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苗應下了,夏亦涵轉身就去尋找胡靈兒去了。
剛剛他雖然神情鎮定,可是心中卻早就是焦急不已了。
不管沐婉如是不是胡靈兒,他都不能讓她出事了。
雖然不知道她在哪裡,可是之前自己也是憑著直覺找到了她的,這一次,應該也可以的吧。
只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跟她之間的關係已經親密到能靠著直覺就能找到她了呢?
夏亦涵並不覺得只靠這幾日的相處就能讓他們的關係達到這種程度的,所以他更加的懷疑起沐婉如和胡靈兒,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走著,走著,夏亦涵覺得周圍的風越來越大,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花香,這才發現這條路就是通往那個紫色花圃的,之前就是在那裡找到胡靈兒的。
難道她在那裡?
還是說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被那人給看到了,所以再次約她在這裡,她心中的警惕也會少了些許。1
若真的如此,那麼她的處境就十分的危險了。
想到這裡,夏亦涵腳下的步伐更快,幾乎是飛了起來。
很快,一大片紫色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夏亦涵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躍上了那塊大石頭,上面卻根本就沒有胡靈兒的身影。
石頭的位置很高,他站在高處眺望開去,完全看不到任何的人。
在低頭看看,石頭上面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難道他們沒來過這裡嗎?
夏亦涵的眉頭皺的死緊,臉色沉凝一片。
他感覺不到她了,她到底在哪裡?
片刻之後,目光落在了北邊的方向,陣陣涼風就是從那裡灌進來的。
若他沒有記錯的話,一直沿著這條路過去,就是萬佛寺的最北邊,那裡萬丈懸崖,是整座五雲山最最高聳險峻的地方,而懸崖的對面,便是北雲峰。
心中一窒,夏亦涵的腦海中浮現出上次在殷齊山山上,胡靈兒掉落懸崖的那一瞬間,頓時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身子一動,他急速朝著那邊躍去。
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了。
而此時的胡靈兒,還真的是在那裡。
萬佛寺的北門之外,距離懸崖只有幾米之遙的地方,兩個身影相對而立。
紅衣獵獵,青衫飛舞。
一頭黑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一陣風過,揚起了萬千青絲,紅色的紗裙隨風而動,清透的容顏未施粉黛,卻已足夠傾城。
在檸黃色的月光下,她就如一個欲要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讓人炫目而又迷濛。
“項城……”胡靈兒唇角微勾,微眯的眸中帶著一抹輕蔑之色。
站在胡靈兒對面的人,正是夏亦涵的侍衛項城。
他面色沉冷地看著胡靈兒,心中卻在浪潮洶湧。
明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可是光光在那裡這麼一站,就給了他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好似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之前因為夏亦涵不待見她,自己也沒有怎麼留意,知道她獻出了血蓮的蓮心,皇上才讓他多關注她一些。可是還沒觀察出什麼來,她就給了自己狠狠地一擊。
時候,夏亦涵跟個沒事人一般,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原本自己還在猶豫晚上要不要行動,卻不料竟然收到了眼前這個女人讓人送給他的信。
她果然還是懷疑自己的吧?
不過既然都懷疑了,又為何要單獨約他來到這麼兇險的地方?
而且他剛剛觀察過了,確實只有她一個人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傻?還是有著一身他難以估測的本事呢?
項城的腦中千思百轉,聽著胡靈兒出聲,便知道再也不能裝下去,只能開門見山地道:“王妃!屬下再自稱一句屬下,也再叫你最後一聲王妃。”
“呵呵……”胡靈兒聽著他這麼說,竟是柔柔一笑,聲音清朗地道:“你這是要跟我坦白了嗎?很好,坦白從寬,你就細細說說,到底是誰指使的你,還有你接下去的計劃又是什麼呢?”
之前她還在屋中發呆的時候,卻來了一個小沙彌,然後給她送了一封信。
她開啟一看,說是有事要在這裡跟她說,甚至還很體貼地畫了地圖指示。
落款是夏亦涵。
想著之前他走時留下的那句話,胡靈兒開始是懷疑的,但看著那筆跡是夏亦涵的,而且畫地圖這一點也讓她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