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哆嗦。
見狀,岑熙一邊勸著,一邊又受不住蘇絳婷的堅持,而去端了火盆放在她腳邊。
魯王墜馬一事,牽扯到太子,又牽扯到顧陵堯,昨晚她不論怎麼問,顧陵堯都不肯說,不是顧左右而言其它,就是她一張嘴,便以吻封唇,按著她激情大戰一番, 幾番下來,她疲憊的早睡死過去了,而那男人一早又不見了蹤影,弄的她心中七上八下的不安寧,於是用過早膳後,便一直坐在窗前等他,眼前的細雨斜織,看起來 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在暗歎了十幾次氣後,終於起身往床邊走去。
彼時,已快近午時。
等不回人,蘇絳婷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剛躺下打算午休一會兒時,輕蘭回來了,進門就道:“二管家被抓走了,來者似乎是邢部的人。”
“啊?那相公呢?他回來沒有?”蘇絳婷一聽,立刻坐起身問道。
“王爺還沒回來,不曉得情況呢。”輕蘭微嘆氣,秀眉有些緊擰。
蘇絳婷悶頭再不語,無精打采的倒在床上,似乎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歷史上諸如此類的事層出不窮,她無法判斷誰是誰非,也不想弄的太清楚,此刻的她,只想她的男人能平平安安的站在他面前,如此便夠了……
午膳隨便吃了幾口,午睡不得入夢,窗前的身影,始終在秋雨之後靜坐,夜幕慢吞吞的到來,當天空被染成墨色,窗前燃亮一排紅燈籠時,蘇絳婷的心,一點一點下沉,沉到了谷底,她蜷縮起了身子,把頭深深的埋入雙腿間,眼睛紅紅,卻硬是忍著不讓自己落下淚來。
這樣敏感的時刻,姬妾們自是不敢來擾,全安陵王府上下,人人心中忐忑,生怕輝煌無比的王府,一夕之間隕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連下人們都懂。
“王妃,該用晚膳了。”岑熙在耳邊,輕柔的提醒道。
“嗯,先放著吧,我一會兒吃。”蘇絳婷保持著姿勢不動,悶聲應道。
“王妃,王爺不會有事的,可王爺回來,若知道王妃不按時用晚膳,那不是要心疼了麼?”輕蘭揚起笑來,語調刻意很輕鬆的道。
蘇絳婷不言語,真的實在是沒有胃口,自從發現她喜歡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無時不在擔心著他會是第二個鰲拜,康熙年少尚且有奪回中央集權的想法做法,盛世天朝的皇帝年屆五十多歲,豈會想讓江山旁落他人之手呢?女婿永遠都是外人……
“王妃……”
岑熙再度想勸,卻只開了一個頭,便頓下了話語,因為外面響起了上樓的腳步聲,沉緩有力,是顧陵堯!
蘇絳婷驀地站起身,幾步奔向了雕花門,迫不及待的開啟門的一瞬間,男人正好走到了門檻兒處,清冽的俊容映入眼簾,她鼻頭突然一酸,眼淚便“啪嗒啪嗒”的如斷線的珠子,模糊了視線,她哽咽的說不出完整的話,“顧陵堯你……你回來了……”
“絳婷?”顧陵堯一楞,情不自禁的便想攬蘇絳婷入懷,伸出手去,頓了下,扭頭朝後看去,跟在其後的墨天忙趕著取下他肩上的雨披,然後拱手退下。
安說好這。蘇絳婷哭著笑著,喃喃唸叨,“顧陵堯你終於回來了……”
“娘子……”顧陵堯墨眸斂了斂,單手擁著她進門,細碎的柔聲問,“你怎麼了?是生病了麼?”
“沒有。”蘇絳婷抽噎了下,搖頭。
岑熙和輕蘭激動的請了安,便忙斟好茶,道:“王爺,需要奴婢去柏園取王爺的常服更衣嗎?”
“去吧,晚膳也可以上了。”
“是!”
倆丫環關門出去,顧陵堯欲坐下,蘇絳婷卻環抱住了他的腰身,將頭抵在他胸膛上,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慌亂了一天的心,終於漸漸寧靜下來,這個如大山一樣頂天立地的男人,任何時候,只要他出現在她面前,便會一同帶給她安定和溫暖,讓她彷彿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娘子……”顧陵堯垂首,親吻上她的額頭,低沉的語氣裡,帶著深濃的寵溺,“是不是太想我了?呵呵,我才一天不在府……”睿智如他,從她的舉動時,嗅出了什麼,故意如此故作輕鬆的戲謔。
“顧陵堯,你還能再自戀點兒嗎?不過……是真的,我想你了,好想好想……”蘇絳婷雙頰一燙,羞嗔一句,唇角翹了翹,又大方承認。
“是嗎?那既然想我的話,呆會兒用完膳,你侍候我洗澡,好不好?”顧陵堯薄唇揚起,一絲笑意溢位。
蘇絳婷因他的話,腦中立刻就浮現出了他那具精壯完美的身材,於是臉上的暈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