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他非把這門轟了不可!”
喜鵲跟著木香的時間越久,話就越多,從前半天吭不了一聲,現在可倒好,除了沒有木香嘴毒之外,她幾乎就是半個木香。
木香慵懶一笑,身子往後面靠了些,透過馬車簾子的縫隙,看向熱鬧的四皇子府,“轟不了,咱們打個賭,我數到十,唐焱就會開門,你信不信?”
“您說的我自然信,可是為什麼先前不開,現在把人都得罪光了,他再開,不是也晚了嗎?”
“不晚,為了保住僅有的大門,他非開不可,算這時間,他應該把洞堵上了,”木香笑容很狡詐。
喜鵲不明白,“四皇子府都挖完了,他要堵什麼洞?難道是狗洞?”
木香噗嗤笑的直抽氣,“狗洞?你可真有相像力,不過也差不多,在我看來是狗洞,在他看來,可就未必!”
早前她就說過,唐焱府裡有密室。
當時,將這句話聽進去的人,不在少數。作為當事人的唐焱,肯定更加在意。
之後唐墨與軒轅凌一同監督倒騰他家院子,那個時候,他沒有機會多作防護,只能盡力將他們幾人的視線往別處移。
那晚去襄王府用晚膳,說到底,是他攢動的。
目的就是要將他們三人都拖住,好讓他的親信,將密室悄悄改道,不能改道的,就在周圍設下另一層防護。
吳青原本沒找到密室的位置,他這麼一動,密室的位置自然就暴露了。
昨夜,英殺帶著單林淵執行任務,單林淵以他快到肉眼看不見的手速,跟英殺天衣無縫的配合,埋了威力不大,聲音也不大,卻剛好可以炸塌密室入口的火藥彈。
再牽出一根特製的引信,將火藥彈引燃。
這個東西,當然是木香寫了單子,命軍中造出來的,但是沒有對外說,除了赫連晟,還沒有別人知道。
這玩意殺傷力太大,如果大範圍使用,會造成生靈塗炭,那是在造孽。
殺戮太重的事,她不幹。赫連晟也是同意的,這火藥彈做了特別的設計,炸開之後,不留一點痕跡,這樣的,威力也會小很多。
火藥彈炸了唐焱的密室,唐焱明知是木香乾的,卻苦於找不到證據,地上除了渣土之外,再沒有旁的東西。
他還得抓緊時間,將密室封起來,同時還得再轉移些東西,以防這裡被人找到,發現裡面的東西。
至於他密室裡面藏著什麼東西,讓他如此緊張,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木香收回心思,想著抓捕司空瑾的方法。
此人狡猾多疑,一旦打草驚蛇,他便會迅速躲避,一次不成功,再想抓他,可就難了。
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水瑤身上。
那個水鴻安,已經到了京城。一種快馬加鞭的奔波,差點去了半條命,在客棧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喝了好幾副補藥,才算緩過勁來。
去襄王府求了幾次,想見木香,可來了好幾次,都被府裡的人趕了出去,並且,木香已經關照過他住的客棧,對他苛刻些。
水鴻安估計是趕路趕的腦子糊塗了,竟忘了赫連晟對他的交待,是讓跪著,而不是拜見。
見不著木香,水鴻安又不想去跪著,索性就在京城住下了。
他是個富官,出門在外,帶的銀子可不少。因為怕銀子弄丟,所以走到哪,都將銀子帶身上。
昨天晚上,他起了色心,揣著銀子,去了青樓,風流快活一晚,當晚,銀子沒丟,出青樓的時候,他還摸了,確認了銀子還在。
但在走到城中一處池塘時,他腳下不知絆倒了什麼東西,跌倒在地上,摔了個五體投地,等他爬起來時,一摸腰間,卻現在錢袋子不見了。
可是四下張望,四周除了他之外,再沒有旁人了。只有離他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纖細,走路還扭著風騷的腰肢。
兩人並肩背對著他走遠,他心中疑惑,因為身邊也沒有人別人,所以就認定是他們偷的,於是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一番查問之下,兩人便都矢口否認,那兩人穿的都不厚,他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他們身上哪個地方可以他的錢袋子。
再加上,他們離的確實很遠,那麼短的時間,如果真的偷拿他的錢袋子,也不可能跑到幾百米之處。
王鴻安沒找到證據,只得放了那兩人,再回原地去找,最後,以為是掉進河裡了,現在還在河裡撈錢呢!
沒了銀子,看他還怎麼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