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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珠兒臉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我還不是皇后呢,封后大典尚未舉行,姨娘你叫珠兒皇后還早了些。”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麗妃溫柔的笑了笑:“今日我就要離開皇宮了,以後你自己在皇宮可要對自己好些。你與皇上的事情,阿牧都已經告訴我了,皇上是個真性情的好男兒,你也算是個有福氣的孩子,你就好好的留在宮裡伺候皇上吧,珍惜你們之間的緣分,好好過。”
歐陽珠兒點頭:“姨娘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過的。你…在離開皇宮之前,想不想見見太上皇?如今他身體不好,今日再見,怕也是你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了。”
麗妃想也沒想的就點了點頭:“好,我去。”
“母親。”牧河擰眉:“那種薄情寡義之人,你何苦要去見他呢。”
麗妃抿唇微笑:“好歹曾經夫妻一場,若是能夠將多年的心結解開,不也是積德的好事兒嗎?”
歐陽珠兒拉住牧河:“有些事情,還是在今生了解的好。”
她帶著麗妃與牧河出了寢宮,往太上皇所居寢宮而去,來到門口,歐陽珠兒也很尊重太上皇的意思,先請人去通報,待得到太上皇的允許,歐陽珠兒這才帶著兩人進去。
“臣妾給太上皇請安。”歐陽珠兒有禮的福了福身,這幾日太上皇的氣色不錯,反倒比之前還未退位時氣色更好了幾分。
“麗兒給太上皇請安。”麗妃也有禮的跪了下去。
許是因為沒有什麼壓力的緣故吧,太上皇此刻連聲音都比之前飽滿了許多:“都起來吧。”
他將目光落到牧河的身上,這孩子的容顏間確實與他有幾分相似:“這就是朕流傳在外的兒子?”
牧河擰眉,不屑搭理夏侯佔。
麗妃轉頭看向牧河:“阿牧,還不給皇上磕個頭?”
牧河沒有動彈,夏侯佔滿心的期待,有些落空。
歐陽珠兒湊到牧河身邊,輕聲道:“再多的仇恨也都是上一輩人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別當他是太上皇,就當他是一個失而復得的父親,一個遲暮的老人,給他磕個頭吧。”
牧河看著歐陽珠兒神色真摯,加上母親也在期待的看著他,他果然跪下,給夏侯佔磕了個頭。
見到牧河的動作,夏侯佔唇角揚起微笑點了點頭:“好,好,阿牧快起來,起來。”
牧河神色不悅的看向他:“你跟我娘應該有許多話要說吧,你們慢聊,我到外面去等。”
歐陽珠兒見牧河出去,也福了福身:“太上皇與麗妃娘娘先聊,兒媳也先出去了。”
見歐陽珠兒像是一隻靈動的小燕子般來來去去,麗妃不禁搖頭笑了笑:“皇上,珠兒像不像過去的璣璇?”
“怕是比璣璇更可愛幾分吧。”夏侯佔抬眼看著與過往沒有什麼區別的麗妃,眼神間多了分愧疚:“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麗妃抿唇微笑:“皇上怎麼就知道麗兒與過往沒有變化呢?”
“看到你的眼睛,就能看到你的內心了。過來坐吧,我們也許多年未見了,好好敘敘舊。”
麗妃聽話的來到夏侯占身側坐下:“皇上卻是與往常不一樣了,以往的皇上總是那樣高高在上,讓人覺得不可一世,可如今皇上卻像是一個正常的老人一般躺在這裡,麗兒好像是看到了多年前我們初遇時那個隨和的佔公子。”
夏侯佔搖頭笑了笑,似乎也感歲月無情:“你是不是很恨我?”
麗妃搖頭:“以前恨過,可現在已經不恨了。”
“不恨?”夏侯佔有些不可置信。
麗妃點頭笑:“如果麗兒是恨著皇上生活的話,想必早就已經熬不到這一天了,麗兒是真心的想開了,在我被囚禁冷宮的第二年,我便已經認清了這個事實。
麗兒沒有錯,可卻被囚禁冷宮二十年。皇上也沒有錯,將麗兒囚禁冷宮,也只是生活在皇宮中高高在上的皇帝必然會做的事情。
皇上雖然將我囚禁,可是你畢竟給了阿牧,這是值得我感激你一輩子的事情。
如果沒有皇上的話,我這輩子可能不會跟阿牧有這樣的母子情分,所以我要抱著感恩的心感激皇上。
麗兒什麼人都不怪,只怪這世上的緣分太過磨人,太過讓人束手無策。”
夏侯佔愧疚:“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豁達的女子,我真是擔當不起你這一句感激,你的半生全都毀在了我的手中,真的對不起,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