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心如刀絞。事後還得為了她放棄得來不易的感情,寧千梅為什麼要對寧千夏這般好,寧千夏現在更沒有勇氣告訴寧千梅,她犧牲一切,保護的人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
寧千夏腳尖點在樹枝上,幾個凌空翻躍,落在假山上,幾個翻騰,如旋風颳過般,直奔莫言景的書房。
“師哥。”寧千夏一腳將門踢開。“師。。。。。。”話音停頓下來,一陣錯愕,甩了甩頭,閉上雙眼,再次睜開,重複了好幾次,眼前的情景依舊在。
一陣暈眩席捲而來,寧千夏跌坐在地。“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定是我眼花了。”
皇甫綺光著身子極其幸福的趴在莫言景胸膛上,一雙小手親密的摟住莫言景的脖子。
有什麼迷住了眼睛,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裡落下來。赫連然、寧千梅、莫言景、皇甫綺,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要在一天發生,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她。
心被傷了,驕傲還在,寧千夏站起身,向外走去。糾結在她心不安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寧千夏。”齊寒軒一把扣住寧千夏手腕,如他所料一樣的冰徹寒骨。“你沒事吧?”
“放心死不了。”寧千夏淚水越擦越多,最後狠狠的閉上眼,再次的睜開,洋溢起燦爛的笑容。“眼裡進了一顆小石子,齊寒軒,你也知道人的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我現在被石頭擊倒,不痛才怪。”
寧千夏掰開齊寒軒緊握住自己的手腕,笑容依舊掛在臉上,淚水也無意識的滴落。
“你想去哪兒?”齊寒軒眯著眼,看著笑得比哭還看的寧千夏,他的心痛燒著般痛。
“回五王府睡覺。”眼睛痠痛的厲害,寧千夏只想閉上雙睛,永遠也不要睜開。
“我送你。”這樣的她,齊寒軒怎麼可能放她一人走。
“隨便你,請你轉告師哥,我給他時間。”寧千夏轉身望著頭頂上的太陽,陽光照射著她的雙眼,火辣辣的痛讓她睜不開眼。胡亂的揉著眼,身影一閃,消失在迴廊裡。
“寧千夏。”齊寒軒一驚,怕她出什麼事,不敢多想提起真氣追了上去,可惜,剛出景王府,人就被他跟丟了。好凌厲的輕功!再次顛覆他對寧千夏的估評。
一個時辰後,莫言景徑自的穿好衣裳,背對著榻床上的皇甫綺冷漠的道:“你永遠都會是景王妃。”大步邁出門外。
皇甫綺望著莫言景的獨傲的背影,臉上掛滿了詭計得逞的得意,寧千夏想跟她鬥,還嫩著點。
“景,她來過了。”齊寒軒靠在廊回柱上,眼角瞄了一眼神色莫測的莫言景。“她讓我轉告你,她給你時間。”
莫言景冷漠的神情閃了閃,臉色凝重,內心深處碎裂的聲音響起,琥珀色的眼裡充斥著無法解釋思緒。給他時間,給他什麼時間,解釋的時間。事情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俊美面容上冷凝起痛苦,琥珀色的雙眸中是一片永無止境的絕望,直到冰冷的感覺從腳底蔓延上來,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痛。
“噗。”嗓子一甜,踉蹌後退,莫言景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著迴廊上的柱子。劇烈的痛苦之下,是心碎。原以為心死了不會再感覺痛,聽到丫頭來過,不難想象她負氣離開時的絕望,莫言景再一次被痛楚截獲住,心被撕裂成無數的碎片。
“景。”齊寒軒急忙衝上來,扶住莫言景,這是在他知道真相後,第五次吐血。
“哈哈哈,一招計謀,玩轉三個國家,三人擺脫不了命運的糾纏。”莫言景冷漠的臉猙獰嗜血,笑的癲狂而瘋亂,狂暴之下,憤恨和絕望交織在一起,扶著柱子的手慢慢攥緊,在內力下,巨響聲下珠紅色柱子被斷裂成一地的碎片。
“莫言景,東西給你。”赫連然從屋頂上飛落下來,將手上的東西震向莫言景。
莫言景隨手輕揮,不是接,而是毀。
齊寒軒眼明手快,毀在莫言景手中的一剎那被他救下,單手將封抖開,目光落在突然出現的赫連然身上。隨後再回到書封上,嘴角抽搐,驚呼。“休書。”
齊寒軒揉搓著眉,龍飛鳳舞的狂草,若不細看幾乎是看不清上面的容內,但給人的感覺就是此人字跡極其精妙絕倫,書法家也要甘拜下風。唯一影響美觀的就是上面歪歪扭扭的三個字,很蹩腳,不過還是能看出是“寧千夏”三個字。“誰休誰?”
“不重要。”赫連然凜冽的目光鎖住莫言景,冷厲的語氣裡夾帶著莫名的凝重。“本王把寧千梅的事情告訴了她。”
赫連然的話一落,莫言景就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