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叫哥哥十分的下不來臺的。”
顧思陽畢竟是護著她長大的。顧思雨對顧思陽還是有不淺的感情在,她是覺得母親做的有點過了。
“唉。”柳月低聲嘆了一口氣,“思雨啊,思陽已經那樣了,你父親怕是不要管他了。可是咱們不行,你將來是要嫁去福王府的,而我守了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成為侯府的夫人嗎?你看看你爹現在做的事!弄一個騷狐狸回去,以後指不定還會弄出點什麼來呢。我這不是心煩嗎?一時間也就沒想太多了。”
知道自己母親最近過的不好,顧思雨也不是不同情她,聞聲,她亦無語。只是輕輕的安撫了一下自己的母親。
柳月越是想越是覺得自己委屈,眼淚不由從眼眶裡面滑了出來。
顧思雨大驚,“母親這是哭什麼啊。”她忙抽出絲帕來將柳月眼角的淚水擦去,柔聲說道,“不管怎麼說,母親還有我呢。日後不會有人敢輕慢了母親的。”
“母親也就指望著你了。”柳月心底稍稍的感覺到了一絲的蔚籍,女兒總算是沒有白疼。
“你一會啊,帶點銀子給你哥哥去。”柳月定了定神,“他一個人在外面。年總要過吧。”她從自己的荷包裡面取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了顧思雨。
“是。”顧思雨點了點頭。
她將柳月送回了侯府,就打發著車伕朝顧思陽的家走去。
前來開門的是染墨,見到門口站著被丫鬟們簇擁著的顧思雨,染墨的眉心就微微的一皺。
“我來找我哥哥的。”顧思雨對染墨不加顏色的說道。
她不會如同母親那樣當眾咒罵他們,但是不代表她就贊同哥哥的做法。眼前這小丫頭有什麼好的?和一個悶葫蘆一樣。也不知道哥哥是看中了她哪一點。
“請。”染墨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將顧思雨讓了進去。
聽說顧思雨是來給自己送銀子的,顧思陽笑著拒絕了。
“為何?”顧思雨不解的看著自己笑若春風的哥哥。總覺得他似乎比在侯府的時候變的更好看了。'。'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清朗,叫人一看就覺得十分的舒服。“是嫌少了嗎?”
“母親已經贈與了一間宅子,已經是叫我十分的汗顏了。”顧思陽搖頭笑道,“我如今可以養活我自己的。”
“你靠什麼養你自己?”顧思雨聞言微微的一怔,問道。
“我的字畫可以賣點錢。”顧思陽笑道,“足夠維持我的生活了。妹妹不用替哥哥擔心,母親和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既然已經出了侯府,自然是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的。若是我連自己都養不起,還談什麼娶妻生子。”說完他看了染墨一眼,眼底帶著濃濃的情意。
剛才的吻讓他回味無窮,若不是妹妹來敲門,只怕他……真有點把持不住了。
居然在靠賣字畫生活,顧思雨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思陽,這些都是以前他在侯府的時候不屑做的事情。
就在顧思雨還要勸顧思陽將錢收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請問顧思陽先生是住在這裡嗎?”一個清越的男聲傳來,顧思雨微微的一怔,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
“染墨去開一下門。”顧思陽對染墨說道。
染墨聞言走了出去,“你是?”門一開,門外站著一名白衣男子,白色的披風,墨色的長髮,一雙晶亮黝黑的眼眸笑意盈盈。
“在下姓陸名博彥,乃是滄州人士,是入京參加恩科的學生。久聞顧先生的大名,所以冒昧來見。”
滄州人士,原本覺得自己應該回避已經朝內室走去的顧思雨停下了腳步,朝門口看去。
正好,那人自報家門之後也起身朝屋子裡看了過來,染墨出去的時候沒有關門,顧思雨和那陸博彥的目光就在空中碰到了一起。
“陸公子進來吧。”顧思陽在屋子裡面招呼著。
轉眸發現自己的妹妹在發怔,他不由看了一眼那白衣俊俏的公子,“你認識他?”
“啊?”顧思雨這才回過神來,“在護國寺他向我問過路。”
“是嗎?這麼巧。”顧思陽沒有多想,只是笑道,“那倒是有緣分。”
顧思陽一句無心的話,倒讓顧思雨心底激起了一層層的浪花。
眼前緩步走來的公子,融融如清風明月,那周身的氣度和風範即便是世家子弟也不遑多讓。尤其他一雙眼睛亦是十分的溫和有禮。
“這位應該就是顧先生了吧。博彥慕名前來,還望先生見諒。”他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