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嚇到沒有力氣說話的歸阿嘴唇動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話來,或者說,他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人都沒有了,他……他還要說什麼!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會阻止讓月過來。
果然,遇到不祥的東西災難是怎麼也躲不過去,哪怕月自己是巫師也沒有辦法破除掉神靈降下的災難啊。
男人們的聲音非常大,吳熙月是聽得一清二楚,她挺想開口讓男人現在把草藤丟下來。苦逼的是,剛才強行哽下土渣子似乎把嗓嚨給哽傷了,動一動,嗓子眼裡生痛生痛,活像是裡面有火在灼著燒。
手臂也沒有力氣,用力過度直接讓她手臂肌肉無法接受大腦控制,連抬起來都是個問題,更不用說扯著草藤爬上來了。
休息了一會兒,她似乎聽到上面傳來低低沉沉的哭泣聲。要知道這裡有可能是死過很多人的空地,半夜三更突聞悲切哭泣,聽在耳裡是要多陰森就有多陰森了。吳熙月小小打了個冷顫,臥槽!這大半夜的是越來越冷了。
哭泣聲由小慢慢變大起來,聽了一會,吳熙月嘴角抽了抽,尼瑪……是一群大男人在哭。這群貨,不想著把她儘快救下去,在哪裡哭個毛的哭啊,臥槽!嚇得老孃後背都是在冒白毛汗出來!
忍住嗓子痛,吳熙月也要拉開嗓子罵,“喂,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還沒有上來,你們丫的倒有功夫在上面哭了。哭毛啊,哭毛啊!還不把草藤丟下來把我拉下去!”這群貨,她在前面打頭陣,倒黴催掉下來,他們倒好還有心情哭起來,給誰哭啊。
她的聲音啞到實在是沒有辦法聽,又沙又啞,就算是扯開嗓門也是弱音。
如果不是男人都是耳朵子尖的人鐵定是沒有聽到她在下面說話,直接盡顧著哭去了。
一聽到下面有女人的聲音傳來,男人也顧不得自己丟了多大面子,只知道飛快把草藤甩下去,歸阿狼狽不堪摸了眼淚,一張臉羞到紅到脖上了。咳,剛才……剛才好像是由他帶頭哭的,然後,所有族人都跟著哭起來。
估計還有一些男人都不明白他為毛要哭……。
真丟人!月還好好的在下面,他就直接傷心到哭起來。又羞又慚的歸阿把草藤甩下去後,啞著聲音朝下面道:“月,你把草藤繫到腰上面,繫緊一點,我們把你拉上來就可以了。”也不管女人能不能看到,納阿自己先露出個大笑臉出來。
吳熙月腰纏草藤拉了上來,男人個個都是眼淚糊糊,鼻子還在一抽一抽的。力氣徹底抽乾的她上來就直接倒地刺到肉痛的草地上面,眼睛看著天空……,暗淚奔,她先前要是反應稍微慢一點點她今晚真TMD就掛在這裡了。
男人為毛哭她倒是有心想問,但真沒有力氣開口,又累又渴的吳熙月很想喝幾口水……,但這裡肯定是沒有水的,她抬抬手,有氣無力虛弱道:“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們再來看。今晚太累了,大家都擔心受怕了下個晚上,先休息好再說。”
對於她的提議沒有人會有意見,哪怕是扎澤心急如焚也不得不忍到明天再過來尋找芒。
吳熙月能活著從斷谷下面上來,男人在心裡已經佩服得不行了。那麼高摔下去她還能知道抓住一棵小樹,……只在身手反應很快才可以做到的。也許身邊有個巫師的原故,男人睜開眼睛走過只有幾朵鬼火飄著的空地時,竟然沒有那麼害怕了。
但不會就在附近休息的,還是離得挺遠才停下來休息。吳熙月累到不行早就閉上眼睛睡起覺來,不過,嗓子眼裡冒著火讓她沒有辦法安安心心睡覺,等感到有樹葉就在身邊刷刷掠過,她才睜開眼睛道:“找處有水源的地方,我想喝些水。”
她的聲音這回不止是嘶了,而是啞鳥。只要她自己才知道剛才說了什麼……,沒有一個音節是發出聲的,就是喉嚨裡啊啊啊的啞著。
揹著她的伐合卻驚覺過來,他若有所感側頭問道:“月,剛才是不是你在說話?”
“……”吳熙月淚了淚,老兄,跟你太善解人意了,嗓子啞著只能把嘴唇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字慢慢道:“我想喝水,到有水的地方休息。”在莫河一帶,啼說過基本每座山裡都會有水源。
只要去找就一定可以找到。
女人的聲音都啞了,伐合心裡酸澀酸澀,說起話都是有些哽咽,一連疊聲說了幾個“好”字,“我現在就告訴歸阿,讓他找個有水的地方休息。月,你閉上眼睛別再說話了,等找到水我就告訴你啊。”
吳熙月是半夢半醒感覺到有清涼水源潤到的嘴裡,聽到有人壓著嗓子道:“慢點喂,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