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合能感到首領啼的力氣一點點流失,他扯扯嘴角,吊在陷井的身子微微動了,“啼,你快鬆手!再不鬆手我們倆個都會掉進去!”他死了沒有關係,絕不對拖著首領啼跟他一起掉進陷井裡。
“別說話,等匡回來我們都會得救。穩住身子動,我還能堅持得住。”啼再次握緊要滑了出去的手掌,咬是牙關沒有到最後關頭是絕對不會鬆手,他聲色淡冷如平常一般跟伐合說道:“匡快回來了,我已經聽到他過來的腳步聲。”
其實並沒有聽到,不過是安慰伐合,讓他自己不要放棄。
握住樹枝的手臂緊緊貼著厚雪,沒有一會啼就感覺雪的冷意從獸皮裡浸入,手臂感到了陣陣寒意。匡要是再不回來的話,他這條手臂怕是要被雪凍傷了。出去尋找山洞……也沒有必要去這麼久吧。
心裡也清楚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倒黴,又堅持了一會,伐合感到自己的手掌又滑出啼的掌心一點點,兩人的手很僵硬很僵硬,靠的是毅力在堅持著彼此。不能在這樣拖下去了,啼會被他一起拖到陷井到……,到那個時候兩個人除了死還是死!
雖然,他也很怕自己會死去。伐閤眼神一冽,朝啼吼起來,“鬆手!快鬆手,啼!再不鬆手我們倆個人都會掉到陷井裡死去!別忘記了,月還在山洞裡等你回去!”伐合不敢掙扎,他怕自己往下沉而啼不鬆手的話……,同樣會讓兩個人都一起死掉。
“閉嘴!伐合。”啼冷冷開口,手臂力量一定都不鬆懈又把滑出手心的手掌往握了回來,“月在等我回去,也在等你回去。善良的她是不希望有任何族人死去,你現在只要想著匡回來我們就會得救就行!別的什麼不用去想。”
該死的!匡怎麼還沒回來!他頂住還能支援一會兒,再久了……兩個人真有可能會一起掉到陷井裡。
匡在看到好幾個巨大足跡眼皮子突然是止不住跳了起來,心裡隱隱感到巨大地不安。他沒有再朝走,而是當機立斷返回去。那樣大的足跡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足跡,反倒是巫師嘴裡常說的怪物。
怪物倒底有多怪誰也沒有見過,但每個原始部落族人心裡都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心裡所想的怪手。
匡飛快跑了起來,真要遇到怪物的話……,他們幾個誰也別想活著尋找哈達他們了。
“啼,伐合!你們都到哪裡去了?”回到原地卻沒有看到啼他們的身影,急得匡一下子冷汗驚出大聲喚喊起來,他的聲音傳到還在死死堅持的兩耳裡宛如天籟。
啼緊鎖的眉頭舒開許多,他是附身向下傾去所以並不太好開口,伐合回喊道:“就在你剛才撒尿的地方!快點過來,我掉到抓大貓的陷井裡,啼現在拖著我,你個渾蛋!快點過來!”真是太渾蛋了!連撒尿的地方都不好好找一下,他不過是往前面多走了幾步就掉進陷井裡。
這得要有多倒黴才會碰上呢?
一聽到伐合說他們掉到抓大貓的陷井裡,匡是嚇到臉上血色刷地褪盡,飛快跑了過來:“我來了,我來了!你們穩住,一定要穩住!”雪光很大,匡的視線又很不錯一下子就找到啼露在陷井口外面的雙腿。
穩穩心神,匡抓住啼的雙腿,“啼,你拉穩他!我把你們都拖上來……。”虧得這個時候的男人們力氣都挺大的,雖說不是力大如牛,但拖動個三四百斤還是不成問題。
隨著匡朝前拖動,啼率先安全回到地面。
沒有一回,伐合已安全回到地面,他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整個臉都慘白慘白,顯然是真嚇壞了。
躺在雪裡的啼爬起來見到他這樣子,不由笑了起來,抬腳踢了下他的腿部,“怎麼,就這點事情就嚇破膽了?快點起來,先找個地方睡過今天晚上再說。”這傢伙還真是有些倒黴,撒個尿都能掉進陷井裡。
啼的臉色發生些微妙變化,他抿抿嘴角朝還沒有緩過神的傢伙道:“你剛才有沒有撒完?”不會全部都撒在自己身上了吧……。
“哈哈哈,肯定是沒有撒完的!他到現在還沒有把獸皮裙穿好呢。”匡抹去額角邊的汗水,指著伐合某個軟噠噠的部位很不厚道哈哈笑起來,“我都睡見他獸皮裙邊一團溼印呢。”
都被匡嘲笑了,就算是沒有緩過氣伐合也是惱羞道:“這是雪水!這是雪水!你要不要聞一聞!”
“嘿嘿,聞就不定了,你自已清楚就行。”族人救上來匡心神大定,見伐合臉色緩和了許多,他才對啼沉聲道:“我在前面發現有許多巨大足跡,像是男人的,但又比男人的還要大。啼,我懷疑是不是野人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