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衣服開始找解藥。
“我的解藥,我的解藥呢?在哪裡?究竟在哪裡?”
人在急躁之下,思緒是混亂的。解藥雖是她自己親手藏的,可是此時此刻,她卻死也想不起來解藥到底在哪。
身上的衣服都快翻遍了,也沒有找到。
赫連晟拉著木香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沒在關係。他也不想木香看太多的死人,胎教啊!雖然現在講胎教,為時已晚,但亡羊補牢,補一點算一點吧!他可不想孩子生下來,手裡攥著刀。
關於這一點,幾年之後,赫連公子深有感觸。原來不是胎教不好,而是遺傳,天生的,沒辦法改變了。
這毒確實是快,還沒等水瑤把自己剝個精光之時,毒素就已蔓延到全身,令全身肌膚髮黑髮腫。
她大睜著眼睛,在吐出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眼中閃過不甘心,哆嗦著手,摸向自己的髮間。
那救命的解藥被她藏在了髮簪中,就在頭上,最短的距離,卻沒能救回自己的命。
她心中的悔恨,只怕到了地府都不能平息。
司空瑾倒在地上,癱瘓著手腳,傻傻的笑著。
他親眼看著水瑤斷氣,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比起水瑤的死,他更擔心自己的處境。
英殺面色清冷,“把他帶下去,等主子回稟過皇上,再將他帶去行宮,他身邊的人,一個都不留,全殺了,伺候他的人,再重新挑選!”
“是!”
兩個人上前,拖著司空瑾離開了。
赫連晟拉著木香去了唐皇住的宮殿,在重新修整過之後,這裡改名為:‘乾坤殿’以彰顯他的尊貴身份。
他倆走進殿時,軒轅凌已被扯了人皮面具,佝僂著腰身,站在殿中。
胳膊似乎也斷了,垂在身側。
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他的一張臉,大概是撕開的時候,太過用力,血肉模糊,原本爛的地方,爛的更狠,深可見骨,新爛的傷口,嫩紅的肉往外翻著,鮮血順著臉頰的線條,直往下流。
這種樣子,多看一眼,晚上都會做惡夢。
就連木香,再爛的死屍她都見過,但是,在看見軒轅凌的臉時,還是心驚不已。
赫連晟伸手拉住她,將她的臉按在自己胸前,在木香掙扎之前,小聲的對她說道:“別看,影響孩子。”
他都這樣說了,木香就是想看,也得忍下了。
唐皇一見到赫連晟,怒不可遏的朝他招手,“你快來瞧瞧,這是個什麼人,竟敢假扮太子,膽子也太大了,你快說,真正的太子被你藏到哪去了!”
唐皇此時扮足了一位慈父,好像真的很擔心太子似的。
可是別人不知,他難道不知太子被人調換嗎?
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演戲給別人看呢!
不止他知道,除了唐鑫,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他這戲也就是做給大臣們看的。
最慌亂的時候過去了,六部大臣,以及匆匆趕來的護國公,都站在殿裡。
除了唐焱因為身體不適,賜了把椅子坐著之外,其他的皇子大臣,全都是站著的。
幾位朝中閣老大臣,看見唐皇生氣了,自然是趕緊附和。
“此人罪大惡極,太子恐怕早已被他害了,皇上,趕緊將此人押入大牢,嚴刑拷問,興許還能問出同黨。”
“是啊,此人面目可憎,一定是知道事情會敗露,所以才事先將自己的樣子毀了,好讓咱們無從下手,皇上,定不可輕饒他,說不定,他還是別國派來的奸細呢!”
“對對對,”這次說話的,是戶部的尚書大人,老學究一個,牙齒都快沒了,卻不肯退位讓賢,“劉大人說的對啊,他一定是個奸細,跟蒼瀾人根本就是同黨,皇上,蒼瀾竟派人刺殺太子,根本是不把我南晉放在眼中,此等……此等大罪,皇上定要派兵剿滅蒼瀾,以慰太子在天之靈!”
護國公摸著鬍子,老眼深深的凝著自己面前的地板,不附和任何人的話。
他都不說話,唐焱自然不會吭聲。皇上的心思難猜,唐鑫性子急躁,所以他拖著唐鑫站在人群后方。
經過今日之事,唐墨像是又變了,或者說,他是蛻變了,變的沉穩坦然,遇事不慌不亂,處變不驚,天塌地陷也面不改色。
唐皇聽完諸位大臣的話,也不急於開口,而是若有似無的掃了眼唐墨。
唐墨會意,走上前來,氣度非凡的看著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