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在蘇絳婷身上!”蘇振軒說著,扭頭揚聲道:“朕發一道詔書給敵軍,蘇絳婷在朕的手上,三天後蘇絳婷和鄭如風成婚, 如果想要蘇絳婷活著,並且停止婚禮,烏蘭就得退軍,讓顧陵堯一個人來京城見朕!否則,蘇絳婷要麼死,要麼失身於他人!”
“皇上英明!”眾臣聞聽,頓時由驚。變喜,高呼萬歲!
……
京畿百里外,烏蘭大營帝帳之中,楊騫將一封信雙手呈上,“皇上,盛世皇帝差人送來的!”
顧陵堯接過開啟,速閱一遍,神經頓時繃緊,寒著雙眸將信遞給楊騫,“大哥看看。”
“皇上,這該如何!”楊騫看完,震驚倉皇的捏緊了信紙。
“大哥莫急!”顧陵堯沉吟間,額上青筋根根冒起,“由蘇振軒並不知朕是烏蘭皇帝就可看出,他根本不能確定我烏蘭幕後主將是朕,所以,不過是試探,猜測朕 是主將,以為朕會答應,那麼,朕偏偏反其道而行,由大哥你回他一封信,說烏蘭軍中並無顧陵堯,三日後,烏蘭大軍必至盛世京城,盛世子民軍隊,包括百官皇 室,凡是投降者,一律免死,反抗者,格殺勿論!”
“皇上,此舉不擔心蘇振軒會真的殺了娘娘嗎?”楊騫目露憂色,關於蘇絳婷,朝中知情人直接尊稱為了娘娘。
顧陵堯篤定的道:“他不會!只要他知道顧陵堯不在烏蘭軍中,那麼他就不敢殺絳婷,他還怕顧陵堯在另一處突然冒出殺他呢,所以,他見不到顧陵堯,是不會殺掉他手中的底牌的!”
……
蘇振軒接到烏蘭主帥楊騫的信,已是三天之期的前一夜。
閱後,一掃龍袍袖子,案几上的奏報茶盞全部砸落在地,他猙獰了臉,“顧陵堯不在烏蘭軍中,那麼,明日……明日定然也會出現,朕腹背受敵!”
“皇上,那怎麼辦啊?”小魏子焦急道。
蘇振軒沉沉的閉上眼,“傳令下去,明日皇城之上,蘇絳婷和鄭如風的婚事如期舉行,讓珍太妃去給蘇絳婷打扮打扮!”
“是!”
小魏子離去,覃嫻而至,蘇振軒捏著她的手,沉目道:“嫻兒,朕已安排下去,你和皇后帶著朕的皇子皇女們,連夜離宮,逃出一個算一個,朕已無力保住這江山了!”
“皇上,臣妾不想離開皇上啊,臣妾不走!”覃嫻痛哭,伏在了蘇振軒懷裡。
蘇振軒嚴厲的低吼,“你必須走,你還懷著朕的龍種,想一屍兩命嗎?”
“皇上——”
“保住朕的龍種,保住我盛世的龍脈,記著復國大業,一有機會,就復國,記下了嗎?”
“是,臣妾記下了!”
覃嫻哭著,猛的抬頭看著蘇振軒,“皇上跟臣妾們一起走,保命要緊,好嗎?”
“朕不能走,朕的目標太大,也根本走不了!”蘇振軒深吸口氣,無力的說道。
“報——”
有侍衛衝進來,單膝一跪,“稟皇上,肅王和一眾皇親國戚,還有朝中官員挾私逃跑了!”
蘇振軒久久的沒有回話,待回過神來時,只擺了擺手,讓侍衛下去,然後催著覃嫻,“你趕快去皇后宮裡,快走,天一亮就來不及了!”
“皇上,臣妾叩別!”覃嫻最後磕了一個頭,起身離去。
起身出去,蘇振軒在明清宮外,看著天上冷月,整整站了一夜。
他,究竟是不是錯了?
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該去爭奪那把龍椅,如果他沒有奪,如果今天做了皇帝的是蘇智宸,一切是否就會變得不一樣?
百年基業,一朝斷送在他手上,他就是死後,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
天亮,珍太妃到來。
身後跟著一眾宮女嬤嬤,端著的紅漆盤子裡,是鮮紅的鳳冠霞帔,還有兩杯酒。
“絳婷,更衣吧。”
沒有溫度的聲音,神色清冷,這樣子的珍太妃,完全在蘇絳婷的意料之中,她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仇敵。
“好。”沒有任何反抗,蘇絳婷順從的點頭。
看著鏡中美麗的新娘,沒有人誇讚,連蘇絳婷自己都覺得好笑,欲起身時,門被推開,鄭如風邁了進來,一襲紅衣,新郎倌的打扮,看起來神采奕奕。
“請新郎新娘分別喝下盤中酒,拜別孃家!”珍太妃一瞥身後,嬤嬤端了盤中的兩杯酒過來。
看著那澄澈的液體,蘇絳婷沉默了稍許,搖頭,“我不能喝酒,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