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薩萊巫師是中間最為鎮定的一個,他看到血巫族的巫師們對女人最初的輕視變成了害怕,到最後,他們目光閃爍已經不敢再去看還在說著神靈們的女人。
呵,現在才知道怕了嗎?
巫師?真是可笑啊,巫師不是巫師,……遇到自己不懂的事情只有逃避,活在已去巫師們留下來的謊言裡,他們真以為自己身上只要不停地塗抹血液,不停地喝著冒熱氣的血液就真會成為有神秘力量的巫師嗎?
不會,永遠都不會!
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什麼時候會天晴,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災難出現。
反而是他……,想以這裡,薩萊地嘴邊劃過自嘲笑意,眼裡是有著比刀鋒還冷冽的寒光。一群只知道用著沿用以前的巫師們有什麼資格活在蒼山山脈裡?
血巫族!血巫族根本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巫族!
他抬抬眼簾,看了沒有再說完的吳熙月一眼;這個女人啊,雖然很聰明,但是她卻不知道血巫族裡活著一群什麼樣的巫師。
她就連為什麼枯骨上面會有白骨掛著,為什麼樹上面會有人皮飄著……這些她都不知道呢。再說下去,這裡的自認為他們都是很厲害的巫師們只會越來越真害怕呢。
害怕過後他們會做什麼呢?哦,知道了,以他對他們的瞭解然當然會是趁女人不注意的時候殺掉她。
在她沒有來血巫族前,這樣的事情發生太多太多了。他都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這個女人從進入血巫族開始,無論她是不是巫師,無論她的本事有多大,最終這是會死,這些善於偽裝的巫師們是不會放過她。
不過會過她……,為什麼他感覺胸口很痛呢?
抬起手,捂住難受的胸口,大巫師低下了頭……。
“薩萊,你這是什麼意思?”幾道發著陰的聲音同時響起,薩萊的目光有片刻的茫然。什麼意思?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蒙措烏老巫師開口,他的笑跟他的眼神完全不溶合,笑是很慈祥的笑,眼神卻像是覆了稠墨一樣的黑,不止是黑還很陰冷。
他說:“我們的薩萊巫師只怕是看中女巫師了呢,所以,才說現在太晚要帶女巫師回山洞。”
薩萊更加迷茫了,他剛才有說話嗎?他並沒有說啊。
吳熙月也是處在在錯愕中,不過在他們沒有發現前已經很好地掩飾過去了。吳熙月雙眸微微眯了下,很快反應過來,佯裝有些倦意道:“說太多了,到血巫族來一直在暗河裡行走沒有好好睡一覺,現在讓薩萊巫師提醒還真覺得累了。”
沒有人注意到蒙措烏與大族長飛快交換了一個眼神,只聽到大族長口氣不善道:“看來是巫師月不想再跟我們說吧。”
“大族長,你也不用太著急。”蒙措烏老巫師沉聲開口,看樣子是在替吳熙月著想,“石林到我們血巫族有多遠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都在暗河裡迷路差點回不來嗎?”
大族長也到暗河裡去了?
薩萊目光一動,為什麼蒙措烏老巫師以前沒有告訴自己,偏要到現在才說呢?心細如髮,猜疑心極重的薩萊已經在心裡暗暗思量起來。
彆扭性格的薩萊是極不信任他人,除了自己之外,很難讓他去相信一個人。
雖說蒙措烏老巫師對自己一直很不錯,但……他可是血巫族的巫師,就憑這一點他就沒有辦法全部相信他。
懷疑的種子一旦落在了心裡,在薩萊大巫師猜疑極重的心裡飛快生根發芽起來。
大族長有些下不臺,又在蒙措烏老巫師的目光逼迫下訕訕笑道:“還是老巫師會關心年輕巫師們,那今晚就這樣吧;明天,我們明天還要可以繼續向巫師月請教。”
他說得讓吳熙月眉頭連續跳了好幾下,無端的心慌瞬間瀰漫開來。手指頭輕地抖了下,吳熙月只能把目光投上的薩萊,讓她失望的是這個男人並沒有看他,他現在看蒙措烏老巫師,沒有留意到她的目光。
在他的眼裡,她看到的審視,還看到探究。
身為現代人吳熙月的心眼兒自然也是要比這裡的男人,女人要多好幾個,嘴角彎了彎伸手勾住了薩萊的手臂。
這一舉動把薩萊一下子驚到全身一震,一貫幽深不被人猜視的細長修目看著吳熙月,血豔色的嘴唇動了動……。
“大巫師,血巫族的巫師都不是善類呢。既然你也討厭他們,不如我們倆個合作吧。”聽說上是商量好口吻,實際是不容拒絕的口吻。