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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下我放心了。”蘇絳婷撥出一口氣,一抹額頭,竟在等待的時間裡,緊張的滲出了一層薄汗。

晚膳,和皇帝遙遙相對而坐,蘇絳婷吃的膽戰心驚,皇帝問一句,她答一句,句句謹慎作答,儘量裝作和平日一樣,插科打諢,偶爾撒撒嬌,弄的皇帝嚴肅的臉,忍不住的彆扭。

夜裡,躺在明清宮寢房的床上,蘇絳婷閉著眼睛失眠,卻還得作出睡的很熟的樣子,未免被巡夜的宮女察覺。一晚上她都在胡思亂想著,不知管家能否把信送出,不知顧陵堯能否真的看懂她的警信,又不知她自己推測出來的皇帝心意是對還是不對……

……

京畿三十里外,軍中大營。

深夜,二更時分,正是夜色最濃的時刻,伸手不見五指。

巡邏計程車兵,來來往往的經過,一條黑影,潛伏了四個時辰之後,終於尋得最佳時機,幾個起落後,隱蔽在一棵大樹上,朝著目標營帳吹出三長兩短的奇怪哨聲!

帳中假寐暫休的人,聞聽一躍而起,凝神又聽了幾遍,便整裝出帳,尋著聲音來源方向而去,走到大樹附近後,原地站了站,裝著要小解的樣子,往另一端而行。

黑影隨後跟上,兩人一前一後,隱進了樹叢,避開了各種耳目。

“墨天兄弟!”黑影扯下蒙在臉上的黑巾,急問道:“主公何在?”

“陸兄!”墨天看到來人,一驚之後,道:“主公已歇,你深夜約我,是京中出事了嗎?”

“是,肖管家從秘道來茶莊交給我一封信,要我連夜送來給主公,這是王妃親筆信,王妃於今日已被皇帝扣留宮中。”陸銘幽說著,從懷中取出蠟封了的密信交給墨天。

墨天將信攥在手心,瞳孔緊縮,“我知道了,我馬上稟報給主公,你守好茶莊,萬事小心!”

“好,我這就走了。”

“保重!”

待陸銘幽消失後,墨天將密信藏於身,便往大營主帳而去。

主帳燈光,一夜透亮,穆羽正寸步不離的守著,見墨天掀簾進來,不由奇道:“還沒到換崗時辰,你……”

墨天搖搖頭,走近到床邊,輕喚道:“主子!”

顧陵堯從沉睡中睜開眼,墨天扶他坐起,跟他附耳低語幾句,他臉色一變,低喝,“把信拿來!”

穆羽跟過來,一臉驚疑,墨天掏了信出來,撕開信封,遞了信紙給顧陵堯,展開,初看一遍,顧陵堯皺眉,不甚得解,又仔細的看了兩遍,思忖了片刻,俊眉更是擰成了川字。

“主子,王妃信上說了什麼?”墨天低聲問,之所以敢問私信,是因為推測夜半加急送來的密信,定不是訴衷腸之類的情信。

顧陵堯將信紙一揚,“自己看。”

墨天和穆羽兩顆腦袋湊過去,可默唸了三遍,都是一頭霧水,墨天訕訕的扯唇,“咳,還真是情詩啊,王妃真是……”沒敢說出口的是,真是兒女情長啊!

穆羽卻搖頭,“不可能單是情詩,主子歸京的訊息,王妃既已知道,怎麼還會送情詩?再想主子也不至於多等一夜啊!”

顧陵堯給了穆羽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瞪向墨天,“以後多讀些書,腦子怎麼長的,把你家王妃想成什麼人了?”

“主子……”墨天抽搐了嘴臉,耷拉下了腦袋。

顧陵堯又一揚信,沉聲道:“這是首藏頭詩,你把每句第一個字連在一起念。”

“傳國爾玉,彼已得知,如若不交,擲杯為耗。這是什麼意思?”墨天和穆羽一起低聲念出,卻都茫然。

“爾玉,上下合在一起,便是玉璽的璽字,‘耗’應通假‘號’字,說的是傳國玉璽,皇帝已知曉,如果本王不交,皇帝便擲杯為號!”顧陵堯捏著信從床上下來,走到燭臺前,點燃了信紙。

“擲杯為號……皇帝是提前作了埋伏,以摔杯為訊號,拿下主子嗎?”墨天這下反應過來了,驚問道。

顧陵堯頷首,諱深的墨眸中,幽光閃現,利如刀刃,一抹森然的冷笑,從嘴角緩緩勾起,“既然情況有變,那本王以退為進好了,先保住絳婷要緊,可想除掉本王,未免想的太簡單了!”

“請幾位將軍過來議事。”忽而,他轉過身來,冷聲命令道。

“奴才遵命!”兩人拱手,快步出帳。

少頃,四名身著鎧甲的將軍到來,主帳外層層把守,帳內燈火通明。

“皇上已知東魏玉璽何在,扣了本王王妃作人質,明日午時覲見,皇上設了埋伏,想過河就拆橋,諸位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