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日。
寧千夏沒回頭,小把戲,難入她的眼,赫連軒是個好奇寶寶,回頭時,就見竹兒驚慌失措的大叫,皇甫綺嘴角露出一抹殲詐的笑容,撿起地上的匕首刺進自己腹部。
寧千夏牽著赫連軒的手,靠在水榭廊欄上,等,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一個殺人兇手。而且這出戏也需要他們配合,否則皇甫綺怎麼唱得下去。寧千夏也不用急著去找寧千梅詢問,因為她聞聲會往這邊趕過來,沒必要白跑一趟。
“她為什麼要把匕首插在自己肚子上?”赫連軒咧嘴一笑,天真的問道。“她是想汙衊你,還是想栽贓我啊?”
“聰明的小孩子是不需要問別人,只需自己找答案。”寧千夏低頭凝視著笑開花的赫連軒,那模樣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我們不要逃之夭夭?”
“小傢伙小小年紀就想畏罪潛逃,太沒擔當大任的傲骨,我寧千夏鄙視你。”
“她又不是我殺的。”赫連軒噘起嘴,他喜歡跑路,卻不喜歡寧千夏說自己沒傲骨。
“那你還逃?”
“你追我趕,好玩。”
“有夠無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樂乎,氣得皇甫綺和竹兒吐泡。
莫言景第一個趕到,見寧千夏身上沒披雪裘披風,微微蹙眉,接著攬進懷裡,沉聲問。“怎麼不披風衣,冷嗎?”
寧千夏放開赫連軒的手,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腰,慶幸自己沒將師哥讓給皇甫綺,那個女人太瘋狂,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先是孩子,現在又是自己,她那是愛嗎?難到真是愛到極致就是毀滅。
“師哥,她愛你愛到瘋狂。”寧千夏悶聲道。
“丫頭。”莫言景一愣,誰的愛他都不屑,他只要丫頭的愛。
“師哥,別緊張,我很自私,不會把你讓給她。”有些東西能讓,有些東西不能讓,對皇甫綺她一根針都不願相讓。
“相公。”皇甫綺靠在竹兒身上,虛弱的聲音顫抖響起。
“卑鄙的方法只會讓我更厭惡你。”莫言景冷漠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
“怎麼回事?”太皇太后抖著龍頭柺杖,聲音不高,語氣卻帶著威懾力量,很快水榭廊上站滿了觀眾,唯獨寧千梅不在其中。
“快把景王妃扶到。。。。。。”
“如果不想讓她從今以後做不了母親,最好就地醫治。”淡語,平靜的像水一般。
眾人倒吸一口氣,皇甫綺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一抹驚慌。
莫桑深知寧千夏不會平白無故的說此話,當下也顧及不了那麼多,撕開皇甫綺腹部上的衣衫,看著插在左腹的匕首手,血慢慢從旁邊流出。她的手在顫抖,她怕拔出匕首血流不止,更怕一不小心,皇甫綺就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莫桑咬了咬牙,轉身跪在地上。“師傅,求你救救景王妃。”
“莫桑,你對景王妃好像很特別。”寧千夏離開莫言景的懷抱,朝跪在地上的莫桑微微一笑,笑容裡諷刺。莫言景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寧千夏身上,莫言景是當眾宣誓自己與寧千夏的關係。
站在水榭廊上的那些人不是笨蛋,景王與五王妃曖昧不清的情結,都心知肚明。疑惑的目光落在赫連然身上,只見他冷著臉,靜靜地站在一邊。耐人尋味啊!
“我。。。。。。”莫桑低著頭,接著又抬起頭,望著莫言景目光中有憤怒。“師傅,莫桑同情景王妃。”
“是嗎?”寧千夏相信才有鬼,同情,同情能值幾個錢。“既然同情她,希望莫桑救她時切記要小心翼翼,不然一個疏忽大意,景王妃就更值得同情了。”
“師傅,莫桑求你出手救救景王妃。”莫桑跪在地上,就差給寧千夏磕頭了。
“不救,我從不救自殺的人。。。。。。”
“五王妃,請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竹兒怒吼。
“有沒有人告訴我怎麼回事?”太皇太后看著寧千夏,眼神裡有不容察覺的悲傷。
“太皇太后,請您給公主做主。”竹兒將皇甫綺放平在地上,跪在太皇太后腳下,抱著她的腿,哭喊。“五王。。。。。。妃。。。。。。她要殺。。。。。。殺。。。。。。”
“得了,別殺了。”赫連軒突然從莫言景身後跳出來,語氣很衝,明顯心情鬱悶。小小的身子朝太皇太后蹦去,抱著她另一隻腿,呲牙一笑,甜死人不償命的叫道:“太皇祖奶奶。”
“小軒兒,你怎麼也在這裡?”太皇太后露出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