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豔微抿著唇,隔著空氣與他凝望,目光依然明亮而坦然,彷彿還在向他打招呼,“你回來了。”
鳳九目光變幻,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沐長風見此陣仗,面不改色地找了張凳子坐下,今天這事,可能不太好收場。
季大人面色非憤大聲道:“步驚豔,枉我大王對你一片真心,連夜將我們從雪域國喚來,只為隆重地迎接你回去,生恐委屈了你一點點,結果,你卻在這裡與人苟且,如何對得起我們大王?”
步驚豔手心握成拳,緊緊地揪著,“我們什麼也沒做。”
“什麼也沒做?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什麼也沒做?說出去這話誰會相信?”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昨晚我們明明在下棋,然後我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朱大人激憤道:“你的意思你是被人陷害?”
步驚豔很認真地點頭,也毫無愧色,“自然。”
季大人顫動著鬍鬚,“好,那你說是被人陷害,可以告訴我們是誰要陷害你?”
步驚豔再一次望向鳳九,鎮定道:“具體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喝了一杯茶後就感覺頭腦發暈,後來就人事不知。”
“喝了一杯茶?哪裡來的一杯茶?”
“是我貼身丫環石梅端過來的,就在她的屋子裡,大人可以去查,那杯茶水裡絕對有問題。”
“好,來人,到石梅的房間裡把他們昨晚喝的茶杯端過來讓陸大人檢查,看看裡面究竟是不是有迷藥之類的東西。”
有侍衛應聲去了,過得一會,那侍衛立即又臉色古怪的跑過來,“稟季大人,石梅的屋子裡沒有茶杯。”
“沒有茶杯?”季大人回頭盯著步驚豔,“二小姐也聽到了,沒有茶杯,也就是說根本就不存在陷害的事,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步驚豔眼底終於露出一抹悲惶之意,沐長風臨窗而坐,望著女子故作堅強的側臉,心裡的沉重不亞於外面越來越低的風雲,有人布了這個局,那麼,所有的事情自然會做得滴水不漏,他敢肯定,如果步驚豔要找到石梅作證的話,石梅肯定已經消失無影蹤。
果然,步驚豔依然不死心的說道:“就算沒有,也有可能是被人收人,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石梅,我們昨晚在她那裡下棋,她有沒有給我們端過茶?”
朱大人冷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剛才已經著人找過了,根本就沒有石梅的蹤影。你們做下這等事,為了怕敗露,自然先就做好了準備,只要一出事,一切都讓你那丫頭頂著,現在她不在,你們怎麼說都可以。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你還想用狡辯矇蔽大王的眼睛,我們也已經找到你們喪倫敗德的證據。”
步驚豔問,“什麼證據?”
朱大人上前一步,“大家有沒有在這間屋子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不說不覺得,朱大人這一提,果然聞到屋裡有似有似無的酒香。
朱大人道:“我一進你房間的時候,就聞到一股酒味,於是立即讓人查詢,結果在這幢宅子的堂屋裡找到幾個下酒菜,一罈酒和兩個杯子,分明就是你們二人昨夜在此飲酒之後再亂性,如果事情一敗露你的丫頭就先跑了,好讓我們死無對證。可惜你的丫頭太驚慌,忘了把酒杯撤去,不然我們都要聽你那一番說詞被你矇蔽!”
步驚豔微閉上眼,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周詳,她已經無話可說。
朱大人喝道:“你犯了如此過錯,難道還想要大王寬恕你?”
步驚豔淡道:“那你想怎樣?”
季大人冷笑:“大王恩寵你,你卻趁他不在就不顧禮儀廉恥與男人偷情,實在是可恨之極。既然已經犯了七出之罪,自當按罪問責,按我們雪域國的律法,浸豬籠!”
“是嗎?浸豬籠?”鳳九終於發話了,他目光的盯著兩個輪番上陣的大臣,“我的女人何用得著你們指這管那?再說她說她冤枉,那便是冤枉,沒什麼可以異議的!”
“王上,您豈能如此不顧國顏說這種話?既然您說她用不著我們指這管那,那又為何要將我們喚來?您不就是想給她一個風光,一個好的名人?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您又豈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我們冤枉她?王上,您是明君,就應該要賞罰分明,現在證據確鑿,您千萬不可包庇了事。”
聲淚俱下的勸說讓人感受到朱大人的一片忠誠丹心,在所有人心目中,都認為他說得極為有理,季大人也跪下來,“王上,不把她按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