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謝茹收養的孩子謝祿。
剩下的人沒有一個可以讓她交之後背。
抬步來到顏青住處,正巧男子正站在院子裡。
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皺眉看著不遠處的峭壁,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也沒有回頭,只輕聲喊了句:
“教主。”
顏青的聲音偏屬於清朗型,語調更是溫柔且具有親和力,可惜他的溫柔獨獨沒有給謝茹。
“恩。”
簡單的一個恩字,讓氣氛一瞬間尷尬下來。
要是她還是如平日裡一般話多、纏著他,他還能安慰自己昨晚的事情並沒有給她造成影響,但今日的她這麼反常……
二人相對沉默了十分鐘,最後還是謝茹開口:
“你走吧,我不留你了。”
聲音平靜無波,只剩濃濃的疲憊之意,濃郁的愛慕已然消失無蹤,也不知是真沒了還是被隱藏的更好。
不過顏青並不在意這些。
沒錯,他很愧疚,但他更希望離開,而不是跟一個他不愛的人捆綁在一起。
最後隱帶愧疚的看了謝茹一眼,顏青一言不發轉身離開,這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看的天佑恨不得衝上去卸他一條胳膊!
“教主,就這麼放他離開?”
在她看來起碼要把這男人睡了才行!好吃好喝供了這麼久,如此簡單的讓他離開多便宜他!
聽不到自己屬下的心聲,但謝茹也能猜測一二,搖搖頭表示不用,她反而吩咐:
“找個善於隱藏的暗衛跟著他,只要死不了都不用現身。”
“遵命!”
悠閒的在院子裡踏著步子,哎呀呀天氣真好~~
對於顏青這種性子的人,越逼他反彈越大,不如讓他先對自己愧疚在心,再用一件件小事去麻痺他,只待所有事情都聚集到一個節點,然後爆發。
在魔教裡晃悠了半個多月,謝茹好似才想起來地牢裡的劉邢之。
一身紅衣曳地,頭髮鬆鬆紮在腦後,謝茹拿起紅色的胭脂仔仔細細塗在豐唇上:
“天佑,祿兒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也就這兩天吧,前日收到他傳信,說事情已經辦完了。”
“唔……那好,今日右護法送來的果子給祿兒留兩個吧,酸酸甜甜的他肯定愛吃。”
“是。”
一番收拾打扮結束,謝茹起身,紅色衣襬嘩的散在身後:
“去地牢裡看看咱們膽大包天的左護法吧。”
陰暗潮溼的地牢內偶爾跑過兩隻老鼠,各處傳來不絕於耳的慘叫聲、鞭撻聲與教眾殘忍的笑聲。
隨著謝茹往深處走去,周圍的氣溫也越來越冷,要不是她內力深厚怕是會被這裡的溫度滲到。
劉邢之被天佑關在魔教裡最嚴酷的牢內,他的下半身浸泡在充滿浮蟲的髒水裡,水蛭緊緊吸附在他腿上貪婪的吸著鮮血。他的雙手被鐵鏈綁在頭頂,由於長時間缺氧呈青紫狀,腫的跟蘿蔔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廢了。
聽到牢房鐵鏈晃動的聲音他費勁全身力氣抬目看去,卻只能看到一片疊影:
“不是送過飯了嗎?”
沒有人回話,劉邢之隱隱能感覺到有人在他身邊,不過由於剛才抬頭的動作已經花費他積攢的所有力氣,所以他並沒有力氣再去抬第二次。
冰冷的下巴被兩根滑膩的手指掐起來,劉邢之渙散的思維凝聚,這並不是餵飯的人。
被迫抬起頭,劉邢之睜開昏花的雙眼,入目一片鮮紅:
“教……主?”
在魔教之中,有權利穿紅色的人只有那最尊貴的人,由於長期的飢餓與疲勞,他的大腦沒有往日裡那麼精明:
“參見教主。”
聲音沙啞難聽,由於鋸子拉在沉木上一般,顯然謝茹也不在乎這些:
“知錯?”
“屬下何錯?”
掐住他下巴的食指狀似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側臉,謝茹低頭緩緩湊過去,幽香撲面而來:
“左護法這是不滿足自己的位置,想當教主夫人麼?”
別說站在一旁的天佑,就連智商已經降為30%的劉邢之都愣了,這明顯調戲的語氣……
“屬下不敢!!”
“哼~!不敢?你嘴上這麼說但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
說罷‘咔嚓’一聲卸掉他的下巴站起身,紅色衣袖在昏暗的地牢裡劃出凌厲的弧度:
“你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