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昨晚還給他過生辰呢!”
葛家兩個姐妹,也一同證明,說的很肯定。
府尹大人露出極有意思的眼神,“可是仵作跟四位大夫證過之後……發現你爹死了有兩天了,關於這一點,你們又做何解釋呢?”
這一變故,引的在場眾人,一片譁然。
這也太離奇了,死人還能做假嗎?
葛老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到了最大,“不可能,我爹明明是昨晚死的,你們怎麼能說他已經死兩天了呢?你這分明是誣陷!是胡謅!”
那位半路仵作此時站了出來,坦然的指著屍體,對下面的眾人道:“這個結果是不會錯的,因為這位老者身上,屍身下已經出現大量的屍斑,一般來說,冬日出現屍斑的時間較晚,一般兩個時辰之後,就會陸陸續續出現一些屍斑,而這位老者身上的屍斑,顯示他至少死了兩天兩夜,晚上把屍體擱在外面,能保持屍體不腐,這幾日倒春寒,天氣冷的能凍壞人,所以老人家的屍身看上去還像剛死的一樣,但是他身上的屍斑卻是騙不了人的!”
葛老大嚇的腿都軟了,嘴裡卻還在否認,“這不可能,你們合夥騙人,我爹就是昨天死的,是你們要合夥陷害我!”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死不認賬。
那四個老大夫,一聽他否認,氣壞了。
“你這個人,我們有必要陷害你嗎?死者為大,你爹斷氣那麼久了,你還不把他屍身裝進棺材裡,還擺在這兒,你這是孝順嗎?我看你就是被錢燒壞腦子了!”
“我們幾個老傢伙,加在一起都好幾百歲了,哪有必要騙你,但他中毒是真的,可是他中的毒,是砒霜,這個東西,怎麼可能跟蛋糕擺一塊呢?”
“他吃下的砒霜有半斤之多,按道理來說,要麼就是有人灌下去,要麼就是他自己吃的,絕不可能是在不知情之下,被人下毒。”
半斤的砒霜用水攪拌,那粘稠度,比膠水還稠,而且氣味難聞,誰那麼傻,看見這樣的東西,還吃的下去。
四個老人家湊在一塊,越說越起勁,說的停不下來。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的任務完成了,這是付你們的診金,”何安掏出銀子,打發了這四人。
拿了銀子,這四個老傢伙,邊走還邊討論。
木香把兩個小娃交到巧兒手裡,慢慢的走了下來,在最後一個臺階上,站住了,居高臨下的看著葛老大,笑容和藹可親,“你這人也真有意思,想來訛我的錢,壞我的名聲,好歹先打聽打聽,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木香看著在場的百姓,大聲道:“對於誠心誠意來買東西的客人,我舉雙手歡迎,今日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個人心裡都有數,我們家的蛋糕也不是他一個人吃,連我自己,還有我家王爺,每天都必不可少,”這話是她自己編的,赫連晟可不喜歡吃甜食。
“無仇無怨的,我眼睛,腦子都沒問題,又怎麼會拿半斤砒霜去毒死一個人?來啊呀,把人帶上來!”
在她話音落下之時,幾人身穿黑衣低著頭的人,壓一個人,跪在她面前。
“這個人……他們跟本案有關係嗎?”府尹大人此時完全變成了局外人,閒閒的坐著看戲,看她審案子。
“當然是有關係,”木香笑看著葛老大,輕笑著問道:“你說,我說的對嗎?”
葛老大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中浮現一絲陰,“現在說的是殺人的事,你扯他幹什麼?即便我爹不是昨兒毒死的,那也是吃你們家蛋糕死的,因為我家這幾日都有從你這兒買蛋糕,這一點,你們別否認!”
木香不理會他的叫囂,盯著地上跪著的人。
“你抖什麼?難道是心虛嗎?來來,給本夫人說說看,你是怎麼給葛老大治病的,人家明明死幾天了,你卻還敢說昨天去的時候,剛剛才死,你連這個都分不清,還做什麼大夫?乾脆做殺豬的得了,哦,還有,聽說你治死了一個人,那家人應該正在找你,你說……我要不要把你送給他們,讓他們好好招待一下你,跟你敘敘舊?”
那郎中像一攤爛泥似的,趴在地上,扶都扶不起來。木香的話,擊垮他心底最後一根稻草,“王妃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就是一時糊塗,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幫著葛老大說假話,其實小人不是昨天去的葛家,而是前天!”
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議論紛紛。連老父親的死,都能做假,簡直是禽獸不如!
葛老大急了,把矛頭直指他,“你胡說,我爹就是昨兒死的,村裡人都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