中。
她在這宮裡住過好長的時間,對這裡的地形自然是熟悉的。
雲洛在她面前跑著笑著,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經過了梁懷‘玉’去世的事情,她對雲洛生出了一份異樣的情感,畢竟在她感覺到最孤獨的時候,是雲洛這個孩子溫暖了她的心,且不管他的父親如何,單就這個孩子,顧雨綺還是喜歡的。”小心點,不要去水塘邊上。”顧雨綺想起自己一次穿越,一次重生都是在落水之後就下意識的提醒道。
現在是冬季,水裡都結了冰,岸邊也有不少冰雪覆蓋,若是不小心,掉下去,即便是馬上被人撈起來也會凍的不輕。”知道了母妃。”雲洛一邊笑著,一邊跑著。
樹叢之後轉過來一隊人,大批的宮‘女’簇擁著一名身穿正紅‘色’王妃禮服的‘女’子嫋嫋婷婷的走來。
見雲洛冒冒失失的跑過去,顧雨綺一驚,還沒等她開口,雲洛就被人給當場攔了下來。”哎呦,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沒人看管好了。若是衝撞了靜王妃可怎麼得了。”一名嬤嬤抓住了雲洛,大呼小叫了起來。”對不起。”雲洛見自己差點撞到人,還是很禮貌的道歉了。”一句對不起就算了,若是真的撞到了可怎麼辦?”那嬤嬤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張宛儀,見她一臉似笑不笑的表情,於是繼續說道。”是誰帶著你?”
其實張宛儀早就看到了一邊的顧雨綺,雲洛並沒有撞到她,就是撞到了,也不會將她怎麼樣,但是她又哪裡會放過顧雨綺呢。
顧雨綺的眸光一黯,緩步走了過來,只是對張宛儀略一頷首,”見過靜王妃。”隨後她的目光就冷冷的掃向了那個嬤嬤,”放開安慶王府的小王子。”
嬤嬤微微的一驚,她是知道這小孩子必定是有哪一家的小王子,但是沒想到是安親王家的。
她是聽說過的,李嬤嬤在安親王府裡被打成了豬頭,這安親王府一家都不是好惹的。被顧雨綺的眼神伶俐的一掃,她馬上鬆開了自己的手,放開了雲洛。
雲洛甫一自由,馬上自動自覺的飛撲到顧雨綺的身邊,拉扯住了顧雨綺的裙襬。”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頑皮罷了。”顧雨綺淡淡的看向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