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太好過。於是他點點頭,對步驚豔極其誠懇道:“二小姐說得很有道理,殿下若能借撤退之機立威是再好不過,我們一定鼎力支援!”
一干人等紛紛表示贊同。
從營帳裡出來,一輪明月如銀盤般掛在天空,靜悄悄地,無數顆星子閃耀著,整個夜空廣袤無垠,美麗極了。
步驚豔牽著馬,對眼前美景視若無睹,翻身上馬,正要離開,後面一騎急追過來,“那個。。。。。。請等一等。”
回頭,是鳳陵歌。
她皺眉,“什麼事?”
鳳陵歌策馬與她平齊,左顧右光了一下,抬頭望天,“你看,今晚的月亮很圓。”
步驚豔隨便抬頭看一眼,“很圓麼?明明缺了一點。”
“呃。。。。。。就算缺了一點也比玄月圓。”
“這是什麼道理?分明是強詞奪理。”
“只是述說事實。其實就在前天晚上,它不也是很圓的麼?”
步驚豔淡道:“那也是前天晚上的事,與今晚無關。”
鳳陵歌還要狡辯,她不耐道:“你究竟要說什麼?總不會專為了和我討論月亮圓不圓而來。如果有這麼無聊,以後別再找我說話。”
說話怎麼就這麼較真?鳳陵歌忍不住咕嘟了一下,才悶悶說道:“小王叔的事。。。。。。別介意,定然是他不知道你在這裡,才沒找過來。與天臨國聯姻也只是個形勢,等經過雪域國的時候,我們就去見他,你還是他的王妃。”
望望月色下延綿的石徑,步驚豔唇邊掛著疏離的笑,“你不是他,又如何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鳳陵歌盯著她如月般柔和的側臉,很嬌弱,微翹的眼睫輕輕顫動著,好像上面有水光跳動,叫人忍不住想撫一把。他手指動了動,終是沒敢伸出去,張開的嘴也沒發出任何聲音,知道自己的話在她面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不如閉口不言。
步驚豔回眸一笑,“算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說客,等經歷多了再來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吧。走了,明天還有更嚴峻的事情擺在那裡,有得你操心。”
說完,策馬率先離去。
等鳳陵歌跟在後面回到農家小院的時候,她廂房的燈還未滅,把馬拴進馬廄,正要回寢房,廂房門忽然開了,她站在門口笑吟吟道:“看在你今晚很好心的份上,給你個東西。”
鳳陵歌狐疑,“什麼東西?”
“進來看過就知道了。”她邊說邊往裡走,翻開放在床頭櫃子上的包袱,“這樣東西是你父皇當初在南凌殿親手交給我的遺物,說一定轉交到你手上,自己看吧。”
她從包袱裡拿出一個金玉鑲邊的烏木盒,據鳳炫死前說,裡面裝著詔書和印章,到趙國時就全都用得上。本來早就應該交給鳳陵歌的,鑑於他上次扣留師父的信,讓她平白傷心了好久,自然要小小的回敬他一下。但是今晚忽然發現他也不過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平日冷漠點,心腸倒不壞,終是熬不住心軟還給他。
鳳陵歌臉色一白,盯著木盒卻不敢接,“我。。。。。。父皇?他親手交給你的?”
“沒錯,雖然他是被鳳遠兮毒害而死,不過他去的時候很安詳,那個位置他本不願,只是逼不得已而已。到最後他最擔心的還是你,希望接了這些東西后,將來的成就能比你父皇更強。”
鳳陵歌顫抖著雙手,終於一把抱緊烏木盒,眼眶裡閃過朦朧的客氣,還來不及淌下,便轉身大步而去,步履竟有些說不出來的蒼涼。
步驚豔倚門而立,望著他單薄的背影,喃喃道:“皇上讓我幫你成長,對不起,我怕我做不到,等到了趙國,我的承諾便是對現了,以後一個人,總要學會很多東西,那才是屬於你的真正財富。。。。。。”
現在能幫到得,最多是每天商議軍政布兵以及在城樓打防禦戰的時候讓他多看多參與,其他的,真的幫不了了。
五月十九日清晨,各部都在吃早飯的時候,步驚豔花了一夜寫出的議案已經放到了賀秋得桌案上,賀秋沉眉看了又看,卻是一言不發。
旁邊的陳道奇早聞聽步驚豔的大名,指導怎樣建出更牢固的防禦工事,改良弓弩,奇計挑撥離間等等,這根本非一般閨閣女子能做出的事,她卻不聲不響便做了出來,自是叫人佩服。此下她再獻反擊敵軍的計謀,實在讓他好奇不已。於是忍不住探頭問道:“賀統領認為如何?如果可行,不如說出來我們大家再商議一下。”
賀秋這才把視線從紙張上調開,把紙張遞給陳道奇,長吁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